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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成全,康熙于心不忍,不成全,康熙也于心不忍,两难之下才想找个人说一说。

  这宫里,除了方荷,他也再没有其他人可以言说了。

  康熙想解释,这是他对方荷的信任和爱重。

  方荷轻轻推他,垂着眸子不看他。

  “自从我们在延禧宫吵过架后,我一直在反省自己不该太任性妄为,按照您希望的在学着怎么做好一个妃嫔。”

  “皇上也说您会改,您这些时日的改变,本让我觉得,我进宫是享福来了,可其实皇上一点都没变……”

  “我不稀罕做什么皇后和皇贵妃,整天没事儿要管你跟其他女人怎么卿卿我我——”

  康熙捂住她的嘴,语气发沉,“果果,你想清楚了再说!不许乱发脾气!”

  这话要是传出去,或者说到无法转圜的余地,两人怕是很难回到先前的和睦。

  方荷深吸了几口气,心里委屈得想哭,可她却不想哭给这个狗东西看。

  人心都是肉长的,她能保证自己心里最重要的是自己和孩子,却不代表能对康熙的纵容和温柔一直无动于衷。

  这会子他能让她再次清醒过来,她得谢谢他。

  打工人就绝不能对老板产生任何感情才对。

  她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面上多了点愧色。

  “皇上恕罪,臣妾许是物伤其类,实在难以跟您谈论这些事,臣妾相信以皇上的圣明,定会有所决断,不敢妄议。”

  康熙蹙眉,即便方荷的反应比他预料的好很多,他却总觉得这混账的情绪不对劲。

  他将要挣扎开的方荷锢在怀里,“果果,朕该给你的,能给你的,都会给你,也想早些给你,你应该知道朕对你的情意。”

  “你若想执掌宫闱,将来这些事早晚要你来操心,朕遇到你的时候,她们就已经在了……这点是朕无法改变的。”

  方荷抬头看他,露出个微笑来,“您说得对,是我还没适应自己的身份,臣妾定会调整好自己的心态,早些适应。”

  为了啾啾,她也得做这半个老鸨,劝谏这位爷雨露均沾,盯着敬事房的彤史确保这位爷做三休二的均衡……

  算了,这会子越想她就越烦躁,肚子也隐隐下坠,也许是大姨妈快来了,等大姨妈走了再慢慢调整吧。

  她又推了推康熙,小声道:“皇上,臣妾有些不舒服,许是葵水将至,您还是回春晖堂吧,臣妾想自己待一会儿。”

  康熙还是有些不放心,“朕陪你用过晚膳再回去。”

  等开始用膳的时候,康熙仔细思忖,终于做了决定。

  因为方荷的反应,他也不想对表妹太无情,好歹算是寻出了个两全之法。

  “朕会令皇贵妃在畅春园养病,若是养好了身子,年前接她回宫也来得及,若是不好了……在澹宁居停灵便是了。”

  畅春园与吉安所不同,也是圣驾居所,既不会叫人觉得皇贵妃身后事悲凉,也能让皇贵妃按自己的想法敲打佟家。

  康熙仔细打量着方荷的神色,没见她有什么反应,主动伸手替她盛了碗热汤递过去。

  “你觉得如何?”

  方荷敷衍点点头,“万岁爷圣明,您的决定自然是好的。”

  她不想谈论这个,干脆转移了话题,“我原来在江南的时候,听说您一开海禁,好些人都往沿海去呢,还听人说要去找好吃的。”

  “有个山西府的行商,说他家里先辈前朝时候曾出过海,带回来三种堪比黄金的吃食,怎么没在宫里见过啊?”

  她咂摸咂摸嘴儿,快来大姨妈的时候,真得特别想吃一口烤红薯。

  康熙知道她在转移话题,顺着她的话笑问:“哦?那行商可说了这黄金粮的名字?回头朕叫人去找。”

  嗯?方荷来了兴致。

  她努力做出回忆模样,实际上是把自己记忆中的三样高产粮食,用这里的话形容出来。

  “好像叫什么金薯、金蛋、金米。”

  康熙失笑,“金薯听着还不错,金蛋……也是粮食?”

  这听着也不像是能吃的样子啊。

  “您可别觉得名字土……听那行商说,金蛋是地里长出来的宝贝,因为瓤如黄金,产量又大,口感软糯,当年还救了他家祖宗的命呢,要不我也不能记得这么清楚。”

  她比划了一下土豆的模样,“圆滚滚的,表皮也是黄的,据说生了芽出来能毒死人,但这芽儿种下去,却能得到一连串的土……金蛋,您说神奇不神奇!”

  康熙失笑,“你说的应该是湖广那边曾种过的地薯,吃死的人还不少,会让良田变荒田,不算什么稀罕物。”

  方荷眼神蓦地亮了:“我听那行商说,他家祖宗在海外得到过绝对不会吃死人的法子,也可以轮作种植嘛,您能不能弄一些来京城?”

  康熙意味深长看着方荷,如若真不会吃死人,产量又比普通粮食高,也不会让土地变差,这金蛋……地薯倒确实是个好东西。

  但他心里却有点微妙的笃定,这法子,恐怕不是方荷从行商嘴里听来的。

  他没急着回答,只问:“那金薯又是什么?”

  “哦,这个好像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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