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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媒苟合,会不会唐突了赵公子?”
话这么说着,她手下的动作却不停,不过片刻,那寝衣便被除去,露出了赵负雪玉一般的胸腹。
炙热之息一触即燃,世间男子与女子之间,最为纯粹的悲欢便是如此。
向下行走时,封澄的手却忽然被捉住了。
封澄有些疑惑,低头看去,只见少年的脸烧得酡红,即便是在月色下也分外明显,他抓着封澄按在他小腹上的手,眼圈似乎有些通红。
他的声音哑得不像话:“……今晚,不好。”
封澄闻言,轻轻偏了偏头,奇怪道:“为什么不好?”
修士之间倒从来不讲什么大防,大家忙于修行,于情爱上倒是看得极轻,民间嫁娶于修士中不兴,也只这些世家略微讲究些。
赵负雪看着她,封澄并非不知世事的孩子,早已察觉到身下少年的变化,她只奇怪为何到了如此地步还能忍得。
从来游刃有余的赵公子艰难道:“没成亲。这种事,要成亲之后,才能……”
刹那时,封澄便破功笑出了声。
她依言从赵负雪身上滚下来,仰面躺下:“原来如此,是我唐突冒犯,赵公子多多体谅。”
身上骤然一空,甜香与温度同时从身上撤离,赵负雪心头也是一时有些怔。
方才那一刹,赵负雪的脑中过了许多事。
如若今夜就这么顺水推舟地与封澄行了那事,毫无疑问地,二人的联系将会更紧密一步,介时莫说是她心底的师尊了,即便是师祖,师祖爷爷,他都能理直气壮地要求封澄把人丢出去。
毕竟是有了更深的交流了,说到底有些名分。
可偏生,赵负雪心头硬是生了一股不愿。
这种灵肉相融的事情,不该在此目的下,稀里糊涂地成了。
手段有许多,可如此手段,却卑劣得过分了。
一旁的封澄却不知赵负雪心底经了何番纠结,方才这一闹,她也觉得有些累了。
说来奇怪,从前虽然觉得赵负雪身边好睡,可也没到了沾边就睡的程度,封澄强撑着眼皮,只觉得上下眼皮打得难舍难分,偏生此事赵负雪怔然躺在她身边,不知脑中想着些什么,竟然是不打算回自己院子去睡的样子。
她强打着精神道:“赵公子,你困不困?”
赵负雪回过神来,他伸出手,沉默地将封澄密密揽入怀中。封澄躺在他的臂弯中,一时间竟然更困了。
少年的体温比平常高些,蒸得身上冷香越发无孔不入,她听见赵负雪闷闷道:“困得真快,方才还那么精神。”
封澄听了好笑,作势便向下探:“本来可以更精神些,可惜赵公子不愿,你若是有意,现在也可以。”
她当年也是实打实地做了几年逆臣的,送上门来的花样层出不穷,大的小的荤的素的,什么没见过?
曾有个属下狗胆包天,不知信了哪条路的消息,寻了个肖似赵负雪的男子,扒光了往她榻上送,她醉醺醺进屋,见一个师尊好整以暇地等在榻上,当场便吓得酒醒,好好一个逆臣,吓得连寝屋都不敢回。
思及旧事,封澄忍不住有些哑然失笑。
没吃过猪肉,也是见过猪跑的。
谁料赵负雪对飞奔的野猪没有丝毫兴趣,反而这一摸可将赵负雪气笑了,他掀起被子,七上八下地将封澄团了个滚圆,封澄被包得猝不及防,茫然地探出头来,赵负雪寻了另一条被子盖着,没好气地把被子卷往怀中一拥,恼火道:“说是睡觉,就好好睡觉,若实在垂涎,不若明日去与我祖母商讨婚嫁一事,如何?”
这一婚嫁当即令封澄闭嘴了。
赵负雪见她沉默,反而更气了,他闭着眼睛,把人往怀里一塞:“就这么不想负责!一听婚嫁,连声音都不敢出了。”
封澄被他闷得险些喘不过气来,她把头往上一顶,终于得以呼吸。
“什么不想负责,”封澄笑道,“是赵公子不给我负责的机会,这可如何是好。”
倒打一耙!
赵负雪只觉得此日满嘴歪理,滔滔不绝,最为可恶,干脆上去狠狠地封住了封澄的嘴,几分啄咬,终于使她闭嘴了。
第72章 第72章封将军
次日凌晨,忽然便有人敲门了。
封澄听到门声,迷迷糊糊地撑起身来,她抬眼看看窗外天色,只见东面还是隐隐发白的样子。
这么早?这个时间会有谁来?
她起身,小心翼翼地绕过赵负雪,试图从赵负雪的身上绕下去,谁知刚刚撑在赵负雪身上,腰间忽然就搭上了一只温热的大手。
赵负雪睡得声音哑哑的,脸也有些红,迷糊道:“……这么早,上哪里去。”
“有人敲门。”
赵负雪闭了闭眼,把手向下一压,将封澄按在了身上:“大概是祖母得消息了……我去开门。”
封澄挣扎;“?”
那侍从低头恭敬行礼,然后缓缓抬头道:“老尊者请封姑娘去议事堂一叙,少主不必跟来。”
这个时候,周寻芳把地方设在议事堂中,定然是有要事要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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