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去冬来,天空中下起了鹅毛大雪。
洁白的雪花纷纷扬扬,给大地披上了一层厚厚的银装。
寒风凛冽,吹在脸上像刀割一样,但人们的生活却依旧忙碌而有序。
家家户户都开始为过冬做准备,买蜂窝煤成了当务之急。
蜂窝煤是冬天取暖的重要燃料,没有它,家里就会冷得像冰窖一样。
林北也不例外,他一大早就出门,买了不少蜂窝煤,一袋袋地往家里搬。
回到家后,林北累得满头大汗,脸上、手上、衣服上全是煤灰,整个人看起来黑头土脸的,仿佛刚刚从煤堆里钻出来一样。
他把最后一袋蜂窝煤搬进屋,靠在墙边,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就在这时,郑舒月从里屋走了出来。
她看到林北这副模样,眼睛里闪过一丝心疼。
她快步走到林北身边,从柜子里拿出一条干净的手巾,轻轻拍了拍林北的肩膀,柔声说道:“哎呀,你看看你,弄得这么脏,快让我给你擦擦。”
林北抬起头,看着郑舒月关切的眼神,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他笑了笑,说道:“没事儿,一会儿我自己擦。”
郑舒月却没理会他的话,蹲下身子,用手巾轻轻擦拭着林北的脸。
手巾在林北的脸上来回移动,煤灰被一点点擦去,露出他原本清秀的面容。
林北安静地坐着,任由郑舒月的手巾在他脸上滑动,眼神里满是温柔。
“你看看,这煤灰弄得眼睛都睁不开了。”郑舒月一边擦,一边嗔怪道,“以后干活的时候,小心点,别弄得这么脏。”
“没事啊,擦擦就好了。”林北拽过郑舒月手中的毛巾,笑着说道。
“人人都说北京好,可是到了冬天北京真不如我们东北。
东北好歹都盘了火炕,小坑一烧贼暖和。”郑舒月吐槽道。
郑舒月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林北,东北盘火炕费劲点,但是可以弄暖气啊。
“媳妇,我先出去一趟,你把蜂窝煤仔细摆整齐喽。”林北站起身,一边说着,一边搓了搓冻得有些发红的手,裹紧了身上那件洗得有些发白的棉袄,转头对着郑舒月叮嘱道。
“死冷寒天的,你干什么去啊?”身后立刻传来郑舒月关切又带着几分嗔怪的喊声。
林北却没有停下,很快就消失在大院里。
几个小时后,寒风呼啸,林北终于回来了。
他身后跟着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个个身形魁梧,在寒风中却走得虎虎生风。
他们的手上都抬着物件,看着有些奇怪。
郑舒月原本正坐在屋内,听到门口传来嘈杂的脚步声,赶忙起身迎了出去。
她站在门槛边,好奇地打量着这群人。
当她的目光落在那些抬着的东西上时,眼中满是疑惑。
她微微眯起眼睛,仔细瞧了瞧,确定自己从未见过这些东西。
“当家的,这是啥玩意儿啊?”郑舒月快步走到林北身边,伸手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带着几分不解问道,“看着像是铁,可又不像咱平日里见的那些铁家伙。”
林北神秘一笑:“等一会你就知道。”说完,开始招呼人进行按照。
没一会的功夫就安装在了墙上,郑舒月好奇凑上前打量了起来。
“当家的,这到底是个啥东西?”郑舒月疑惑的问道。
“取暖神器,暖气片。”林北笑着说道。
虽然早在光绪年间,就有银行用锅炉供暖了,到1919年,协和医院还建有地下锅炉房,安装了5台分别为5吨的锅炉用于取暖等。
所以到1951年时,北京的一些机关、学校、医院等特定场所是有暖气片的,但普通居民家庭基本没有普及。
郑舒月伸手摸了一下暖气片,不仅不暖和还有冷手。
“啥东西啊,都冷手,把它放屋子还不得冻死个人啊?”郑舒月皱着眉头说道。
“这你就不懂了吧,你看炉子上是不是有一个盛水的水斗,把水灌进去,水会进入到暖气片里,然后点燃炉子,在暖气片内部,热水或热气不断流动,温度较高的流体与温度较低的流体之间会发生热对流,使整个暖气片内的流体温度趋于均匀。
在房间内,暖气片表面附近的空气受热后体积膨胀、密度变小而上升,周围较冷的空气则会补充过来,形成空气的自然对流循环,从而使室内空气逐渐变热。”林北耐心的给郑舒月讲解。
郑舒月听了半天,犹豫了片刻后说道:“你说的每一个字,我都听得懂,但是连起来我就不懂了,你能说大白话吗?”
“呃……这么解释吧,他就是一个挂在墙上的火炕。”林北实在不知道咋跟她解释了。
“懂了!”郑舒月秒懂。
林北转身掏出钱,给了几个工人费用后,工人就离开了。
林北搬了一条凳子到炉子旁,站了上去,然后对郑舒月说道:“给我舀水。”
郑舒月走到水缸前,舀了一瓢水递给了林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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