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外界信息素的颈环,慢慢凑到他的耳边。
微微侧首,唇瓣虚贴着鬓发,极轻极缓地叫了一声,“宝宝。”
楚归栖轻轻一颤,好像有小木锤在敏感的腰身处敲了一下,双腿有些发软,不知是因为他的嗓音还是因为他的气息,抑或是因为那个腻人的称呼。
他后退一步,没有接。
气氛一时冷僵,殷时序将礼盒从他手中接过来,“栖栖有点怕生,应该是太长时间没见了,我先替他收着吧。”
陈柯若无其事地笑着站起身,“嗯,那我们先去吃饭吧。”
……
上了车,楚归栖还是同之前一样坐在副驾驶,陈柯收了伞坐在后排。
“麻烦你们今天来接我了,正巧赶上下雨。”
陈柯说话温温柔柔的,但这种温柔却同祝谦那种人全然不同,他的温柔仅是指语气和神情,声音嗓音其实发低发沉,着实与印象中的omega差别太大。
知道麻烦还让来接,茶言茶语。
楚归栖心道。
“不麻烦,我今天也没有事。”殷时序边开车边道。
能感觉出来时隔四年未见,殷时序与陈柯之间还是很生疏的,说话客客气气,或许本来就没熟过。
他只知道那二人大学相识到现在已经十年,那层窗户纸一直没戳破,因为小叔叔知道陈柯根本不喜欢他,其他的殷时序没同他多讲。
方才外面一直很吵,声音很杂,现在路上才安静下来,楚归栖貌似听到几声叽啾的鸟鸣,抬眸看了眼后视镜,看到陈柯低着头从风衣口袋中掏出只灰蓝色小鸟来。
他眸光微滞,望着后视镜问道,“那是什么?”
“我养的一只宠物鸟,”陈柯抬起头,通过后视镜与他对视,后知后觉地问道,“栖栖对宠物鸟不过敏吧?”
楚归栖移开视线,倚着靠背看向车外。
殷时序熟稔地接道,“没事,他对鸟类羽毛不过敏。”
之前他对祝谦的态度就是这般,说话也不接,装作看不见听不见,殷时序都习惯了。
陈柯却丝毫不介意楚归栖的态度,反而饶有兴致地交叠起双腿,指腹摩挲着左手手腕处黑金腕表的金属扣,更加活络地与殷时序交谈起来。
“栖栖今年上高几了?”
“开学上高二了。”
“那暑假还有十多天吧。”
“嗯,他九月一号开学。”
“平时你很忙吧,让他住校么?”
“司机接送……有保姆定时到家里做饭,我会抽时间陪他。”
“好可爱,像养了个小娃娃。”
他突然带着笑意地说了一句。
殷时序顿了顿,“是很可爱。”
楚归栖心里讽笑,小叔叔还真是什么话都能接。
陈柯那只宠物鸟叫了一路,听得他想把那东西扔出去,烦得不行。
楚归栖决定要是看到它在家里地板上拉屎就把它掐死。
在一家高档餐厅吃完饭后,还专门去给那只鸟买了个鸟笼。
陈柯知道楚归栖不待见自己,也不会自讨无趣徒招厌烦,在路上撑着伞,低头无声地看着那小孩毛茸茸的脑袋,时而不知想到什么,会弯起唇角轻轻笑笑。
楚归栖则在殷时序的伞下,完全不知道那人的视线一直落在自己的头顶。
他们浸着一身湿气回了家,陈柯很有礼貌地将伞收起放到外面,在玄关处换了鞋,推着行李箱抬眸打量着一楼的布局陈设。
殷时序带着他往楼上走,想要给他提行李箱,不出所料又被拒了。
“我又不是提不动,走吧走吧。”
楚归栖看着他轻松地将行李箱提起,脚步也轻快,慢慢悠悠地跟着殷时序上了楼。
“栖栖住在哪里?”
他每一句话都离不开楚归栖,不知道殷时序注意到没有,反正楚归栖是注意到了。
他看着那人上楼时风衣衣摆下笔直修长的腿,冷白手背上的筋络,想象着把他衣服踩脏、把他的宠物鸟掐死、把他的眼镜摔碎,然后让他滚出去。
他是狗血爱情剧中的恶毒女配,陈柯就注定要是被他踹下楼梯的愚蠢女主。
可惜那人长着张毫无弱色的斯文脸,可以是年轻帅气的医生,可以是腹黑金融男,可以是港风电影里任何一位卷着模糊暧昧画质的电影明星,或者是泛黄老旧照片上给曝光特写的白月光,但他独独不像个恋爱脑女主。
因为那人不像个愚蠢恋爱脑,他就无法当一个恶毒女配,幻想无法付诸实践,于是一部大型狗血爱情剧的火苗就硬生生被陈柯那张脸浇灭了。
楚归栖的视线贴在那人的后背上,跟着他们上楼。
“栖栖在二楼睡。”
殷时序答道,把他带到了三楼的一间卧室前推开门。
陈柯有些讶然道,“麻烦你了,竟然都给我收拾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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