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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带着这孤儿寡母平时也很少和村里来往。
周檀不能出门,周茂家的则是生性沉默,平时走在路上遇到了也不爱搭话,每天起来就是到地头那里除草翻地,地头的活计全都是自己一个人低着头干。
要不然以周茂家的都能当半个汉子使的体格,也不能活生生累倒了。
这回若不是她抄小路偷摸收人媒婆礼,正巧碰上了趁着人少才到河边洗衣服的周檀,还不知道周茂家的藏着的小哥儿居然这般好颜色。
想起之前她好心上门做媒,却被周茂家的拿扫帚硬生生打出去的事情,钱三婶子不禁在心底暗骂周茂家的不识好歹,活该早死。
现在好了,留这么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哥儿。
这不,早晚还是落在了她手里。
钱三婶子见周檀还是一副低着头的木讷样子,忍着不耐,捏着嗓子劝道:“你娘走了,你也该为自己考虑考虑,你一个人哪有力气种那么多地,干那么累的活,还是要趁早找个男人嫁了,再生个小子,后半辈子就擎等着享福吧。”
周檀呼吸一窒。
他脸色铁青,就在即将翻脸的时候,听到了院门又一次被蛮横撞开的轻微声音。
很好,要面对的敌人又多了一个。
被子下的手握紧了藏在褥子底下的冰冷硬物。
紧接着,破旧漏风的屋门被嘭的一声撞开,门直接拍到了一旁的墙面上。
看清来人后,周檀瞳孔一缩。
不是这人长得多么健壮可怖。
周檀视线下移,看着那双脏得不忍细看的大脚光着踩在他虽然是泥土地面,但十分干净平整的地面上。
嫌恶的同时,不由得屏住了呼吸,生怕闻到男人身上那股酸臭味。
和周檀一样下意识屏住呼吸的,还有钱三婶子。
她看清人之后,胖乎乎的脸上头一回出现了惊恐的情绪,尤其是看到这脏兮兮的人居然径直朝着他们这里走来。
钱三婶子左看右看,企图在狭小的土屋内找到另一条离开的路。
奈何从屋内通往外头的唯一一条小过道,正正好被那人堵了个结实。
钱三婶子眼前一黑。
“柱子,你怎么来得这么慢!”
老婶子嘴上亲昵喊着,丝毫不畏地朝大汉冲了上去,拍拍这头衣服黑黢黢的肩头。
这个柱子上了些年纪,看上去四五十都差不多,身材矮小,满脸褶子。见到坐在炕沿上的周檀就是眼前一亮。
“老婆子,这回找的这个倒是好。”
周檀觉得他不能再试探拖延下去了,是时候把这些毫不见外的人赶出他的屋子了。
不为别的,就单纯膈应这些脏兮兮的东西脏了他的屋子。
柱子毫不见外,不顾自己老娘和婶子还在场,大笑着就要扑上炕来。
周檀还不想让这人的血弄脏了他的被褥,将被子和褥子往炕里头拨。
在剩下的人眼里,就是小哥儿心甘情愿把被子掀开了,等着柱子上前干。
钱三婶子也没想到周檀这么好忽悠,不想看接下来辣眼又荒诞的场景,起身拽着柱子他娘就往外走。
边往外走,还边挪移笑着说道:“瞧这两人心急的,老嫂子咱们俩快出去,别耽、”
“啊啊啊啊——”柱子忽然遭受巨大痛苦般嘶吼出声。
“!!!”钱三婶子一转头,就见柱子一只手血淋淋的,上头还插着一把铁剪子。
她双腿一软,直接瘫倒在地。
而一旁罪魁祸首嘴角挂着的微笑此时在她眼里就像是个索命的恶鬼,钱三婶子嘴里喃喃,“鬼、恶鬼,周茂家的来了,别杀我……”
“我的儿啊!柱子啊!”
老婶子回头就见到自家小子被人从上到下,狠狠一剪子插进了手里,尖声喊道。
这一铁剪子是周檀蓄力很久的一击。
营养不良、亏空多年的身体光靠两三天的休息还是太勉强,刚才这一剪子一下子将周檀全身的力气都抽空了。
用力过猛导致他现在其实状态并不比手被钉在土炕上的柱子好多少,眼前阵阵发黑,耳边感觉有人一直在嗡嗡嗡。
如果不是剪子支撑着他的身体,早就一头栽了下去。
想到这里,周檀咬着牙,握着剪子的手又加大了力道,然后如愿听到了柱子变调的痛苦喊叫。
柱子他娘尖叫着上来扑打起周檀,他上身后仰,向炕里头退去,尽力避免着尖瘦十指的撕掐到身上。
但有些角度刁钻的攻击还是不可避免地落到了他身上。
周檀躲不过去就直接将剪子往炕里头拽,听到柱子的痛呼声,激起了老婆子更加疯狂地撕打。
周檀冷笑着,警告,“你打吧,看是我疼,还是他更疼。”
柱子原本嘴里还在不干不净地骂着些什么,这么一听,连忙向他娘骂道:“臭老娘们儿你耳朵聋了?!快给老子停下来!”
老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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