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
他这个二叔,自来就是父亲的附庸。
从前他还觉得二叔精明,能把家族事务、卢家生意打理的井井有条,可自从他父亲病重,屡次被谢宁打压,现在这个二叔,在他的心里已经早没那么重要。
更谈不上敬重。
“二叔,您也说了,侄儿不过是借这个机会挣点小钱花花!”卢广耀态度一片恭敬,但目光却隐藏鄙夷,他道:“此时既然二叔知晓了,家里的粮食侄儿便不会再碰。”
“耀儿,你能如此便是最好……”
卢广耀走了之后,卢轩望着他的背影心情复杂,许久未动。
跟谢宁不对付半年,这半年他老的比十年还快。
可不管再怎么敌对,有一点他是从心底里承认,谢宁的医术的确高超,高超到西北无人能及,他大哥卢霆染了那么重的瘟疫,一只脚都已经踏进阎王殿了,按照他当初的方子调养,如今还能日渐恢复。
“大哥,你觉得这件事会不会跟谢宁有关系……?”
“有关系如何?”
“没关系有如何?”
每日下午是卢霆精神头最好的时候,他年岁大畏冷,两只脚暖在床上两个二八少女的胸脯上,他用力动了动,分明那力道很疼,婢女却眉头不敢皱一下。
“都滚下去!”
屋内只剩下卢家老兄弟二人。
卢霆阖眼许久,开口道:“二弟,咱们跟都护府交手几个回合,都是那姓谢的小子当出头鸟,我们一直被动……”
西北都护府想要赋税。
想要减少他们手里的土地。
次次拿他们卢家开刀,做砧板上的肉。
他们卢家被压制许久,是该让都护府知道他们卢家没那么软弱。
既然西北廖吉昌一手遮天,他们不能奈何,那就从其他地方下手。
“大哥,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