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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并不是只对于我等富庶通达,何守悟之众照旧能打出四面楚歌之势,走西琼……”

  封澄顿了顿,才慢慢道:“西琼是血修之地,如今的天机军,难道还能和血修正面硬碰么?”

  闻言,众人不约而同地沉默了。

  是的,封澄当年还在时,天机军与血修势同水火,人人都有一手紧咬着血修打的本事。如今的天机军虽是紧急操练了些时日,但奈何废了太久,连眼下的血修有几斤几两都是不清楚,如何能直接杀到血修盘踞的西琼?

  崔霁叹道:“是我过错了。”

  封澄摇摇头,忽然抬起手,将旗子在洛京上重重地划了一道。

  她眯了眯眼睛,道:“清剿洛京余孽,唯有一法可行。”

  姜徵愕然地抬起了眼睛。

  “里应外合,先起内乱。”

  登时,崔霁瞪大了眼睛,他结结巴巴道:“内乱?如何能乱?”

  封澄将手中的荷包抛了抛,随即勾起个笑意来,道:“好说。”

  ***

  又是深夜,赵府屋顶落雪上却多了几个脚印。

  孤灯一盏,他端坐案前,夜间凉了些,他肩上披了件雪白的氅衣,忽然赵负雪耳朵一动,将微微的脚步声收入了耳中。

  来者是个高手,也并未刻意放轻脚步。

  “既然来了,”他唇角不自觉地一勾,“怎么不说话?”

  屋内似乎传来了一声很轻的笑音,随即便听她窸窣解下外袍的声音。

  “外头冷,”她道,“怕过了寒气来,站门廊暖暖。”

  女子果真在门口站着了,只是站得无声无息,眼睛却含着一弯笑,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赵负雪:“……”

  有贼心没贼胆的小流氓,眼神之赤裸简直能将他背后烧出一个洞来。

  等了半晌,他无奈停笔道:“还未暖过来吗?”

  那边才动了,封澄窸窣凑过来,身上带着新雪的甜香,她也不见外,坐在了窗前的书案上。

  今日她少见地穿了一身杏色衣裙,轻薄的质地,露出手臂与颈上的雪白颜色,流淌在身上,像一道月光。

  赵负雪想,她少见这样打扮。

  她坐在书案上,看向窗外,落雪纷纷而下,她突然道:“我不给老皇帝打工了。”

  赵负雪闻言,只是垂眸,视线不动声色地落在了封澄书案上的裙角上,声音平静:“好。”

  封澄自嘲般道:“喊了这么多年,以后可真落实反贼这名号了。”

  赵负雪心有所觉,抬起头,看着她。

  少女坐在书案上,背着身后的雪色与月色,今夜的月色分外明亮些,照在她背后的长发上,像给人盖着一身大雪。

  “我今日来,“她不自觉地捏了手指,道,“打算把另一道虚名也坐实。”

  话毕,她深吸了一口气,像是终于打定了主意一般,飞快弯下腰去,附上了赵负雪的脸。

  “啾。”

  一个羽毛似的吻,轻轻地落在了脸上。

  赵负雪的瞳孔猛地一缩。

  封澄太怂,即便是填鸭般灌大了狗胆,也只敢在腮边偷个香,刚一吻下去便炸红了脸,她逃似的抬起身来,狼狈地擦了擦嘴,若无其事地道:“……以后,就算数罪并罚,也不是冤枉,值了。”

  光一个造反就是杀九族的大罪,哪轮得着论旁的,封澄一说,自己也觉得好笑。

  赵负雪缓慢地眨了两下眼睛,看起来竟然有些呆呆的。

  陡然地,封澄后知后觉地琢磨出两分尴尬来,她作势清了清喉咙,正要说些什么,颈上忽然传来一阵大力,紧接着便是骤然包裹住她的冷香气。

  赵负雪身上常年冰凉,而此时此刻,封澄忽然发觉,再冷的人,唇舌也是热的。

  一吻铺天盖地,片刻,赵负雪撤出去些,他轻喘着气,鼻尖与封澄鼻尖相触,漆黑的睫垂着,封澄忙乱间紧紧地抓着他的衣袖,见状,猛地一松。

  “……有贼心没贼胆,还敢学人家做孽徒,”他喘息道,“张嘴。”

  “唔!”

  这一吻仿佛滚热的甘泉一般,搅得封澄魂飞天外,她坐在赵负雪身边书案上,低着头,手不知何时搭在了他的肩上。

  后半夜的积雪厚重,压上枝头,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咔擦声。

  真是奇怪,封澄想,明明再亲密的事情都已在冰棺之中做过了,怎么如今一个吻,便叫人忍不住要落泪呢。

  第162章 第162章无垢如雪

  夜间温度暖和了些,封澄醒来时,听见了春水似的滴答声。她有些困倦地睁开了眼睛,心想道:“檐上的雪化了。”

  屋内的暖意熏熏,将屋中的冷香气越发蒸得陶陶然,一旁温热的身体存在感不容置疑,封澄赖在他枕上,摸着赵负雪铺了半身的墨黑长发。

  赵负雪兴许是被她摸得痒了,偏过头来看着她,眼睛乌幽幽的,像一潭雪化的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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