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陆瑜深吸一口气,用手抹了把脸。
李家的人怎么都这样?
听太子刚才的话,陛下也知道这件事?
把我家殿下当北蛮子耍?
不过……此时他倒也把心放了下来,既然这件事从上到到下都知道的明明白白,那他心里就不用那么气愤和愧疚了。
“对了,若是等张家和陆家的婚约慢慢传开,传到他耳朵里,还得一段时间。
这样吧,你与他写封信,就说是你父亲写信告诉你,陆小姐要与张家结亲的事情,直接送到他那里去。”
李泽渊轻笑着,看向陆瑜。
“我?”
陆瑜一愣,用手指了指自己。
太子笑着,点了点头。
“怎么,我们都或多或少地参与了这个计划,你还想干干净净的,做个好人不成?”
……
“气死我了!”
“气死我了!”
燕州夏家,洗剑池。
清澈的湖水微微荡漾着,慢慢愈合着方才被一剑劈开的口子。
李泽岳站在湖畔,气愤地挥舞着手里的长剑。
“到底是哪一步出错,怎么就是练不成呢?”
夏老爷子过完寿又过去了七天,这些日子,李泽岳整日都待在洗剑池中,修行着舅舅传给他的三剑。
可惜,不论他如何参悟,如何琢磨,挥出的那一剑始终都只有形似而无其神,似乎只差那一层薄薄的膜,怎么都无法将其捅破。
这就让他很是烦躁了。
“别着急,先把剑招练好,领悟剑意需要时间,这是水磨功夫,急也急不得。”
夏淳站在一旁,瞥了眼无能狂怒的外甥,淡淡道:“这三剑,我练了三十年。”
李泽岳深吸口气,不甘心地甩了个剑花。
“此三剑,一剑断云,一剑摘日,一剑晦明,可破尽天下九品强者。
练此三剑,最重要的,就是要有一往无前,斩尽一切的心。”
“可破尽天下九品强者,斩尽一切?”
李泽岳挑了挑眉毛,问道:“舅舅,你现在把这三剑练的如何了?”
微风吹来,吹皱了洗剑池的池水,掀起阵阵涟漪。
夏淳的嘴角,勾起一丝微笑:
“天人之下,我无敌。”
李泽岳瞪大了眼睛,嘴上如血脉觉醒般接道:
“天人之上,一换一?”
夏淳瞪了李泽岳一眼:
“哪有那么强,天人之境的门槛比你想的要远远高的多,不然为什么天人境的强者会有陆地神仙之称?
天人境与九品境,那是云泥之别。
我说我于天人之下无敌,
不是必胜,而是不败。
这三剑的精髓在于破,破招的破。
任你招式千变万化,我自有一剑破之。
只要我真气充足,仅凭这三剑,哪怕你穷尽天下所有绝学,我仍立于不败之地。”
微风中,夏淳衣衫轻扬,
在被唬住的李泽岳眼中,当真是有几分高山仰止的感觉。
思虑片刻后,他还是眨着眼睛问道:
“那舅舅,这能破尽天下一切绝学的剑招,以你的真气,能出几剑?”
夏淳呼吸一顿,
随即,他老脸一红,咳嗽了两声,摆了摆手道:
“这你不用管,你只需要知道这三剑的精髓就够了。”
李泽岳扭过头,偷偷撇了撇嘴。
还天人之下我无敌……
出不了两剑就没蓝了。
他掂了掂手里的剑,咂了咂嘴。
如果这三剑当真如舅舅所说,可破尽九品一切招式,那还当真是概念性武器了。
“殿下,有您的信。”
正想着,他忽得听见身后传来晓儿的声音。
夏淳在一旁道:“今天上午先到这里,去吃饭吧。”
“好。”
李泽岳提着剑,转身向门口的晓儿走去。
“谁的信啊?”
“从京城寄来的,陆公子的信。”
晓儿跟在李泽岳身旁,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