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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俩人清清白白,据说。

  香栀不负众望翻了个白眼,掐着嗓子说:“我发工资了自己买,用得上你贿赂我。再说那花儿不叫黄菊花,人家叫瑞云殿。”

  “诶诶,等等,我还没说完呢。”那位男同志也不气恼,应付了句后面排队借花的人,转头跟香栀说:“我向你保证一定会好好照顾好瑞云殿。”

  香栀只说了句:“不借。”小手一挥,招呼后面的人来。

  男同志脸皮有些挂不住了,好歹也是部门一草,免不了有些挂脸。

  周先生端着盆金鸡菊走过来,摆在他眼前说:“上次借你们科十盆花,全被浇涝了。说了要少点水,你们非要浇。香栀同志摆弄了一个礼拜才救回来。我看不借你们也是活该。”

  香栀鼻子出气儿哼了声,轮到下面一位干净清爽的女战士,她还没说要借什么,香栀把一盆贵气典雅的连株蝴蝶兰送到她面前。

  女战士听说花房来了位新同志,很不好说话。没想到轻易借到另人艳羡的蝴蝶兰,再对上香栀灿烂绽放的笑容,一时间竟分不清哪个更美丽了。

  周先生啧啧两声:“大手笔了啊。”

  香栀望着女战士小心翼翼端着蝴蝶兰离开的背影说:“她们投缘。”

  周先生看了她一眼,圆乎乎的胖脸透过她仿佛看到一位故人:“你不是第一个说着话的。我妻子每次找不到借口,就喜欢说这句话。”

  香栀小声嘀咕:“我不是借口,是真的。”

  周先生笑出双下颌,发现香栀登记有字不会写,看了眼手表说:“去吧,脱盲班要开始了。”

  香栀吃人不成,只能考试。

  文盲要参加考试,还得先脱盲。

  脱盲班上的进度快,对插班的小妖精不友好,每天下课回到花房写作业,几乎是以泪洗面。

  周先生忙活一下午,见着她丧着小脸望着他,扭头就要走。然而圆乎乎的身体一下被香栀发现,她喊道:“站住!”

  “没大没小,你有这样跟领导说话的嘛?”周先生站住脚,捧着大茶缸晃到香栀面前低头看:“又写错别字了啊?”

  “喏。”香栀把学习册一推,周先生无奈坐在她对面,开始给小文盲标注汉语拼音。

  也不知道顾闻山到底是给她找了个活儿,还是给他找了个活儿!

  “你看你这个字,钩要再往上提,手腕要多使力气。”

  周先生字写得极佳,昨天刘师长还要了他的墨宝,说是要送给央区哪位领导。他抠抠搜搜写了四个大字,具体是什么香栀不认得,倒是让刘师长感激半天。

  这时也舍得写了,改错的字需要正楷,他便每样写一个出来让小文盲照着描。

  “您忙呢?”

  顾闻山下班过来,快过年了,过来慰问一下朋友的领导,再问问朋友有什么需要的,例如大虾酥、梅花糕、红豆酥之类。

  周先生仿佛见到救星,站起来把椅子让给顾闻山,指着拼音说:“快给她写上吧,明天要是被老师点名批评,回来又该鬼哭狼嚎甩脸子了。”

  小花妖忙摆手:“你别听他的,我才没有呢。你坐着,我给你端茶来。”

  香栀又开始在顾闻山面前装乖,大眼睛眨巴眨巴的,仿佛从来没翻过白眼,纯洁又良善。仿佛前天一天接了仨投诉的不是她。

  “不许倒我的茶,那可是大红袍。”周先生又抠搜了。

  小花妖不听他的,哒哒哒跑到他桌面上,捻上一小捻大红袍丢在茶缸里,扭头跟他说:“我明儿给你买大绿袍,您别小气巴拉的,不好看噢。”

  “她就向着你。”

  周先生气急反笑,总不能再把茶叶倒出来,做长辈的不像话。他干脆把香栀的作业本扔到顾闻山面前说:“你来得正好,写吧。”

  “拼音?”

  顾闻山提笔正要写,周先生又说:“什么拼音,是罚抄二百遍。昨天就罚一百遍,她不知道跟谁学的三根铅笔并一排写!写完了交上去被老师发现,嘿,加倍。”

  顾闻山抿唇忍着笑,知道香栀小腚轻,坐不住椅子,罚抄更是要命。

  他见周先生要溜之大吉,指着带来的礼物说:“见您忙,不如忙完再看?”

  好家伙,送礼不成成交易了。

  “她没大没小就是跟你学的 。“周先生屁股沉,坐下来板着脸开始写罚抄。

  香栀送了茶以后又去侍弄花草浇朋友,中途被他们喊过去认字,认完以后又跑到一边玩去了。那些字其实她都认得,就是写不好,没耐心。

  “同志,上次借的万寿菊还能再借一次吗?”

  一个身材魁梧的军官客气地说:“我记得要少浇水,不会养坏的。”

  香栀记得他,上次养得不错,五六天还回来万寿菊的状态都很好。她于是走在前面给他带路:“要几盆?”

  洪武跟在后面,高大的身形完全把香栀娇小的身材挡住,他老老实实地说:“要两盆,有人检查工作,摆在办公室里好看。”

  香栀回头看了他一眼,淡淡一瞥让洪武的脸倏地红透了。若不是天生皮肤黑,肯定成了熟虾米。

  他正好看到远处在桌前写字的两位响当当的人物,压低声音说:“顾团长年底还把工作送过来给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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