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自己身子,喜欢得很,之后突然下了榻抬腿就走,头也不回的模样好生狠心。
这就是帝王吧,喜欢的时候仿佛多么宠爱,不喜欢了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走了后音讯全无,显然彻底忘记她这么一个人了。
她抱着膝盖,将脸埋在两腿中,瑟瑟发抖地想,其实只有太子是最好的,太子从来没有对不起自己。
到了这时候,她仅剩的一丝傲气全都化成灰,她甚至想着,便是太子有太子妃又如何,反正她这样的是不可能给人做正头娘子了,本就是一个做妾的命呢。
她饿得头晕眼花,就这么在胡思乱想中沉沉睡去,睡得自然并不踏实,全都是梦。
梦到海上狂风巨浪,船翻了,阿爹阿兄全都葬身大海,梦到阿娘没了自己惶恐无助地逃命,开始还有邻家阿兄护着自己,后来两个人失散了。
也梦到陆允鉴是如何逼着自己一次又一次的,更梦到自己身子是如何不由自主地在他怀中颤。
骤然间,她感到一阵痛意,一个激灵间她醒来。
睁开眼,她便看到了妙心,妙心拿了拂尘在手,不屑地看着她。
阿妩恍惚了片刻,便有些讨好地道:“妙心,是你——”
谁知道妙心一抬手,那拂尘狠狠抽下来,阿妩疼得发出“嘶嘶”声响。
太疼了。
妙心:“贱人,你既入我道门,竟不安分,偷了我们道观中的钱财和男人淫奔,你要不要脸!”
阿妩眼泪花花,不敢置信地道:“我偷了道观中的钱财?”
这时便有旁边老道姑恶狠狠地道:“走吧,灵官等着呢。”
于是阿妩便被强行提起,硬拖着就往外走,一路上自有其他道姑都好奇看过来。
妙心却是趾高气昂的样子,仿佛立了天大的功。
很快一行人到了大殿,却见宋灵官已经在了,坐在案前,一脸严肃,一旁更有十几个老道姑,全都绷着脸。
宋灵官看到阿妩,打量了好一番,才问道:“妙真,你不守我道门戒律,私通男人,偷窃银钱,淫奔逃离,你可知罪!”
阿妩委屈得要命,淫奔就淫奔,可为什么要说她偷窃财物?
她自己有钱,有的是钱,难道还会去偷她们道观的吗?
不过她不敢说,她只能辩解道:“我,我没有……”
宋灵官一抬手,就见有侍卫押解着一人进来。
阿妩转首看过去,一看之下也是吃惊不小,竟是聂三!
此时的聂三被人五花大绑,形容憔悴,两眼发沉。
他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也抬头看过来。
四目相对间,阿妩只觉这个男人眼神冷漠,毫无半分情意。
阿妩看着聂三,又看看那趾高气扬的妙心,越发明白了。
这确实是一个陷阱,从太子妃命聂三送自己,就是陷阱,故意要聂三勾搭自己,要自己跟着聂三逃跑。
至于妙心,这就是监视自己的人。
她想到这些,不免好笑,这些人要自己性命,直接动手便是了。
从皇后到太子妃,从景熙帝到聂三,从宋灵官到这妙心,哪个不是随便拿捏自己!
非要折腾这么一出,看着自己声名狼藉,他们心里才舒坦吗?
想到声名狼藉,她突然明白了,太子对她好,所以他们要把自己从太子心里拔走。
他们不会把自己交给太子审讯逼问,他们要让自己彻底认罪,把自己的罪名做得足足的,再把自己和聂三一起交给太子。
太子年少,估计被他们耍得团团转,早被他们支走了!
他们要给自己做局,把脏水泼得足足的。
一个死了的侍妾可以让太子惦记一辈子,可是一个偷窃淫奔的侍妾却可以让太子深恶痛绝。
说不得这件事景熙帝也有份,他授意太子妃干的!
他们全都不是好人!
她甚至想着,说不得景熙帝知道自己身份,他在装傻?
先把自己睡透了,把这身子从里到外都玩弄一番,再给自己按上一个淫奔的罪名?
这时,聂三全都承认了,宋灵官继续审问,甚至要检查她身子,阿妩知道,她们就是要逼迫自己,自己已经无路可走。
她终于开口道:“我认罪,我和这个男人淫奔,我的银子全都给他了,他说要带我远走高飞,结果却把我抛在那里。”
说到这里,她突然咬牙切齿起来:“聂千裴,你这个狠心短命的,王八贼,你以为我会看上你,我捏着鼻子跟着你跑罢了!”
她恨声道:“我是□□,我不上台面,可那又如何,我身为女儿家,即便是沦为娼妓,我每块金子都是用自己皮肉换来的,便是千夫所指我也问心无愧,我不曾对不起任何人!可你呢——”
她嘲讽地道:“你身为男儿,七尺之高,精通武艺,又身在太子府,你大可一展抱负,凭着自己一身本领建功立业,可你呢,你竟欺瞒哄骗我这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用男女之事来坑骗我,以图谋你自己的前程!”
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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