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蹙眉,这姜汤中除了红糖应当还添了别的东西,味道很淡却很难让人忽视。

  “你在里面加了什么?”

  许是身体不适的原因,晁怜说话的声音很是微弱,语气却是笃定,望着应当有人的地方,低声质问道。

  朝思暮将瓷碗从晁怜手中接过,重新盛了碗姜茶端在手中站在晁怜身侧,语气低沉。

  “普通的红糖姜茶,陛下若喜欢,明日再熬些,冬日喝些暖的也能驱寒。”

  “你究竟还要怎样,你真的觉得这样很有意思吗?”

  碰的一声脆响,瓷碗掉在地上摔的四分五裂,朝思暮低头发愣似的凝望着地上的碎片,周遭的气压愈发阴冷,弯腰去捡散落的碎片,不再言语,眼神中却压抑着些暗*涌的情绪。

  还冒着热气的姜汤全都溅在朝思暮的身上,她从外面回来身上被雪水浸透,散发着寒意,不便近身便将外衣褪去,衣服比较单薄,瓷碗被打翻,滚烫的姜茶全溅在她的身上,白皙的手上也烫出一大片红痕。

  晁怜等不到回应,听着耳边悉悉索索的动静,大抵能猜到人在干嘛,摸索着床沿想去找那人,脚尖踏在木地板的那刻,脚踝被一只带着热度的手钳制,耳旁传来的声音中带着极底的气压,好似在拼命压抑着些什么。

  朝思暮的动做很急躁,钳制着晁怜的脚踝,一把将人掀回床上,眼底染着猩红,沉声道:“不要乱动,地上有瓷片,容易扎伤。”

  晁怜的手抓着锦被的一角,手背因用力,隐约浮起青筋,脸色很难看,挣扎着起身却被猛地按住,双手被钳制,面前多了一股威严感,模糊中闻到一股很浓郁的血气。

  朝思暮钳制着晁怜还在挣扎的双手,心魔在一旁看着两人,蛊惑道:“她恨你,你既无法改变又何必在这纠缠,难道眼睁睁看着她跟别人走吗?你舍得?不如杀了她,这样她就只能属于你了。”

  怨气在夜幕中发酵升腾,朝思暮听着耳边的嘈杂哭喊,眸底的猩红更甚,垂眸凝视着还在挣扎的晁怜,咬牙道:“不要再说了。”

  深夜幽寂,晁怜只觉身前一轻,双手上的钳制忽地消失,远处一阵慌乱的脚步声,随着而来的就是一声沉重的闷响,殿门被人重重甩上。

  晁怜倚靠在床榻上,虚无的望着殿门的方向,下意识揉了揉有些发麻的手腕,上面还残留着一丝暖意,凑近闻了下,一股姜茶的味道混杂着浓郁的血腥气,指尖触碰到一抹粘腻,捻了捻,眉间很是凝重,她似乎知道了姜茶里掺了什么。

  厚重的积雪将街道掩埋,清晨出来的人很少,一条街上几乎看不到人,姜厌穿着打了一堆补丁的破棉絮袄衣,蹲在宫门外的一处能遮雪的地方,鼻尖冻的通红,哈了口气雾气,不停摩擦着双手,东张西望的往宫门的方向看去,好似在寻什么人。

  姜厌被冻的直打喷嚏,终于在被冻成冰棍前看到了她等的人,眼前一亮,闪身往阴影处藏了藏,视线却一直盯着那人。

  第82章 姜厌从地上捡了颗小石子,一路偷偷尾随在林默身后,不时……

  姜厌从地上捡了颗小石子,一路偷偷尾随在林默身后,不时往四周张望,藏匿在隐蔽的小巷子之中,生怕被人发现。

  清晨的人本就少,厚重的积雪铺在路上都没什么脚印,林默从出宫门的那一刻起就发觉有人在跟着她,跟踪的还不怎么样,她一回头是看不到人却能看见留在雪地上的脚印,目测了下大小,心底便有了数。

  林默走的很快,晃身进了一处小巷,垂眸盯着脚下的积雪,不禁蹙眉,耳旁听闻悉悉索索的响动,抬手便将跟着她的人拦住。

  “你为何要跟踪我?”

  姜厌正跟的紧,神经本就紧绷,陡然被拦住被吓了一跳,抬头见是林默才松了口气,闻言微微抿唇,严肃道:“我只想知道一件事,你告诉我,这是不是又要打仗了,如果是真的,我也想参军。”

  林默一把将姜厌拉到了巷子的深处,确认周遭没人后,略显沉重的看着姜厌,神情不悦。

  姜厌似察觉到了林默的情绪不对,急忙补充道:“我会制弓造箭,我不想死的不明不白,活得不如意,至少也要死得其所就像”

  风声呼啸,姜厌的话语也同漫天飞雪般被淹没,良久得不到回应,一直到很久后才听到一声很轻的叹息。

  林默很早就了解过姜厌的身世,她只觉得悲哀,一场又一场的打下来,不知道死了多少人,家里人都死完了,姜厌本就是战事的牺牲品,她也不忍让人绝后。

  僵持了一刻钟,林默的眼底多了几分动摇,终于是同意了姜厌的请求,不过却是个幌子,准备先将人哄住,毕竟这宫中变不变天,她说的不算。

  林默回首望了眼远处的皇城,目光深邃,她已经收到了内应的消息,城外有一部分人在聚集,不知是否成气候,她总归是要去先查探一番的。

  山林中的树木繁多,人很容易藏在其中,至于留下的痕迹也很容易清扫,稍微细心些将留下的脚印给扫去,想要在这山中找人很难。

  天微微亮,晁怜听到从殿外传来的动静,一阵略显急促的脚步声,参杂着模糊的哈气声,大抵是来服侍她的侍女。

  晁怜眼眸微垂,缓慢从床榻上起身,靠坐在一角,直到殿门被人敲响,听闻侍女熟悉的嗓音,压抑了一整晚的情绪才得以松懈。

  “陛下?您醒了吗?现在需要更衣吗?”

  侍女敲了敲殿门,试探的低声喊了几句,心底直打嘀咕,她昨天回去之后总感觉哪不太对但又想不出来哪不对,脑子莫名昏沉,迷迷糊糊就睡过去了。

  她还是不放心便来的比平日早了一小些,陛下自入冬以来便很嗜睡,时常醒的晚很多,不知眼下是否还没醒来,说话时的声音压的很底,本以为没人回应,忽地被喊到,罕见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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