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兀。
郑建国的心跳陡然加快,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心底蔓延开来。他快步走到桥墩跟前,毫不犹豫地伸出手摸了摸。
指尖触碰到桥墩的那一刻,一股寒意瞬间传遍全身。这桥墩摸上去冰凉,和之前他所触摸的那些桥墩的温热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难道里面真的掺了别的东西?” 郑建国皱紧眉头,低声自语道,
他顺势蹲下身子,装作系鞋带。此时,他的眼睛却敏锐地观察着四周,确保没有旁人的目光聚焦在自己身上。确认安全后,他迅速从口袋里掏出那把随身携带的小刀。这把小刀跟随他多年,在以往的调查中帮了他不少忙,此刻更是被他视作获取关键证据的得力武器。
他紧紧握住小刀的刀柄,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将小刀的刀刃轻轻抵在桥墩表面,小心翼翼地刮了起来。小刀与混凝土摩擦,发出轻微的 “沙沙” 声,每刮下一点粉末,他的心跳就加速一分。那声音在他听来,仿佛是倒计时的钟声,既紧张又充满期待。
刮下的混凝土粉末一点点堆积在刀刃上,他尽量控制着力度,不让刮取的动作过于明显。不一会儿,一小堆灰白色的粉末就收集好了。
他迅速将小刀靠近证物袋,轻轻一抖,粉末便落入了袋中。然后,他小心翼翼地将证物袋封好,
他缓缓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朝着车子走去。
下午,郑建国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匆匆朝着医院赶去。一路上,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关于 1203 室的种种猜测:是不可告人的医疗实验,还是某些腐败交易的暗箱操作?又或者与他正在调查的一系列案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每一种可能都像一只无形的手,牵引着他迫切地想要一探究竟。
当他抵达医院时,医院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道。来来往往的病人和家属神色各异,有痛苦、有焦虑,也有一丝对康复的期盼。郑建国尽量让自己融入这忙碌的人群中,脚步匆匆却又装作若无其事。他的眼睛在医院的各个建筑间扫视,很快锁定了行政楼的位置。
他知道,直接大摇大摆地进入行政楼肯定会引起怀疑,必须寻找一个合适的时机。于是,他在医院的花园里找了个角落坐下,装作休息的样子,眼睛却不时留意着行政楼门口护士们的动向。
终于,他等到了护士换班的时刻。一群护士说说笑笑地从行政楼里走出来,而另一群护士则脚步匆匆地准备进去。
郑建国瞅准这个空档,跟在换班护士的身后。他低着头,脚步轻盈地穿过行政楼的大门。
小主,
电梯只能到12楼,他脚步刻意放轻,昏暗的灯光在脚下投下狭长的影子,两侧紧闭的房门仿佛蕴藏着无数不可告人的秘密。
眼角的余光瞥见了旁边那扇不起眼的防火门。这扇门藏在阴影里,若不是他仔细观察,很容易就会被忽略。
他心中一动,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去。防火门的边缘已经有些生锈,把手也布满了岁月的痕迹,看起来已经很久没有被人开启过。
郑建国深吸一口气,双手紧紧握住把手,缓缓用力。防火门发出 “嘎吱” 一声闷响,在寂静的环境中格外刺耳,他的心也跟着猛地一颤。
门缓缓打开,一股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夹杂着淡淡的灰尘味。他眯起眼睛,发现后面竟然还有一段狭窄的楼梯。
当他终于走到楼梯底部,眼前的景象让他有些意外。这夹层空间不大,空荡荡的,只有一扇门孤零零地立在那里。这扇门看起来厚重而结实,由深褐色的实木打造,表面的木纹在昏暗的光线下隐隐约约,像是一道道神秘的符号。门上没有标门牌号,就仿佛在刻意隐藏自己的身份,越发增添了几分神秘色彩。
郑建国站在门前,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几分。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将耳朵贴在冰冷的门板上,试图捕捉到门内哪怕最细微的动静。周围安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他屏住呼吸,全神贯注地听着。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可门内却没有传来任何声响,寂静得如同一个被世界遗忘的角落。
“里面到底藏着什么呢?难道真的空无一人?” 郑建国在心里暗自思忖着,疑惑和好奇像藤蔓一样在他心中缠绕。
他不甘心就这样放弃,伸出手握住门把,那冰冷的触感从指尖传来,他轻轻试着推了推。然而,门却纹丝未动,被牢牢锁住了。
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随身携带的简易撬锁工具,撬锁,无疑是冒险之举,一旦被发现,不仅之前的努力会付诸东流,自己还可能陷入极大的麻烦;可不撬,这好不容易寻到的线索就要断在这里,他又实在不甘心。就在他满心纠结,额头因焦虑冒出细密汗珠的时候,走廊尽头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那脚步声不紧不慢,却在这寂静的夹层里格外清晰,如同重锤一下下敲在郑建国紧张的心上。
他瞬间瞪大了眼睛,身体本能地一僵,大脑飞速运转,在极短的时间内权衡着该如何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