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人的眼光。在我看来,此人绝非凡人,所以不显山露水,恐怕是有些不愿提及的往事罢了……”
江月儿对陈忘的事并不感兴趣,埋怨地叫了一声“娘”,将李婶儿的话生生打断。
李婶儿怎能不了解自己女儿的小心思,用手拍拍月儿的脑袋,说:“你是担心那个臭小子吧!”
“嗯。”
江月儿不好意思地应了一声,又急忙问道:“娘,陈大哥为什么说女飞贼要找朗哥哥呢?他们认识吗?”
“哎!那个臭小子,不知几世修来的福分,偏偏被你这么好的姑娘记挂着。”
李婶儿感慨一声,说起自己的猜想来:“闺女,为娘觉得,定是你陈大哥见过女飞贼,又当着她的面将那个臭小子夸奖一番。那臭小子平时就爱自夸,肯定会顺势将自己吹到天上,将女飞贼踩在脚底。你想,那女飞贼既然每次作案都留下燕子镖,定然是个心高气傲之人。听别人如此贬损她,还能不证明一下自己?”
江月儿听到女飞贼并非与自己的朗哥哥相识,不由松了一口气;但听到女飞贼是冲着朗哥哥来的,又让她捏了一把汗。
李婶儿停了一会儿,说:“只是……”
“只是什么?”
月儿本来就揪着心,一听还有变数,便着急问道。
“放心,有姓陈的和那个老家伙,那个臭小子没事。”
李婶儿安慰过月儿,继续说:“只是这激将法,用于初出茅庐的小贼尚可,若是经过世事的老江湖,是绝对不会贸然前来的。我真不知道那姓陈的哪里来的自信。”
芍药静静地听着娘儿俩的对话,她们说话声很轻,仿佛害怕吵醒自己似的。
她手里握着展燕姐姐送给她的燕子镖,想着白天大叔答应她的话:若真的是展燕姐姐的话,便问明白就好,绝不会伤害她。
芍药虽然担心她的展燕姐姐,但从心里也是无比相信她的陈大叔。
芍药偶尔回忆起最近的时光,虽然才几天,却仿佛比她的一生都长,都快乐。
她从所有人的恶意里走到这些人的善意里,这让她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只是个小姑娘,而不是对所有人都有亏欠的不祥之人。
是陈大叔带给她这一切的,她暗自发誓,一定要治好大叔的眼睛。
大叔对她的关心,让她回忆起只存在于自己的想象和母亲的口中的爹爹,心中一暖,差点儿笑出声来。
李婶见芍药在被窝里抖了抖,以为她打了个冷战,便帮她掖了掖被子,这让她感到更幸福了。
此刻,展燕正立在夜风中,屋顶的钉子让她嗤之以鼻,特制的鞋子和步法对付这些伎俩简直简单到不能够再简单了。
两个窝在菜地里打埋伏的家伙也被她用蘸有麻毒的燕子镖麻倒了。
揭开屋顶的瓦片看进去,隐约能看到一个少年正抱着竹枪自己打盹儿,他就是所谓的“杨少侠”吗?
展燕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如果在这里将他麻倒,绑在椅子上,再留下燕子镖,就是对白天他对自己的轻视最好的反击。
不,不够,还要在他脸上画一只乌龟。
展燕掏出燕子镖,手腕正暗暗运力,忽然听到与房顶平齐的树干上发出类似于牙齿打战的声音来。
小墩子正在树上,他早已发现了一身黑衣的展燕,却由于过度紧张,导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展燕看对方是个孩子,不忍伤他,默默收了燕子镖,一步步靠近他,并将食指放在嘴上,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小墩子却抖的愈发厉害,脚下一滑,眼看就要从树干上跌落下去。
事出紧急,展燕不暇多想,三两步奔出去,展臂抓住小墩子的衣领,另一只手在树干上抓了一下,稍稍缓解下坠之势,待双脚踏稳地面,才慢慢将小墩子放下。
速度极快,落地无声。
这孩子已经吓得面色铁青,憋着团团转的泪水,眼看就要哭出来,急得展燕只好用手指放在嘴唇上,轻轻“嘘”了一声。
小墩子吭哧吭哧地憋着哭声,酝酿了许久,终是“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泪水流淌如河水决堤。
杨延朗正在半睡半醒之间,听到哭声,陡然清醒,握紧了竹枪,三两步冲出门外。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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