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样了还往前凑。你把班长叫过来,不要大喊大叫。叫后工序把手里的活停下,开始用卫生棉纱制作十三层医用口罩,要快。”
陈卫东健步奔向厂部,他把自己的想法和一把手吕平说了,吕书记气的一拍桌子,
“陈卫东,你要干什么?出了命案有公安局呢,咱们干嘛要停产?还什么传染病,我听都没听过,哪年没流感?哪年流感不死人?
再说了,你咋知道那几个人是传染病?万一搞错了怎么办?破坏生产,制造不稳定因素的大帽子给你一扣,你这辈子都别想翻身,
年轻人就是年轻人,为了显摆自己,什么花样都敢使得出来。”
陈卫东被骂了个狗血淋头出来了。他不死心,又去找了戴世成。结果被怼的更狠,本来关系就不好,怼你没商量。
陈卫东哭了,二十四岁大小伙子,棉纺厂响当当的中层领导。他不死心,挨个车间找负责人,告诉他们停产,疏散人群,
没人听他的,都以为他发癔症了。他又跑到食堂,跳上一张桌子大喊大叫,让大家疏散开,不要聚集。没人理会他,多年后,这个食堂内所有的幸存者们谁也无法忘记,
当年那个大喊大叫的人,那个疯子一样的人,那个吹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