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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耳朵还红了?”

  裴知悯没什么威慑力地回头瞪了他一眼。

  这时忽然传来一声鸣笛。

  裴知悯赶紧推了他一把,往后退了两步,捋起了头发。

  祁砚寒镇定自若地将手插进裤兜,扭头看向那车的车牌,说:“车到了。”

  裴知悯闻言,低着头就往那边走,刚迈出两步,就听见他含着笑意的嗓音:“糕点不要了?”

  前面的女生懊恼地跺了下脚,转身回来,拿走他手里的盒子时,还不忘俏皮地说一句“谢谢”,很快上了车,裴知悯降下车窗朝他挥了挥手,发丝飘扬,有几缕贴到了脸颊上,她用手拨开,那双眼睛明亮干净。

  祁砚寒不禁弯起了唇,心里想着刚才就该亲上去,等到车子消失在了视野里,他按了按眉心,点了根烟,一边抽一边原路返回。

  这条路行人稀少,祁砚寒慢腾腾地走着,先前还不觉得,如今一个人走,他忽地有点贪恋她身上的温度,正想着时,一不留神,被烟呛了一口,这人蓦地摇头笑了。

  拿了行李,这只烟正好燃尽,他丢了烟头穿过前台,门口那里站着几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在握手寒暄,看起来像是商务应酬结束,笑谈了会儿,终于送走了他们,祁宏松了口气,一转过身,就看见了不远处的人。

  对视了两秒,祁砚寒淡漠地移开了视线,推着箱子往外走,经过他身侧时,祁宏伸手一拦。

  “今晚也在这应酬吗?”祁宏问。

  这样的开场像是所有长辈关心晚辈的一样,但是祁砚寒却并不买单,面色冷淡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祁宏瞥见他的那只登机箱,问道:“现在工作怎么样?应该挺忙的吧?”

  尽管这些年他们极少联系,但从一些合作伙伴的嘴里,他也知道这个儿子挺有出息。

  祁砚寒面无表情。

  他浑身的烟味很烈,祁宏轻叹了一声,劝道:“烟酒还是少碰,对身体不好。”

  祁砚寒神情没有变化。

  见他这幅油盐不进老死不相往来的样子,祁宏的话重了两分:“不认我这个当父亲的了?”

  祁砚寒冷冷地看着他。

  “当年的事情,我的确有做的不对的地方,”祁宏声音苍沉,“但都已经过去了,你何必还要执着呢?”

  祁砚寒冷哼了一声。

  过了这么多年,他依旧改不了自私虚伪的那一面,就像当年他们离婚分割财产时,他作为过错方,还恬不知耻地寸步不让,闹上法庭弄得全家鸡犬不宁。

  沉默半天,祁砚寒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麻烦让一下。”声音不辨情绪。

  看他这样的态度,祁砚寒微愠了好一阵,末了深吸一口气,侧过了身,祁砚寒径自从他旁边走过,出了大门,一阵风涌了过来,夜深了几分,风里沾着丝丝凉意,吹得人愈发清醒。

  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说得倒是轻巧。

  当初他们离婚,祁宏“一时失手”差点让闻瑾断送半条命,撞上桌角留下的腰伤一生难以痊愈,天气一变就疼,想到这里,祁砚寒眼眶略微湿了。

  风过之后,夜晚依旧宁静。

  回到他自己的家,祁砚寒坐在沙发上摸出了烟盒,咬上点燃,一面抽一面点开手机,页面上躺着一条微信,裴知悯半小时之前发来的,她说她到了,他回说“好,早点睡”,刚发完,页面又跳出了另一条消息。

  裴知悯:“记得喝蜂蜜水。”

  祁砚寒轻轻一笑,掐灭烟去泡了一杯,又给她拍照发了过去。

  那头似乎是满意了,回了个点赞的表情包。

  后来的几天,祁砚寒忙着收尾这次紧急的事件,裴知悯则在修改论文,联系全靠手机,但是他们之间的聊天其实不多,知道他在忙,她有时一天都不会发来消息,祁砚寒看到那空荡荡的手机页面,不禁有点头疼。

  事情告一段落后,祁砚寒开车去了南大,正好给闻霏送份资料。

  办公室没有人,他在那儿坐了会儿闻霏才回来,“你还没走?”

  祁砚寒自顾自地倒了杯茶,闲散一笑:“这不是想您了吗?”

  闻霏当然不信,拿走那份文件,道了句:“你有事就说。”

  祁砚寒只是笑笑,没吱声。

  “你别把我这儿当成休息室了,”闻霏瞥他一眼,“我那茶都是给贵客喝的。”

  祁砚寒笑了,悠然地继续喝着。

  “诶,你这半年来我这儿好像格外勤快,”闻霏忽地想起什么,一语中的,“不会是有喜欢的人在这吧?”

  祁砚寒捏着茶杯的手指收紧了下。

  闻霏装作像是有这回事似的,打听道:“谁的学生啊?”

  “要是您手下的呢?”

  闻霏看他那漫不经心的样子,根本就没把这句话放在心上。

  祁砚寒撩起唇角,似有若无地问起:“真看上了,您舍得放人吗?”

  闻霏哪里想理这人。

  “赶紧走!”她开了电脑,下起了逐客令,“我忙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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