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

  冷风吹过。

  老大清醒几分。

  这车应该不是他叫得,滴滴哪能叫来这车啊。且不说价格问题,问题是这车路上就没几辆,能开上的人非富即贵,都是有门路的。

  老大于是摸摸鼻子,拉着人想要往旁边儿站。

  结果一拽,拽不动。

  岑康宁站在原地不走,眼巴巴地看着别人的车。

  老大笑出声来:“哈哈,宁宁,想坐这车啊?”

  岑康宁没说话,整个人因为醉酒显得呆呆懵懵的,眼角微微泛红,谁见到他这副模样都不可能狠得下心。

  老大心也软了,可心软没用啊。

  这车他真叫不起。

  正纠结着怎么告诉岑康宁这个残忍的事实时,嗡——车窗玻璃下降,cybertruck里露出一张冷淡,但熟悉的侧脸。

  —

  祁钊讨厌醉鬼。

  最讨厌自己副驾驶上的醉鬼。

  载过醉鬼的车子,哪怕送去彻底清洁,也至少有一个星期味道都难以散去。

  然而醉鬼麻烦就麻烦在,如果没人管他,他是真有可能把自己搞出各种意外。

  急性酒精中毒,过敏,呕吐窒息。

  醉后死亡率居高不下。

  至少有百分之八十的原因是因为醉酒后无人照料。

  作为法定伴侣,祁钊必须承认,他有看护岑康宁的职责,哪怕两人的关系只是由一份结婚协议维系。

  但在结婚协议最终版第三页第32条细则中规定:

  若岑康宁被送去医院急救,祁钊有紧急签字权。

  绝非因为介意被从休息中吵醒,只是明天一早,祁钊的确有一个很重要的实验。

  好消息:他看了眼副驾驶座上的岑康宁,人挺乖,不是酒后发疯的类型,这让祁钊多少有些庆幸。

  坏消息,原来只是在车上会暂停发疯的类型。

  “岑康宁。”

  祁钊压低了声音,语气虽与平时几乎无异,但熟悉他的人会知道,这是祁教授生气时才有的语调。

  但岑康宁充耳不闻。

  他躲在沙发后,一双桃花眼又黑又亮,每一个表情细节都生动写着兴奋。

  祁钊:“……”

  和醉酒的人讲不了道理。

  无奈下,祁钊将手中的毛绒挂件扔了出去。

  那毛绒挂件是不久前自助餐厅学生送他的,说是抓娃娃抓多了,非要塞给祁钊一个。

  祁钊反复拒绝无果,决定带回来,转天再以庆贺发表论文为由回赠给那学生。

  可祁钊万万没想到的是,刚一回家,岑康宁就盯上了这个毛绒挂件。

  起先祁钊以为是他感兴趣,遂将毛绒挂件递给他。

  结果岑康宁不接,眼神看向远处。

  祁钊眉心微蹙,不太明白这个醉鬼是什么意思。他决定先把毛绒挂件与岑康宁一同放下,去泡不久前外卖才送到家的解酒颗粒。

  但岑康宁尾随了他。

  眼睛一直看他放在茶几上的挂件。

  “你想要?”

  祁钊问。

  岑康宁眨眼,从喉头发出很模糊的声音。

  祁钊于是放下醒酒颗粒,很有耐心地走到茶几,将挂件抛给他。

  结果一下捅了篓子。

  这个动作仿佛瞬间唤醒了岑康宁的隐藏基因。

  岑康宁反复地去追那个挂件,反复地将挂件拿回来,递给祁钊,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祁钊开始觉得有兴趣。

  “你现在是狗吗?还是猫?”

  岑康宁不说话,只盯着他手里的挂件。

  祁钊将挂件一把扔了出去,这回扔地很远,一直扔到落地窗边,岑康宁高兴地追了过去,注意力却被窗帘布上的流苏所吸引。

  他伸出手,很手痒地挠了挠流苏。

  流苏晃动摇曳,祁钊变得确信。

  “看来是猫。”

  猫也会巡回游戏。

  这是祁钊从实验室那只流浪猫身上知道的。

  大学里有很多流浪猫非常亲人,胆子很大。那只橘白色的小猫尤甚,自从进了一次课题组办公室后就赖着不走了。

  办公室里有暖气。

  还有喂它的学生。

  小猫脑袋不大,这方面却很聪明。

  它在办公室里混吃混喝,逐渐和所有人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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