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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女子啊。”
林知了:“律法没有要求姑娘不可以骑马啊。古有花木兰,今有小鱼儿,有何不可?”
薛母忍不住说:“先割草吧。她连牛都不敢骑,跟她说再多也无用。”
“我,明日我就学骑牛!”薛瑜不服气地说。
薛母:“饶了咱家老黄牛吧。”
薛瑜不想理她娘,到林知了身边帮她往背篓里装草。
江南的冬日不会被大雪覆盖,也有满地枯草,所以不用存太多,婆媳二人割满背篓就回家,并没有把草压实以求多装一些。
到家薛母打扫牛圈,林知了看看日头可以准备早饭,就叫薛琬煮粥她烧火。
薛琬兴许没料到她堂嫂如此不见外,愣了一瞬才意识到她别想坐着等吃。
林知了见她不过来又喊一声,薛琬从堂屋出来问她煮多少米。薛母担心她煮太多吃不完就提醒她煮二两,多加水,用陶锅。
薛琬把米淘洗干净,林知了让她夹咸菜和臭苋菜。
林知了吃不惯臭苋菜,她心里想的是能不能用腌菜的臭水腌臭豆腐,臭豆腐她可以吃。
薛母拿着带有母鸡体温的鸡蛋过来:“给小鸽子煮个鸡蛋。”
林知了把鸡蛋接过去清洗干净,看到薛琬把菜坛子盖好无事可做,就让薛琬烧火煮粥,她烧铁锅煮一个鸡蛋和俩咸鸭蛋。
蛋煮好,林知了把咸鸭蛋一分为二,连同鸡蛋端去堂屋,又把咸菜臭苋菜以及碗筷端过去。薛瑜陪小鸽子在院里玩,见状她拉着小鸽子去堂屋。林知了提醒:“洗手。”
小姑娘抿了抿唇不是很愿意,又不敢反驳,只能乖乖去灶房打水。
薛母挑着水进来看到姑娘的小手白白的,欣慰地说道:“知道给弟弟洗手了。”
薛瑜可不敢说三嫂逼的。
薛母就着她打的水洗洗手,就喊薛琬去堂屋用饭。到屋里坐下,薛母告诉林知了,“跟你昨日说的一样,伯仁他娘看到我拎着扁担和水桶过去,赶忙躲得远远地的,恐怕你找借口叫他们帮我们打水井。”
林知了:“我大姐常说,人善被人欺。你该计较就计较,他们就不敢像昨日一样。昨天的神色,外人见了还以为夫君杀了她爹娘。”
薛母想说什么又想苦笑,哪是她不计较,而是斤斤计较的人也不敢撕族谱。
林知了拿起勺子在锅里晃悠几下盛一碗粥,汤米均匀。
从前都是薛母盛粥,先盛米后加汤,像这一手真没想过。薛母看了看林知了,心说,她还会什么啊。
林知了饿了,没有注意到婆婆打量她,她给弟弟剥好鸡蛋就低头喝粥就咸菜。
饭后,林知了把碗筷给薛琬,“刷了。我待会带小鸽子进城有点事。”
薛瑜不禁看向她。林知了想想她选蚕丝的时候总要有人帮她盯着小鸽子,就叫小姑子一起去。
薛琬的婆家有打扫婆子和丫鬟,多日不曾刷锅洗碗,她又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薛琬看着她伯母欲言又止。薛母起身说道:“我去看看隔壁院里的芥菜。可以割趁着今天割掉晒晒。”说完就拿镰刀。
林知了原本想换一身衣服,想起路上尘土多,就穿早上下地的衣服,带上荷包和俩孩子出去。
到路口看到大哥大嫂和二哥二嫂跟着装满货物的驴车回来,林知了毫不意外。
昨日四人就有预感,所以被东家辞退也没有跟天塌了似的哭哭啼啼。薛理的二嫂姓刘,名丽娘。刘丽娘看到林知了便问道:“去城里找我们还是买东西?”
林知了:“小鸽子去年的冬衣小了,我打算再买点蚕丝和布,做两身新的。听说北地苦寒,在这里一件就行,到那边要三件。”
薛二哥脸色微变,迟疑问道:“不是还没有定罪?”
“做两手准备啊。”林知了提醒,“到那时也不用慌得跟逃难似的。”
刘丽娘点点头:“知了说得在理。我们也回去想想怎么收拾。如果三弟平安回来,只当整理衣物打扫屋子。”
林知了:“那我们先去。”
薛二哥叮嘱妹妹一句别乱跑,就到前面为车夫指路。之所以不是薛大哥,只因大嫂身怀六甲,她走累了,靠着薛大哥歇息。
丹阳城不大,林知了到城门口一看还没有很多景区的城墙高,一点也不稀罕。但人头攒动,担心踩到小鸽子,林知了弯腰抱起他,差点被人撞到,忍不住问:“走这么快干什么?”
越过她的男子停下,拱手道:“这位小娘子见谅,我着急请大夫。”
林知了闻言不好再计较,忽然想起薛理的二哥就是大夫。被东家辞退没了收入,二哥一定忍不住犯愁。林知了道:“你等等,我家中有个大夫,在城中济世堂许多年,你也许认识他,叫薛——”
“薛大夫?薛探花的兄长?”
林知了点头:“对。他现在就在家。”指着北边,“从前面路口进去,门外有驴车的就是我家。他人好心善,你去济世堂若要百文,给他五十文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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