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手足无措,不太想翻开。
他要是喜欢学习,前世就不会为了名正言顺地逃课,去参加各种青训比赛,最后被标枪捡了回去。
后来长大了这种情况有所改善,但在没有生存压力的情况下,他还是那副不爱学习的老样子。
没看见他穿过来这么久,无聊到想让王二用木头给他刻副麻将,都没想过买本话本看看嘛。
看不懂古体是其一,静不下心来看书是其二。
王二看他沉默,想了想说道:“我们一起。”
本来周檀还在嫌弃,一听王二这话,忽然想起了男人从没上过学,能认得些字还是不打仗时自己买了本书一个字一个字认的。
自己不喜读书是因为生在文娱高度发达的时代,一波一波的文化冲击让人们不需要刻意费力追寻就能接收到无数知识。
在前世,但凡拥有一个电子设备,想了解大部分的资源和知识都是唾手可得。
所以他自诩见识不需要再长,即使心知不便,也懒得再去从头学识字。
但王二不一样。
周檀垂下眼帘,看着三字经这三个大字,买这一本书就能难倒一个普通的农耕家庭。
杨家那种已经是举全家、全族之力才供出来一个秀才功名。
他打起精神来,“好!那我们每日晨起都要看书,至少认上三个大字才能起身。中午日头最好,每日都要练上一篇大字!”
说着,他放下手里的书,就下炕往外跑。
王二惊道:“干什么去?”
“找木匠再打张桌子!”周檀头也不回地喊道。
王二哭笑不得:“……”
想了想,还是跟上了他。
既然都要打张桌子了,不如再打个小书架。
既然决定做一件事,那就要做到最好!
周檀的怜爱心和胜负欲已经被激了起来。
桌子和小书架还没做好,但两人每日晨起都会在炕上认几个字才起身。
周檀最近斗志昂扬,热血沸腾。这种热血不免也带到了马上就要开肆的新铺子中去。
这边早早睡下养精蓄锐,只待明日开肆大干一场。
那边赶了一天的路,将将拖家带口在一间客栈落脚。
“这县里的客栈住一晚居然要五十文!抢钱嘛这不是,奇儿咱要不还是换到通铺去……”
“你小声些!人在外头还没走远呢!”杨奇嫌丢人,不满地低喊道。
王花这才悻悻地止住了声,安静了片刻,又开始小声嘀嘀咕咕起来。
杨奇不用听就知道她在嘀咕些什么,无非是骂客栈太贵、骂杨家村和镇上那些人太冷漠无情……
“行了!住都住了,换成通铺,传出去我儿日后在县里怎么做人?!”还是杨父听不下去了,呵斥了声家里没见识的婆娘。
对爹娘的争执,杨奇置若罔闻,转头在椅子上坐定,思付起刚才那一出有没有纰漏。
这回到县里过程虽然有些波折,但好在结果对他是有利的。
杨奇自认是个功名在身的读书人,纵然和人通奸偷情被捉了个现行,也自诩才子风流,清高洒脱。
就算顶着乡里无数指指点点,搞得镇上私塾待不下去了,心里也多是忿忿。
至于他唯一对不住的田哥儿,他想他也能原谅自己的不辞而别,毕竟田哥儿恐怕也不忍他一身才情,却被红尘俗气缠身,碌碌无为。
自私的人总能找到心安理得的借口安慰自己。
他之前和同窗一起来过县里几回,所以这次一进城,就直奔最繁华的瓦市勾栏街,先找了家饭馆子填饱肚子。
赶了一白日的路,全是些干肉饼子,硬得硌牙,谁能咽得下去?!
吃饱喝足后,才带着一直在饭馆外头啃干菜饼子等着的杨父王花,去找晚上住的客栈。
客栈自然也是专朝着繁华热闹的地界儿去寻,房间分为天号、地号、人号、通铺。
要是实在没钱,还有柴房和驴圈可以暂歇一晚。
一些带着货物的行商通常会留几个汉子睡在驴圈,守着贵重的马匹和大宗货物。
杨奇本想选天字号,就被三百文一晚的价吓退。而地字号的价,也是一间一百文一晚。
王花听得只言片语,就被吓得要出去,在外头一直肃着一张脸的杨父也是一惊,差点稳不住表情。
“咱不住了、不住了,在头上那家……”王花急得想扯走自家小子,又记起他一贯不喜他们在外头靠他太近,手讪讪停在半空,只好作罢。
还是小二察言观色厉害,看这人书生打扮,虽然神情羞窘恼怒,但眉宇间还有清高郁色,连忙说道:“这位老爷可有功名在身?我们掌柜的最是欣赏读书人,专门留了一间天字号给功名在身的老爷,不知您?”
换作平日小二也懒得费劲,这些穷酸书生多得是,他哪来那些闲工夫各个都招呼一遍。
但这段日子正逢县学招收学子,远道而来的多半是有门路入县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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