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边都跟着个怪谈同事了,再多遇见几个鬼,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吧。
此时一道电光闪过,劈亮了昏沉的天,紧接着天边雷声大作,仿佛就像在耳边炸开一样。
雨要来了。
“走吧。”莫玲玲拉着姜攸宁上前两步,推开竹屋虚掩的大门。
姜攸宁来不及阻拦,也没理由阻拦。一路走来,空气中的湿度越来越高,头顶乌云密布,刚刚天边又有雷电闪过,无一不印证着一场暴雨即将来临。她来不及去找下一个能避雨的屋子了,再说也不一定能够找到。这间竹屋虽然看上去有些阴森可怖,但确实是眼前唯一的避雨之所。
只能将就着用了。
姜攸宁提起心,抬脚迈进竹屋。
竹屋不算大,只有一间堂屋一间卧房。堂屋不算大,只摆了一张竹桌子和两把竹椅子,正对着大门的竹墙上挂着一幅山水画。堂屋的左侧是卧房,卧房比堂屋更加狭小,勉勉强强砌了一张不算大的炕床,床尾则是一个直通到房顶的大柜子,窗台上摆着一面小小的梳妆镜,正对着床铺。
炕床?姜攸宁推开卧房门的手一顿,整座屋子是用竹子制成的,很明显的南方风格,古时南方多睡床,而北方多砌炕,那为什么一间明显是南方风格的小屋子里会莫名其妙在卧房里搭一个格格不入的炕床呢?
换成架子床、拔步床、罗汉床,哪怕只是放上一个简单的竹榻,都比砌一个炕床来的协调。
姜攸宁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深,想要砸碎这个炕床的心也越来越蠢蠢欲动。
“小姜,这里还有一扇门诶。”
莫玲玲的声音从堂屋传来,打断了姜攸宁的思路,她最后再深深地看了炕床一眼后,转身离开。
莫玲玲此时已经打开了堂屋后面的那扇门,门推开后直对着后院,后院是一口深井,井旁边还搭着两间小木棚,一间门口挂晒着腊肉,一间门口堆放着生锈的锄头、犁耙等农作工具,看样子应该是厨房和杂物房。
但奇怪的是,整间竹屋都没有上锁,但这两间小木棚的门上反而挂上了粗大的锁链,锁链上还锁着一把老式的大锁。
不锁大门、不锁房门,锁厨房和杂物房的门?防什么?防贼闯进厨房偷吃的?还是防贼钻进杂物房偷锄头?
姜攸宁不理解,但知道反常就意味着有问题,说不定这两间不起眼的木棚里会藏着大线索。
她没有忘记,这个游览场景叫做“山水迷宫”,山水重不重要不清楚,但迷宫两个字一定重要,走出迷宫的线索或许就藏在每个场景当中。
姜攸宁抬头看了眼天色,趁还没有下雨,快步跑到院子里。院内没有倒地坪,仍然是原始的泥土地,鞋子踩在地上,沾染上了不少泥土。
来到院内的两间小木棚前面,她弯下腰一手拿起一条铁链上的大锁头晃了晃,两把锁的锁身上都没有其他的装饰,只有下方的一个锁孔。姜攸宁又试着扯了扯铁链,铁链发出哗啦啦的声响,很沉。
周围没有什么能用得上的利器,唯一勉强有刃的是靠在木棚墙上的那把锄头,可惜也已经生了锈,锄头钝得连锄地都费劲,更别提砸开有婴儿手腕那么粗的铁链了。
姜攸宁自己身上也没有能用得上的道具,上个副本沈嵘给她的匕首虽然锋利,但想要割断铁链也无疑是天方夜谭。
看来只能去找钥匙了……这种明明知道里面可能有线索,但一时间拿不到手的感觉真是让人抓心挠肺的。
姜攸宁临走前又不舍地看了眼两个木棚。
等等?
木棚?
姜攸宁脚下一转,又绕了回去,她摸着下巴打量着两扇单薄的木门,门上有着不少的黑色裂缝,木棚屋顶上铺着油布,木墙与地面相连接的地方布满了不少青苔,泥土地面踩上去有些湿润感,看上去像是常年有雨的样子,至少近期下了不少的雨。
她伸手推了推木板门,摸上去软软的,有些湿润冰凉,像是受潮之后的手感,木板受潮后质量下降,容易断裂。
姜攸宁的目光在受潮的木板门和粗大的铁链之间来回移动,既然解决不了锁,那就解决上锁的门。
眼前的木板门在姜攸宁的眼中几乎变成了一个等待挨揍的大沙包,她摩拳擦掌,观察着木板门上的裂缝,试图找到一个容易打破的合适的位置来。
在旁边看了半天的莫玲玲歪着脑袋凑过去,贴在姜攸宁的耳边幽幽地问:“小姜,你要干嘛呀?”
姜攸宁心跳都被吓停了几拍。
她指指门,又指指锁,伸出两根手指在空中做小人前进的模样,比了一个耸肩无奈的动作。
“你想进去?”莫玲玲看懂了她的手势。
姜攸宁冲她比了个大拇指,随后又伸出手在空中画了个大圆,在圆上画出一些乱七八糟的线条,然后又指了指木板门。
“你是说迷宫的线索可能会藏在门后面?”这次的手势有些高难度,莫玲玲皱着眉试探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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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攸宁拼命点头,这都能看懂,莫玲玲简直是她的知己啊!天选搭子!
“没有钥匙哇。”莫玲玲扭头过去,也研究了一下这扇门,看着门上的铁链和锁头也是一阵犯难。
姜攸宁先是摇摇头,然后拉着莫玲玲的胳膊,让她的手贴近面前的木门,随后眼睛亮闪闪地看向莫玲玲。
莫玲玲不觉明厉。
莫玲玲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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