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也好。”邬文清拿了针出来,“我先给你行套针。”
霍珣挡住他的胳膊,并朝他伸手:“你研制出来的解毒的丹药呢?”
“你如何知晓的?”邬文清瞪大眼,“那药药性尚不可知,你暂时不能吃。”
“有何不能吃?怕毒死我?”霍珣捻起一缕白发,嗤笑,“还有比这毒更厉害的?”
邬文清拗不过他,只能将丹药交给他。
霍珣毫不犹豫将那丹药吃了下去。
苦药味在舌尖散开,霍珣双手紧紧掐入掌心,几乎是瞬间额头便布满了汗水。
赤红色纹路渐渐淡去直至消失,白发变青丝。
霍七惊得瞪大了眼睛:“主子这是好了?毒解了?”
邬文清摇头,忧心忡忡:“最多只能压制毒性,让他看起来像个正常人一样。”
忍过抽筋剥骨般疼痛的霍珣扶着桌子站起身,晃了两下后才稳住身体。
邬文清看着他,幽幽叹了口气,还是那个长身玉立剑眉星目的少将军,可却被那毒折磨至此,那人可真毒啊。
霍珣拎起自己挂在墙上的长剑,撩袍往外走。
“你去哪儿?”邬文清追出来,“药效只有十二个时辰,你不要乱跑,我还要观察一下。”
“不用观察,我比你有数。”
霍珣几步间出了山寨,霍七忙跟了上去。
“主子,去哪儿?要做什么?”
做什么?
“杀裴四。”霍珣淡淡道。
邬文清这个便宜爹护着他便宜儿子,那他就让他死的悄无声息。
杀裴四?
霍七惊了,为什么啊???
裴四哪里对不起主子了?
*
还不知死神马上要降临的裴云趴在小山坡上等待时机。
“给。”霍十八往裴云手里塞了个粗粮饼子。
“给我?”裴云一愣。
山上缺粮,粗粮饼子现如今是稀罕物,他腰里的那五个是偷的死鬼主子的口粮。
“嗯。”十八咬着一根鸡腿点头,“你好好补补长点儿肉,现在瘦的吓人,别吓着主子。”
裴云:“……”
虽然是爱屋及乌,但这个喜欢锤人脑瓜子的十八现如今还……不错。
裴云将粗粮饼子一分为二,大的一半给十八,小的一半塞进了自己的干粮袋里。
“你都收着吧,好好吃,好好伺候公子。”十八又把饼子给他塞了回来。
裴云顿了顿,接了过去后小声道了句:“谢谢。”
裴云看了看天色,日头高悬,已是正午时分,他们在此地趴了得有一个多时辰了,路过的穷如衣不蔽体的贫民,富如乘坐马车带着小厮的富人都被放了过去,都未被抢。
“抢什么样的啊?”裴云忍不住问。
“这还用说,当然是抢……”
“嘘。”一旁霍三朝这边做了个手势,十八瞬间噤声,且迅速伸手环住裴云的肩膀将他压下去,然后警觉地朝坡下看去。
裴云在十八胳膊里往外探头,让我康康怎么个事儿。
只见路上出现了两队官兵,不,不是官兵,那些人都穿着银色的盔甲,像是军队里的将士。
一人骑马在前,两队将士分列在侧,中间是用绳索串起来的穿着囚服的囚犯,目测有二三十个。
押送囚犯不是官府的活吗?怎么还动用上军队了?
裴云缩回脑袋,这些人没粮没钱,自然不是目标,而且也没有人会傻到想去抢当兵的,他们是土匪,又不是傻逼。
“袁家军?”傻逼大喝一声蹭的一下站了起来。
?
裴云懵逼地抬头,你没事儿吧?
不待裴云反应,就见十八挥舞着他的流星锤啊啊啊的冲了下去,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
“十八。”霍三呵斥一声却已经来不及拦人,而打劫小分队的其他人也举着刀枪剑戟斧钺钩叉跟在十八身后啊啊啊啊地冲了下去。
霍三以阻挡不及,只能回头嘱咐裴云:“藏好。”然后脚尖点地飞身而去。
下一刻他看到娃娃脸霍十八挥舞着他那两个呼呼作响的流星锤,一锤一脑浆,一锤一脑浆……
鲜红的血泛着白花花的豆腐脑迸溅而出。
“……”
裴云扭头就跑,双腿甩的跟风火轮似的,警告警告,这不是演习,这是逃命。
反派杀人如麻,该死的作者诚不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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