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给大家带来厄运。”
瞎眼大叔想到这些年,自己早将性命看得还不如一点浮萍,死对于自己甚至比活着容易许多,又怎么会怕所谓诅咒,便不顾芍药的躲闪,强行拉了芍药过来,擦干她的眼泪。
“小丫头,我本就是个瞎子,又如何逐渐失明?你这所谓诅咒,在我这里却如同没有一般。”
芍药听后,在心里默想:自己只顾尽量不与人接触,却忘记了大叔本来眼睛就看不见。若是如此,应该不会把诅咒传给大叔吧!
多年以来,芍药一直避免与人接触,几乎忘记与他人接触的感觉,更是被视作瘟神,无人关怀。
如今大叔为自己擦去眼泪,却唤起一些久违的温情回忆,心中一时感动,眼泪竟更多了。
大叔原是可怜这丫头,却不想她的眼泪越擦越多,以为这姑娘害怕,心里想着:“这老爷子也忒不讲道理,就因为这丫头会点医术,便将她强行掳来,也不想想,自己已瞎了十年,又如何能够医好。”
想罢,猛灌了一口酒,大声呼喊着:“老爷子,停车,给我打些酒来。”
白震山闻言。驭了一声,猛地一勒缰绳,却听马车一震,猛地停下了。
小丫头芍药重心不稳,却与陈忘撞个满怀。
白震山回过头来,掀开帘布,向马车中看了一眼,说道:“这路上,哪里去跟你打酒去?”
“唉!”
大叔叹了一口气,显得十分失落,道:“没酒也罢,可总得弄些干粮清水。我一将死之人,渴一渴,饿一顿,倒也无妨,可是莫把这小丫头的身子给饿坏了。人毕竟是你弄来的,万一饿坏了,可都是你的责任。”
白震山瞥了芍药一眼,也许是她弱小的身子,或是她满脸的泪水触动了白震山,只听他喃喃抱怨道:“真是麻烦。”
口中抱怨,却真的离开马车,乖乖去路边打水买吃食去了。。
待白震山走远,大叔对芍药道:“趁这机会,你赶紧逃走吧!”
“逃?”
芍药不确信地看了看大叔,确定他不是在诓自己后,便跳下马车,沿路向北跑去。
芍药早就对凶巴巴的白震山充满畏惧,这一跑起来,竟是越来越快。
可跑着跑着,芍药的步子却又渐渐慢了下来,脑海之中蓦的想起白震山动不动便要杀死大叔的话来,若是自己一走了之,大叔的两只眼睛都看不见,又怎么会是这一身硬功夫的白震山的对手。
更何况,万一白震山发现自己逃走了,岂不是会迁怒大叔,若是一发怒,当场将大叔杀了……
越是这般想着,芍药的脚步越是缓慢,最后竟干脆折回来,回到了马车上。
大叔听出芍药的脚步声,询问道:“丫头,你怎么回来了?”
芍药将自己心中所想原原本本地讲了出来,却听大叔叹道:“这茫茫天下,有谁会管一个瞎子的死活?你呀,还真是单纯的要命。”
芍药却不管这些,医者仁心,治病救人,谁的命又不是命呢?
但想到那凶神恶煞般的白发老人白震山,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爷爷是坏人吗?”
大叔哈哈一笑:“好人?坏人?世上的人哪有这么一种分法?不过你既然这么问,照咱们两个看来,我倒只能说他确实是个大恶人。”
芍药听后,当即便说:“他既然要杀大叔,大叔定然是好人了。趁坏人没来,芍药带大叔一起逃吧!”
大叔却丝毫没有动的意思,说:“丫头,你这就错了,他若算是大恶人,那么在世人眼中,我却还要比他恶上十倍,百倍,恶贯满盈,万死莫赎。”
芍药听了这话,一时错愕,竟不知如何是好了。
正当这时,一个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哈哈哈哈哈,你这倒是说了一句实话。”
芍药向马车外一看,竟是那白震山折返回来了。
此刻,白震山的手里提着烧饼和水袋,将它们一股脑儿地一并塞到芍药手里。
“趁热吃,小娃子大都爱吃甜,我给水里加了蜂蜜,你尝尝好不好喝,吃饱喝足,好继续赶路。”
芍药见白震山回来,就算反悔想逃,也无法再逃了,只好顺其自然。
白震山看芍药吃了那热气腾腾的烧饼,喝了那甜甜蜜蜜的蜂蜜水,点点头,将马车上的帘子放下,坐在车前,一挥马鞭,喊了一声:“驾。”
马车发出隆隆的声响,继续向南面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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