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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岁总不能长到狗肚子里,总该见些变化才是。”
宋鸣羽干什么嘛,叫他来就是为了开涮的?
“哥,周大人还在。”
他小声提醒了一句他哥,在外人面前要给他留些颜面。
宋玉澜撂下茶盏:
“坐吧,今日叫你来是有两件事儿要与你说。”
“什么?”
他哥这表情看着挺正式的,宋鸣羽下意识有些防备,这人不会又背着他做了什么吧?
“如今战事停了,陛下此次回京想来就要亲政了,永安王府长居南境也不是长久之事,我有意回京城一阵子,你随我一同回去,京城中你不是还有个官职在吗?”
宋鸣羽眼睛一亮,其实战事休止的时候他就在想他哥会不会直接又把他打发回京城,但是这次他如果也跟着他回去的话,那自然好,他们王府就剩了他们两个,能在一起最好了,而且他也有些不放心这人的身体,就怕没看到他出了什么事儿。
“行啊,正好南境暑热,这个时候回京城最好了,这是一件事儿,第二件是什么?”
宋玉澜与周清安对视了一眼,就见周清安轻轻颔首,宋鸣羽弄不清楚这俩人是打的什么哑谜:
“怎么了?”
“第二件事儿是关于家世的,永安王府的王爵由来你是清楚的吧?”
怎么忽然提到王爵的由来了?宋鸣羽点头,他们爷爷与武帝爷死同棺啊,这个事儿别说是他了,满朝文武都清楚的吧。
“世人都知道当年的永安王从前为永安侯,是武帝爷所钟情之人,却从来也不知道,其实永安侯并非是什么将军之后,他真正的身份其实就是在承平八年在牢中自尽的直廷司督主宋离。”
宋玉澜话音落下,宋鸣羽睁大了眼睛,直廷司督主宋离是他爷爷?这,这怎么可能?
“哥,你,你病糊涂了吧?直廷司的督主,不是,不是”
他说不出口,直廷司的督主是内官啊,谁都知道在武帝爷登基之初直廷司的权利空前的大,直廷司督主甚至可以和内阁首辅分庭抗礼,后来武帝爷流放了宋离,裁撤了直廷司,从此以后宦官不得干政,永安王怎么可能是直廷司的督主呢?
而且如果他真的是太监,那,那怎么有的他父亲呢?这根本就不可能。
宋玉澜看着他瞪大的眼睛再次开口:
“宋离也不是他本身的身份,他真正的身份是周家的后人,是成武年间的内阁首辅,先帝的顾命大臣周书循的亲哥哥。”
宋鸣羽现在已经不是懵,而是傻了,他们家祖宗到底有多少个身份啊?他默默看向了周清安,周书循,周书循不是他爷爷吗?他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所以,我们爷爷是周大人爷爷的亲哥哥?”
宋玉澜和周清安都看向了他,这一眼看的宋鸣羽有点儿发毛。
“不,我们的爷爷就是周大人的爷爷。”
宋鸣羽的脑子已经快僵了:
“什么?”
“当年永安王无法有孩子,所以过继了弟弟的次子,就是我们的父亲,因为生来就被过继,所以知道此事的人并不多,父亲自己也是成年后才知道,临终前才告诉了我,父亲说,此事武帝爷连先皇都没有告诉,就是怕日后多生是非。”
毕竟一个是一品亲王,一个是朝中首辅,武帝爷不在乎,但是后来的帝王未必会不在乎,这才瞒下了一切。
这个道理宋鸣羽也明白,他忽然看向了周清安,要是这么说,那他和周清安岂不成了堂兄弟?
“周大人也知道此事?”
周清安点头:
“我比你哥哥知道的还早些,我得中探花那年我父亲便与我说了家中的事宜,先永安王是他的亲弟弟,他一直惦念,所以你刚到京城的时候他总是找到机会便想请你过府来看看,临终的时候还嘱咐我日后要看顾永安王府。”
宋鸣羽记起了那位首辅,他记得他初到京城有一次打马过街跑的快了还冲撞了他的车架,当时知道是首辅他还心有余悸,却不想里面的人掀开轿帘看了过来,好脾气地冲他笑笑,嘱咐了两句也没有动怒,因为那件事儿他一直对那位周首辅印象非常好,以至于后来人说什么他铁腕刚正他都没有代入感。
他恍惚间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儿,瞬间抬头看向了他哥:
“所以你送我到京城的时候就知道了周首辅算是我们大伯?”
宋玉澜撩起眉眼轻叱:
“你那个四处闯祸的性子,若不是京城有人看顾我哪敢将你送过去。”
宋鸣羽有些语塞,心里却又有一个地方好像暖呼呼地升腾起了些热气,所以当初以为他哥不要他了那些被抛弃掉的眼泪都白掉了。
周清安见着他几度变了脸色的样子饶有笑意地出声:
“你哥在你来京城之前就已经修书过来,再三嘱咐你是个祸精且不爱读书,一定要盯住了,我父亲只在你很小的时候见过你,那时你白嫩可爱,还想着只要用心教导你总会成才。
后来,你到了京城,你的言行日日都有人报给他,就连你在国子监的课业他都亲自过目,我眼见着他头发都白了好几根,周家从先祖起代代不用父辈荫庇自能科举入仕,他大约从未见过你这样如脱缰野马般的后辈。”
周清安现在想起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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