人抱在怀里，慢吞吞走向床榻，“二姑娘受伤了。”
“我是伤了又不是瘸了。”虞岁音扭动几下，发现挣脱不下去。
只得收了心思，反正就几步。
金衍将人放在了榻上，转身倒了杯水递给她，又用自己袖子擦了擦她嘴边的血，无比细心。
“二姑娘的舅舅，不喜欢我？”他试探性问道。
虞岁音笑道：“不是，他只是不喜欢跟我不清不楚的任何男子。”
“如何才能取得他的喜欢？”
虞岁音没想到他会问这种问题，赫然一顿，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不想回答，于是扯开了话题，“扯这些干什么，先说说你和那个妖帝的事儿。”
金衍坐在床沿，一眨不眨地看着她，“本来也没打算瞒二姑娘了。”
“想知道什么，我一定知无不言。”
“你以前是双生花灵？”
“嗯。”金衍替她脱了鞋。
“我记得双生花只能活一灵。”虞岁音道。
“二十年前，我才是唯一活着的那一灵，吸纳了三千群妖的妖力。”
“我留下了枯萎的那一朵花灵的命，让它与我共用一个妖身。”
“可它不甘心，设计夺走了妖身，将我丢入狱罪渊。”
他说得言简意赅，但通俗易懂。
回忆起往昔，他面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像是在讲一个与他毫不相关的故事。
“所以，你不愿意告诉我你转根化生前是什么妖，是怕我误会你和妖帝是一伙的？”
金衍摇摇头，“我只是觉得过去太过沉重，永远放在脑子里比费力扯出来轻松太多。”
虞岁音杵着下巴微微思考，却见金衍站起身，再一次把她抱进怀里。
身子一悬空，“干什么？”
金衍慢慢走向屏风后的浴桶，里面的药汤还冒着腾腾雾气。
靠得近了，浓浓的药香入鼻，一看里面就都是好东西，这玉霄宗竟然舍得。
虞岁音被他横抱有些别扭，“我自己来。”
金衍勾着唇，不说话也不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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