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儿的地方,让当事人给他们说,这不就两全其美了,你们爷俩说是不。”
“我们是师徒,不是爷俩”
我跟辛田解释道了好几次,不过他好像记不住,一路上,大嘴叭叭地说个不停,从路上街道的走向,再到附近建筑的来历,再到哪家馆子味道正宗、哪种特产补身子,一路说个没玩,总称呼我和师父是爷俩,最后我们也只能放弃解释,说真的,这家伙不当一个真正的导游确实屈才了。
听辛田讲,近年来,东北各项产业发展迅速,许多旧工业园逐渐被时代淘汰,比如这里的旧林场,由于影响自然环境而且生产效益低,三年已让林场宣告破产,然后政府将林场改造成了自然森林公园,吸引不少游客前来。政府还和林场的领导合作,给原先的林场员工都修建了拆迁安置房,保证了员工及其家属得到了妥善安置。这些拆迁安置房大多建在这座城市的城郊结合处,虽然那里也修了公路,但依然远离市区。
辛田就把我们带到这样一个拆迁安置小区的里,小区不大,环境特别安静,我能感觉到小区里住着的人还挺多的,可周围的一切设备都很新,公共活动场所里没有出现一个大爷大妈,路边的灯柱上和公寓楼的墙上以及绿化树的枝干上,都随处可见的刻着同样的三个字“景严由”。
辛田带我们师徒走进一户人家,一对五十多岁的夫妻早已在家里等候我们的到来。夫妻俩都是本地人,丈夫叫白铁根,妻子叫冯玉洁,白铁根本是附近林场的员工,如今林场被改造成纪念公园,政府和场里去年给他和其他员工在这个小区分配了安置用房。
“二位就是辛大师请来的高人吧?快进屋给俺们姑娘看看,看看这孩子到底是咋了?”
妻子冯玉洁着急带着我和师父去她女儿的房间。
“玉洁,人家是客人,先让人家搁厅里坐会歇一歇。”
丈夫白铁根要面子,看着自己妻子着急忙慌的举动让我和师父有些不知所措,赶紧招呼我们几人坐下。
“还是先看看你们家闺女吧”,师父淡定的说道。
“好,好”,其实白铁根也着急得很,听到师父说先看他们家闺女,直接两个大步,把他们家闺女卧室的门打开。
卧室里的是一个年龄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她穿着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的花衬衫,一条大喇叭牛仔裤,光着脚丫,头上带着过肩的大波浪假发套。女孩抹脸颊着夸张的腮红,眉毛画的又黑又长,眼皮上宽大的假睫毛都快能挡雨了,两眼的黑眼妆细看还挺吓人。她当时正站在房间里跳舞,一只手拿着的小型录音机播放在耳边,里面放着小虎队的《青苹果乐园》。
房间的摆设全都是按照上个世纪的风格设计,小碎花的吊环窗帘,木头书桌上头用玻璃板压着各种复古的假照片,桌上放着手撕台历、红壳暖水壶还有带着盖子的大茶缸,当然还有各种歌手的磁带。床是木头做的上下铺,下铺的被子、床单都是绣着大牡丹的粉色套装,枕头套是经典的鸳鸯绣,上铺放着两个大大的红蓝格子蛇皮袋,鼓鼓囊囊的装满了东西。掉漆的黄木衣柜上贴着一堆发黄的歌星、影星的旧海报,从邓丽君、四大天王到刘晓庆、毛阿敏应有尽有,厉害了,这里简直是复古一条龙。
白铁根:“闺女这个样子快一年了,起先跟我还有她妈说说话,非要我们给她买她屋里的这些玩意儿,不然就又哭又闹,还拿菜刀说要自杀,可等我们俩满足了她的这些要求后,她就这样了,没日没夜的放着音乐,跳啊唱啊,除了一两个小时的吃饭睡觉,剩下来的时间她就干这些事儿,现在也不跟我们说话,就搁屋里蹦,哎这可咋整,这孩子以前可懂事儿,可听话了。”
我:“你们姑娘叫什么?”
冯玉洁:“白天亮”
我笑着说:“好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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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好有啥用,命不好!”
冯玉洁靠在女儿卧室门框边上,哇哇的哭起来。
我们所有人走出女孩房间,白铁根再次招呼我们在客厅坐下。
师父:“你们闺女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
白铁根:“一年前,五月的时候,正好是我们搬进来这的头一个月,一天夜里突然把我们俩”
师父:“之前有什么预兆吗?”
冯玉洁:“啥也没有,俺们一家三口一块儿搬来的,没多久她就这样了。”
窗外传来女人互相打骂的声音,我和师父探头往楼下看,两个化妆风格和白天亮一样,穿着大垫肩女士西装的女人互相拽着对方的头发使劲儿的扯,彼此的嘴里还骂骂咧咧的说:
“你也不瞅瞅你是什么货色,还敢说景严由会看上你,呸!你个贱货!”
“你还敢说我?就你这个逼样,我看着都恶心,景严由能跟你好上?你就是个癞蛤蟆!你个大骚货!大笑话!”
她们的家人把她俩拉开,两人还是不甘示弱的朝对方蹬腿挠爪。
“景严由?景严由!”
白天亮跑出自己卧室,挤开我和师父,趴在窗口上,大喊道:“景严由是我爱人!是我的!你们谁也不许抢!谁也不许!”
白铁根和冯玉洁互相配合,边哄边拽的把他们女儿拉回自己房间。
趁白家夫妻没空搭理我们的时候,师父小声地对我说:“这孩子肚子里有东西”。
然后师父坐回客厅沙发上,看见白家夫妻心神疲惫的回到客厅,于是问白天亮的父母:“这个景严由是什么人?”
白铁根:“景严由是我们林场以前老场长的儿子。”
我:“他也住这儿?”
冯玉洁:“不,他早死了,几十年前就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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