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 果不其然,听到喜萍的话,忠吉就有些急了,“你去找他们说这些?!殿下不是说了吗,叫你不要和他们太过亲近,你怎么能不听呢。”
喜萍马上解释道:“我没有和他们亲近,我只是套了些话而已,其他什么也没说,忠吉哥,你别生我的气,有关殿下的事情,我一点也没有说,我真的只是单纯套了个话。”
忠吉知他机灵,不会多嘴,又加上喜萍年纪小,这幅样子可怜又委屈,忠吉终是没再发作。
喜萍见此,便又将方才没说完的话继续说出来了。
“他们说娘娘过完年后就染了病,一直病到了现在,近些时日,连床都下不来了。忠吉哥,我们是不是回不去了,娘娘不想见殿下,陛下也在生殿下的气......”
喜萍觉得,未来的路一眼都望不到头。
他都有些过不下去了,也不知道殿下是怎么熬过来的。
“这些话,往后不要再说了,叫殿下听见了要难受。总会回去的,国公爷也不会放任太子之位流落到别人的手中。”
至于皇后病重这个消息,他想还是告诉殿下吧。
*
今晚李挽朝不在家,去了趟府衙给李观送饭。
李观衙门里头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情,一直忙到了晚上也没回来,又加上李弘远那事情,李挽朝怕他被气坏了身子,做了饭菜往衙门里头送,再劝他几句,好让他宽宽心。
温沉一人坐在屋子里面,烛火的光将他的身形拉得很长,随着烛火的晃动,瘦削颀长的身影也随之轻晃。
烛火明灭之间,他坐在桌前,手上拿着个碎成了一半的暖玉在看。
忠吉来的时候听外头的下人说李挽朝不在,便直接去寻温沉。
只是没想到一进屋就他在把玩那碎玉,心下不由一跳。
温沉察觉到了他的沉默,抬眼看他,淡声道:“我只是玩一下,不做什么,你有什么事便说吧。”
一块碎玉,有何值得把玩之处?
不过忠吉终不再沉默,开口道:“殿下,皇后娘娘好像生了重病。”
微弱的烛火从侧面投下,温沉的鼻子更显笔挺。他听了忠吉的话后没有什么反应,很静很静。除了手指轻轻抚着暖玉碎掉的尖锐边缘,眼睛一眨一眨,就没有任何动作了。
去年八月,那个女人还很康健。
温沉想到,她打骂他的时候,明明力气大得不像话。
就一年不到的时间,病重了?
他眼中仍旧没有情绪,又问忠吉,“礼王还在皇宫是吧。”
忠吉道:“是,太后娘娘生了疾,求着皇上留了他在皇城中侍疾,现一直在慈宁宫的偏殿住着,还没有回去属地。”
礼王是贞元帝的弟弟,他的属地在南方,可自从太后生辰来了京城后,就借口侍疾,再也没有离开了。
“那难怪了,礼王在,她那病永远好不了。”温沉的手指仍旧抚着暖玉的缺口,眼中的温度却在一点点褪去,他道:“父皇真的好善良啊,这样也还还要留着礼王叔的命。”
温沉不知道,该是说他善良好,还是说他没用好。
忠吉不知道如何开口,一时无言。
从前的时候温沉最敬重这个父皇,他温润如玉、谦和有礼,从来不会像今日这样,说这样讥讽人的话。可是,自从离开了皇宫后,什么都变了。
他变得冷心无情,变得卑劣冷漠......即便温沉面上还是从前那样,可是,忠吉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变化。
那变化悄无声息,却又是那样的刻骨铭心。
他不得不承认,太子,早就已经不是从前的太子了。
不待忠吉再开口的时候,外面传来了一阵动静,两人动耳去听,猜出应当是李挽朝回来了。
忠吉退去了一旁,温沉还没来得及收起手上的东西之时,李挽朝就已经进了屋内。
李挽朝进了屋后,忠吉和她行了个礼,就退了出去。
屋内只剩下了他们二人。
李挽朝搬了条凳子,往温沉身边挨。
她跑了趟李观的衙门,送了饭菜,即便现下是在晚上,没有炙热的阳光,但她的身上还是热出了些汗,可非但没有难闻的汗味,身上淡香反倒更加明显,刚一坐近,独属她的味道就这样侵袭了过来。
从前的时候,温沉不喜欢这个味道。
他这人不大热烈,就连喜欢的味道、喜欢的人也是这样,清雅温文,淡薄寡欲。其实,在没碰到李挽朝之前,温沉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样的人。贞元帝曾想要给他择选太子妃,他问他喜欢什么样的女子,温沉想了整整一日也没想出来,因为他从没有对哪个女子心动过,所以,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样的人。
可是在碰到李挽朝之后,他知道自己或许喜欢什么样的人了。
喜欢什么样的,应当也不会喜欢她这样的。
至少不会像她这样胆小,不会像她这样怯懦。
而且她太过浓郁,就和她身上的味道一样。
一开始的时候,温沉以为,李挽朝是用了什么熏香,可是后来,他发现她并不用这些东西。那她身上的味道或许就是她的发油香、皂角香,可是后来,温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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