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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不放心……

  小晁怜不愿去想太多,她只觉得能有人陪她,这就足够了,哪怕对方是个傻子。

  阿朝不爱说话也不爱做其他的一些事,每日就像是被控制好的傀儡,固定的时辰里去做固定的事,不曾出过变故。

  小晁怜也不觉得有什么,她总黏着阿朝,拉着人陪她做些出格的事,说些压在心底的悄悄话。

  其实她从没期待过被回应,毕竟她的阿朝总不爱说话,直至到了后来,阿朝有了回应,一点一点走进了她的心里。

  她终于不用再守着那火烛,一宿接一宿的熬下去,阿朝会陪她一起睡,小声跟她讲在书中读到的故事。

  书中的故事她都看过一遍,若是再看一遍,应当是无聊的,可若是阿朝读给她听,她便不会觉得无趣。

  母后生她时难产,大抵是因为这个原因,她的身体很差,时常生病,太医是殿中的常客,父皇却从没来看过她。

  小晁怜喝药喝怕了,黑漆漆的药汁又苦又涩,难以下咽,她却总也喝不完。

  没人会在意她,小晁怜便不愿再喝药,听闻病的严重了,人就死了,那样她也不会再被父皇讨厌了。

  侍女喂不进去药,苦恼却也没办法,弯腰收拾着地上的瓷片,不禁叹气,殿下也是可怜,不曾有人关照,这般性格也是正常。

  小晁怜不愿喝药,侍女跟太医也劝不住,犟的厉害,无奈就这样拖着,不是什么大病,不危及性命,睁一只闭一只也就过去了,确实没人在意。

  直至这殿中多了阿朝,一个比小晁怜还要犟或说的上是偏执的人,想尽办法也会让小晁怜喝药,无论是软是硬都试过,一点点磨掉了小晁怜的脾气。

  往事如烟,晁怜自眼角落下滴轻泪,心中满是酸涩,呼吸时也觉得憋闷。

  她所奢求的从不是难事,不曾要过这夜幕中的繁星,哪怕是这水中的倒影也无法触及。

  今年的寒冬太长了,年关已经过去了不少时日,城中不见回暖,时不时的下场大雪,淹没人们对美好的期望。

  窗外呼啸的风声跟身旁人平稳的呼吸声所交杂,晁怜深吸一口气,不再握着匕首,悄悄靠近了林默,睡一会便好,她只是太累了。

  房内的氛围很是安好,奈何天不遂人愿,这份安宁没能维持太久,一瞬便被人打破。

  静谧被打破,街道上传来嘈杂的马蹄声,杂乱又带着几分沉重。

  晁怜一瞬睁开了眼,心中顿时警铃大作,不顾没愈合的腰伤,猛地就想起身,终归是晚了一步。

  年久失修的房门本就破旧,朝思暮一脚踹下去,挡不住力道,吱呀一声便被踹开。

  事发突然,晁怜还未能直起身,一半的动作,手恰巧落在了林默的肩上,动作很是微妙。

  旁人的视角来看,晁怜就像是撑在林默的身上,两人贴的极近,仿佛下一秒便会亲上。

  朝思暮一瞬收紧了手中的力道,咔嚓一声将木门的边角给硬生生掰断,呼吸跟着急促。

  原来是想杀了她好跟其他人在一起,竟是她挡了路。

  晁怜的外衫上染了血,没办法去穿,入寝的时候就穿了件单薄的裘衣,不久前起了烧,出了不少汗,单薄的衣服有些透。

  穿着难言,两人又睡在同一张矮塌还甚是盖着一席絮被,难道是要跟她说是有误会吗。

  朝思暮将手中的木块扔在地上,甩了甩手,冰冷的神情上浮起一丝笑意,只是那笑很诡异,遮不住眼中的暴虐。

  “殿下…您这是在干嘛?跟我回去好不好?”

  朝思暮的一举一动都充斥着威胁之意,饶是那神情装的温和,晁怜也只觉得恐惧,手不禁发抖,缩在了墙角,眼中满是恐惧,嗓音很是颤抖。

  “不…求求你…放过我…我不回去…求你了……”

  晁怜怕的厉害,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朝思暮的笑意更甚,不禁往前走了两步,摇了摇头,抬手似要触摸,末了却停在半空中,摇了摇头,轻声道:“那可不行……”

  第52章 白皙的指尖在空中轻颤,朝思暮的目光落在晁怜对

  白皙的指尖在空中轻颤,朝思暮的目光落在晁怜对她怕到了极致的神情之上,不禁轻笑。

  “殿下…您这是在怕我吗?”

  平日里清冷的嗓音中多了几分沙哑,逐字逐句的话语,撕破了温和的假象,腥红的双眸盯着晁怜,眼底染着的暴虐仿佛要将人撕碎。

  晁怜对朝思暮的恐惧是刻在骨子里的,哪怕是这人的一呼一吸都令她感到不安。

  良久的沉寂,朝思暮将晁怜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抬手将絮被掀开,目光所及之处是一片腥红,格外的刺眼。

  晁怜将自己缩在墙角,屏住呼吸,极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一双眼眸被泪水所浸泡,开口就只剩下意识的讨饶。

  她恨她的软弱,手无缚鸡之力,反抗都成了奢求。

  两人搞出的动静不小,林默却没反应,躺在矮塌之上,呼吸很是平稳,若是细看才会察觉出其中的不对。

  乍一看人是睡过去了,仔细却能发现人在熟睡之时又怎会攥着拳,模样更像是中了迷药。

  晁怜没气力去反抗,不时将视线落在林默的身上,眸中是祈求的意味。

  瞧出了人的不对,晁怜的恐惧更甚,视线跟朝思暮所相交,胸口像是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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