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无事。
雪还在下,越来越大。
“幸好那位姑娘早就进屋了,不然雪下的这样大,怕身子受冻一天她会受不住......”
萧瑾踩着碎琼乱玉回到了府中,站在了最为熟悉的镇北王府门前。她利落地摘下黑衣,露出冰雕玉琢的容颜。
“偷偷进去吧,毕竟是来的和往常相比要晚了。”
虽然是自己家,萧瑾偷感极重的入府,走路无声地到自己的院子。
萧瑾走几步就轻嘶一声,后脑勺两次撞到了梅树树干上,身体从墙上摔下来还撞到了硬物,感觉全身都在作痛。
萧瑾推开书房门,瞅见一个甜美可人的少女正倚着熏笼打盹。
睡得很香,口水都险些流出来了,似乎还在梦中呓语:“世子爷.....”
“这丫头.....”萧瑾轻叹,脱下自己身上的大氅,披在碧桃单薄的肩上。
盯着碧桃的睡颜盯了许久,本指望着碧桃能发现身旁有什么不对劲,自己迷迷糊糊地醒来回屋,但是,碧桃貌似睡得太熟了。
萧瑾不便扰醒她,只得轻轻抱起碧桃,不料动作牵动伤处,疼得萧瑾倒吸一口凉气。踉跄着把碧桃放到床榻上,替她盖上被子。
“该我去睡觉了,”萧瑾打个哈欠,再次踉踉跄跄地回自己的住所。
“估计明日就能好的差不多了。”毕竟练武十余年,身体素质和恢复机能还是优于常人的。
萧瑾走到榻边,简易脱了衣就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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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火将熄未熄,萧瑾对着铜镜给膝上淤青涂药。
药杵突然脱手砸在地砖上,她怔怔望着镜中自己,竟是自己身着衣裙,散下头发的女子模样。
耳边忽地传来女子呵出的喘息:"公子喜不喜欢..."
"姑娘不可..."
她翻身欲躲,却将人整个揽进怀里。怀中的柳如烟忽然化作纷扬的梅瓣,唯剩声音缠在耳畔:"明日西墙若不见你,我便当公子嫌奴家..."
忽而场景变换,面前是雪夜的庭院。
柳如烟赤足坐在梅枝上,金铃铛随着她的动作碎成清响。
她歪头看她,眼尾朱砂痣艳得惊心:"公子喜不喜欢奴家?"
柳如烟发凉的手指抚过她的唇峰,足尖金铃叮咚:
"公子?"
她突然俯身咬住她后颈,
"这样...也不说喜欢么?"
“梦里,都不敢答吗?”
萧瑾张口欲答,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
她急得去抓她的衣袖,却扑了个空。
柳如烟的身影渐渐淡去,化作满庭花香。
"喜欢!"
这二字脱口而出的刹那,庭院忽地烛火骤燃。
萧瑾猛地惊醒,才发现自己攥着被角,额间冷汗涔涔。
天色已经泛起鱼肚白。
萧瑾的眼尾绯红,她无措地低头看自己布满疤痕的掌心,失神地呢喃道:
“我,喜欢她吗?”
"世子爷?"碧桃听见房内动静,急忙快步进来,见她脸色苍白,慌忙来到身边给她擦额头上的细汗"可是梦魇了?"
萧瑾摆摆手,目光落在窗棂上新结的冰花上。
那形状竟与柳如烟足踝的金铃有几分相似。
她忽然想起梦中她问的那句话,耳尖又烧起来。
“碧桃,喜欢一个女孩,是什么感觉?”
“........欸?”碧桃杏儿一样的眸子闪了闪,“世子爷的意思是....?”
她手一抖,给萧瑾擦汗的手帕掉到地上,萧瑾弯腰去捡,身上的小伤已不要紧,
"就是...喜欢一个姑娘是什么感觉?"
碧桃攥着裙角,心跳如擂鼓。
她望着世子爷微红的耳尖,心中的预感告诉她,世子爷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定是碰到了让她情窦初开的女子。
那位女子,大概率不是她。
"大概就是..."她低头摆弄手帕,声音轻得像雪落,
"见不着时想见,见着了又不敢看。她笑一下,您能记一整日。她蹙眉,您恨不得替她疼..."”
萧瑾听着碧桃的话,不禁想起雪夜中赤足跳舞的那位姑娘。
"见不着时想见..."
她声音一顿,看着案头的朱砂,想起柳如烟眼尾那点朱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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