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不够穿,就去我那边拿。”
她“嗯”着声,低着头,闷闷不乐地跟在月蕴溪身后,前者去哪儿,她就跟到哪儿。
“蒸汽眼罩、耳塞、加湿器、小U枕……对了,还有充气腰垫,护腰也带着吧。”月蕴溪自言自语地呢喃,“放哪儿来着?是不是被你随手放健身房了?”
“才没有,找不到就不带了吧。”鹿呦亦步亦趋地跟着月蕴溪往楼上健身房走。
“不是老说腰酸么。”月蕴溪开了门,揿下墙上的开关。
镜子前的壁灯陡然亮起,往里环顾一圈。
果然,护腰就挂在栏杆上,而充气加热的腰垫在窗前的摇椅上,摇椅的边几上放着粉色的小盒子,装着Elena送的指套。
只用了一个。
那天之后,鹿呦嚷着腰酸,被月蕴溪带健身房做拉伸,开玩笑说:“我还以为你要带我来这里做呢。”
等月蕴溪真把指套拿过来,她又秒怂,直呼:“老腰要断了!!”
鹿呦也瞥见到了粉盒子,立马就想到前天那个疯狂的圣诞夜,嘟哝说:“现在不酸了,就昨天特别酸……都怪你!”
玩那么花,谁能不腰酸!
月蕴溪倏然停下,转过身来。
鹿呦紧急收了步子,往后退了两步,正准备绕到月蕴溪身后,继续做跟屁虫。
月蕴溪立即伸手,将她手臂一捉,凑近了,笑意里漾着几分狡黠:“那我等着你回来狠狠报复我。”
不舍的情感一下就涌了上来。
鹿呦眸光轻晃了晃,环抱住了她的腰,将脸都埋在她肩窝处,“我一定一定赶在——”
“赶不上也没关系。”月蕴溪打断她,柔声说,“尽管去做你要去做的事,以自己的安全为主。不用觉得抱歉不能陪我跨年,中国年我们会一起过就行了,如果赶不上音乐会也没关系,我以后的音乐会有很多,你可以随时来做我的特邀嘉宾。而且你看,我还要练琴,我也做不到丢下这件事不管去陪你。”
她把话说得如此体贴。
但鹿呦知道,她打断她的话,就是怕存了希望,再生失望。
心口处的一种情绪,漫涨而出,分不清其中成分,只知道是暖热的,将她整个人都充盈其中。
鹿呦脑袋在月蕴溪怀里很轻地蹭了蹭:“你这样我更愧疚了,更舍不得走了。”
月蕴溪贴在她耳边,“那……弥补我一下?先做个温柔的快乐事?”
气音落在她耳边,仿佛一捧细流,蜿蜒地溜进耳内,让人心里都痒痒。
鹿呦本能地后仰避让,却是被月蕴溪箍着腰,俯身以齿尖轻轻咬在她耳垂上。
触电一般的微麻感,直蹿到头皮,将所有的郁闷烦忧都震得烟消云散。
也将矜持犹豫都打消。
鹿呦化被动为主动,勾住月蕴溪的脖颈,一边凑拢过去深吻,一边急不可耐地脱下身上繁复的束缚。
她被勾出太多的感觉,迫切地想要疏解。
疯狂地想要在离别的前夜,被月蕴溪的柔情蜜意给填满。
可对方却将粉色盒子里的东西,拿出来,慢腾腾地套在了她指节上。
而后,转过身,撑着镜前的栏杆,沉下腰,偏过头来看她。
一头弯卷的长发,犹如飘摇的水草,从前面甩到白皙的脊背,镜子里显出形状姣好的绵软,白得晃眼。
往上,对上两分迷离雾蒙的眼睛,里面盛满了邀请之意。
她像一只水草化成的妖,特地来勾魂夺魄的。
鹿呦呼吸一下就乱了。
完全顾不上自己。
镜子前的壁灯,漏下澄黄色的灯光,淡淡的,像纱帘透出的月色,朦胧地撒落在面前人瓷白的脊背上。
像一只窄腰髋宽的玉壶春瓶,承接两株细枝,倾倒一摊雪水,兜住一个春天。
最后,月蕴溪一条腿搭在栏杆上,与平时正经锻炼后一样的拉筋姿态,囫囵吞到指根,浑身不由自主地颤抖。
骤然扬起头,通过镜面,将一个颓靡而艳丽的模样复刻在了她脑海中。
以及,汗湿的指尖隔着一层脆弱的布料,触碰到另一种潮湿,却在她耳边狠心撂下的一句。
“想要?这次就不给你。”
你要带着难耐离开。
你要早点回来。
而这份难耐的感觉,在鹿呦回到南泉,从履带上取下被摔坏一个搭扣的行李箱,打开检查里面东西,看见两只小鹿玩偶拥着一瓶马吉拉温暖壁炉的香水时,达到了顶峰。
抵达南泉的第一天。
她就已经开始疯狂地想念月蕴溪了。
ˉ
章文茵来接的机,在饰品店给她买了卡扣绑带,能暂时将行李箱给固定起来。
鹿呦把香水单独拿了出来,塞进了羽绒服的口袋里。
去往停车场的路上,章文茵问她:“怎么突然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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