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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虽然之前这发直球是他自己打出来的,但真到了现在要实践的时候,许柠柚却好像难为情得连手脚都不知该怎样摆放了。
他两条腿并得笔直平放在床上,甚至完全习惯性微微绷起了脚尖,整个人看起来都像在做芭蕾基训。
季砚礼目光垂落过来,喉咙间就滚出一声低笑。
不过是很短促的一声,再开口时只有嗓音还含了些许没有消褪的笑意:“柠柚,你这么坐着要我怎么涂?”
许柠柚微微一怔,正犹豫要不要试探性蜷起一条腿,可还没来及动作,一只脚踝就忽然被季砚礼握住了。
他脚踝太细,而季砚礼的手指看起来又是那么有力,那一刹那,近乎让那截脚踝显出一种不盈一握般的脆弱感来。
许柠柚眼睫都簌簌颤了一颤,整个人完全僵住不敢再动。
可季砚礼的手指也只是一握即收,只将许柠柚一条腿略微抬起搭在了自己大腿上,就放开了他的脚踝,转而从一旁拿过了按摩精油。
然而,在看清那瓶按摩精油的时候,许柠柚却略微惊讶瞪大了眼睛——
这不是秦赫送他的那瓶!
可还不等他将疑问问出口,季砚礼就像知道他想问什么一样,低声解释道:“我今天白天买的,想到你练舞之后需要用到它。”
许柠柚顿时就更说不出话来了。
既因为季砚礼的贴心,更因为这简直可以称作更进一步的实锤——
季砚礼明明早已经买过了按摩精油,之前却还要收下秦赫送的,还对秦赫讲了那样的话。
故意的,这人绝对就是故意的!
许柠柚自顾自在心里雀跃不已,直到又听季砚礼十分绅士般讲出一句“那我开始了?”,他才猝然回过神来。
下一秒,前所未有过的,些许神奇的触感就覆上了他的小腿——
季砚礼指腹的温热,与精油的清凉交融在了一处,落下时的感觉是那般不同寻常。
许柠柚忍不住想,明明自己以前有时也会给自己涂按摩精油,可却从没有过像现在这样的感觉。
这样在被触碰到的瞬间,就好似有股电流顺着小腿流淌至全身,让心尖都泛起痒意的感觉。
季砚礼并不只是简单涂精油而已,他边涂,竟就已经开始帮许柠柚按摩小腿上的肌肉。
平心而论,他按摩得很认真仔细,力道温和适中,手法亦足矣称得上专业,而不显丝毫狎昵意味。
可许柠柚不知究竟是因为此时气氛太过旖旎,还是单纯因为自己心怀不轨,总之,季砚礼越按,他心脏就跳得越快,也越发口干舌燥。
小腿处季砚礼指腹流连过的地方,都更是被激起了肌肤的涟漪,亦如星点火苗一掠而过,留下过分滚烫近乎烧灼的触感。
毫不知觉间,许柠柚气息都显得凌乱不平起来,他原本随意垂在两侧的手指都更是下意识用力攥起了床单。
只全凭所剩无多的理智,还执拗想要观察季砚礼的反应。
可季砚礼从始至终都垂着眸一言不发,除了下颌轮廓略微紧绷之外,竟让许柠柚看不出分毫端倪。
简直当真像个最正直不过的专业按摩人员。
当然,也只有季砚礼自己知道,装出这副表象究竟要耗费多大的克制力了——
事实上,早在他指腹触到许柠柚小腿肌肤的那一秒钟,大脑就早已因过度兴奋而轰鸣起来。
羊脂玉,绸缎,奶油…
所有具有相似点的意象争先恐后往季砚礼脑海里蹦,可没有一个能被他真的用来形容许柠柚。
无论是许柠柚本人,还是指腹触碰到许柠柚小腿时的感觉,对于季砚礼而言,都是完全无与伦比,而难以用任何言语来形容的。
完全难以自控的,他眼眸在轻颤,指尖也在轻颤。
是真堪堪耗尽了全部克制力,甚至手臂肌肉都绷紧到了极致,季砚礼才得以把控住最为适合得体的力道,不至于做出什么太过恶劣的坏事。
……
终于,他边涂边按,指腹终于从许柠柚的膝盖,再一次流连到了那截纤细脚踝。
而也就在这一刻,许柠柚蓦然回拢了两分神智——
十分后知后觉的,他不大自在蜷了蜷脚尖。
滚烫热意都好像在此刻略微冷却了两分,许柠柚垂着眼睛,毫不自知乞求般小声开口:“不用往下涂了,也别看…脚趾,不好看。”
常年的芭蕾舞练习,让脚趾些微变形而又遍布伤痕,这大概是任何一个专业芭蕾舞者都无法避免的事情。
原本许柠柚早已对此习以为常,可在这一刻却又实在抗拒让季砚礼看到。
然而,仅是一瞬静默而已,他就听季砚礼哑声讲出一句:“谁说不好看了?柠柚,你从头发丝到脚尖,就没有一处是不好看的。”
季砚礼这句话讲得无比诚挚自然,当然,还藏着许柠柚尚且没有察觉到的痴迷意味。
许柠柚微微怔了一怔,因为季砚礼这句意料之外的话,一时之间他甚至不知该做出什么样的回应。
可身体却又过分诚实——
原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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