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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人都想杀了朝思暮却动不了手,纷纷将主意打在了她的身上将她当柄刀使。

  寒冬远比不过她的心更冷些。

  晁怜的眼睫很是低垂,遮着其中的哀意,多了几分清明,脑中想起在刚回宫之时,朝思暮跟她说的身份。

  那时她还并不知晓,国师就是朝思暮,全然只当对方是喜怒无常的恶鬼,直至在马车之上,戴着面具的人,压着嗓音跟她讲故事。

  虽说不是很全面,但她能确定一点,朝思暮是死过一次的人,现在或许不能称之为人。

  按照故事中的讲述,她说自己是被术士给炼制的傀儡。

  晁怜虽不知真假,但从细节来看,大抵是真的,不止是体温,还有些她无法解释的东西。

  原来这世间,当真有鬼神,不过是灾厄多些罢了。

  思绪很是杂乱,晁怜不禁抚上腰间的匕首,一时茫然,她能杀死一个死过一次的人吗?

  大抵是不能的,她也做不到

  晁怜凝视着掌心,良久叹了口气,神情很是苦涩,若是这般下场,无需再纠缠。

  建一处庭院,还需些时日,朝思暮在山林之中找了块地方便先行回宫。

  夕阳方落下,晁怜便躺回了床榻,垂眸正欲入睡,殿门却被推开。

  这几日都回来的很晚,殿下睡的早,她有许久没跟殿下说过话了,今日便回的早些。

  朝思暮进殿便将沾了雪的狐裘脱下,放在了一旁,生怕身上的寒气太重,冻着殿下。

  “殿下近几日都很嗜睡,哪不舒服吗?”

  晁怜见人来了,神色一时僵硬,随即缓了过来,轻声道:“无碍,大抵人在冬天便比较嗜睡,提不起精神来。”

  微弱的烛光,朝思暮瞧见了晁怜眉间的哀愁,顿时紧张起来。

  “那殿下最近可感到头疼?”

  晁怜闻言一怔,眼角稍弯,摇了摇头。

  “没,阿晁在外面忙了一整天,早些歇下吧。”

  关心的话语,朝思暮良久没能回神,她总觉得在哪不太一样。

  这种古怪一直延续了几日。

  瞿朝在年后会有冬猎的活动,今年也不例外。

  晁易虽病,但也强撑着一口气,心中做了最坏的打算。

  他要借着这次机会,亲自见一眼晁怜。

  冬猎的消息很快便传入了朝思暮的耳中,她去不去全凭心情,毕竟还无人能强迫她做些什么。

  朝思暮在殿外站了许久,纠结过后将这个消息告诉了晁怜,原因无它。

  先前翻出的书信上写的话,朝思暮很是心疼,殿下似乎从小就很喜欢这些却一直不被允许,若这次是想去的,那她便由着殿下,她在身旁守着,应当不会出事。

  晁怜比朝思暮要知道的早些,归功于信鸽,皇兄的意思,大抵是希望她去,但其中的缘由却容不得她去细想。

  再三思索过后,晁怜有了决策,准备借着这个机会,彻底将朝思暮送走又或者是她离开,断掉两人的关联,那朝思暮也不会再用些什么来威胁她。

  原本不是这样的,一路走到现在,倒是令人唏嘘。

  冬猎的事宜,朝思暮不过刚提了一句,晁怜便很快接上话来,顺着往下说,无处不在表现着期待。

  朝思暮对晁怜的亲近,虽是欣喜,心底的怀疑却也更多了些。

  自打上次之后,药便再也没断过,按照恢复的时间来看,殿下此时应当会或多或少记起些东西,就算不排斥她,多少也会问她些什么,不应当像现在这般,平静的厉害。

  朝思暮想找机会给晁怜诊脉,找了几次机会却都被躲开了,一旁看戏的煞气,冷不丁出现,开口道:“怎么?你终于清醒了?”

  煞气的表情在朝思暮几次吃瘪后格外的玩味。

  “既是怀疑,何不试探一番?”

  “至于机会,正摆在你眼前。”

  煞气的一番话,朝思暮也不禁起了心思。

  若是试探,明日的冬猎便是很好的时机,她能借着他人来刺激晁怜,不过这方法,真的好吗。

  朝思暮将煞气驱散,眸底的光亮很是幽深,好似穿透皮囊,径直打量着晁怜的一颗心脏,可惜她听不见晁怜的心声,不然也不会如此坎坷。

  冬猎的举行,一般很是盛大,除去皇亲国戚,大臣的家眷也会跟着一同来,无非是寻欢作乐。

  今年因一些事的阻拦,冬猎便显得萧条。

  晁怜到的时候就只瞧见,晁严骑着马在与一旁的武将聊天,其余人则是在一旁干站着,脸色都不是很好,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长久未曾出殿,朝思暮又将她看管的很严,几乎见不到人,宫内的变故,她不是很清楚,但她刚下马车便被数道目光给包围,其中有怨恨有怜悯。

  先前在皇兄一旁的人,几乎都在往她这看,晁怜将头侧了过去,心底有了猜想,恐怕这祸端,大多是指她。

  下了马车,人在山林之中,放眼望去一片白皑,许是长久不见亮光,晁怜不适应的眨了眨眼,深吸一口气,正欲往前走跟皇兄说上几句话,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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