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近的剑气,芍药的呼喊,还有吵嚷的人群。
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片空白。
展燕的脑海里,一片空白。
封喉剑,又要饮血了。
千钧一发之际,马车中忽然飞出一个军帽。
军帽飞旋,夹杂着凌厉的风声,向封不平袭来,逼得他急忙收剑格挡,一下将那飞来的军帽劈成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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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们惊呆了。
他们忽然发现,军帽下的那一张脸,并不是自己熟悉的卫戍长,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眼上蒙着黑布的中年人。
于是,士兵们拿起武器,将马车围在中间。
“封喉一剑,果然够快,够狠。”
从封不平逼近的那一刻,陈忘就感受到那熟悉的寒冷杀气。
封不平杀人无数,却也不敢轻易小视这个瞎子,毕竟方才他竟能将一顶军帽挥出连他也不敢不全力阻挡的威力。
封不平毫无表情的脸看向陈忘,冷冷开口:“既然知道我的名号,那你是想第一个死了?”
陈忘并没有立即理会他,而是先对展燕嘱托道:“展姑娘,劳烦你保护车上几人周全。”
展燕经历生死之变,又于绝处逢生。大起大落,心情跌宕,早已颓然地坐在车轮上,直到听到这一声呼唤,三魂七魄方得周全,将地上的弯刀拾起,承诺道:“交给我,放心好了。”
听到回应,陈忘才转过头来,对向封不平的方向:“谁要第一个死,要动过手才知道。何况我本就是将死之人,无须以死惧之,只是不要让其他人因我受伤才好。”
“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说完话,封不平手中蝉翼剑出手,直直地刺向陈忘的咽喉。
风静。
封不平的剑停在离陈忘的咽喉只有半寸的地方,半寸不长,却让封不平无法触及,难以逾越……
封不平心里明白,如果他突破了这半寸的禁地,那他一定会先死。
因为,陈忘背上的木匣子,此时就被他拿在手里,紧紧地抵着封不平的喉咙。
“你的剑不错,”陈忘语气平静:“只可惜,杀气太重。”
封不平讽刺道:“你剑上的杀气,可一点都不比我少。”
他能听到,在这个瞎子手中的木匣子里,一柄剑正发出阵阵嗡鸣,仿佛憋闷了好久好久,急欲破匣而出。
陈忘的语气依旧平静,但多了几分坚定和决绝:“我若是少半分杀气,恐怕这一车人,今日都要成为你的剑下亡魂吧!”
封不平与陈忘就这样在城门口静静对峙着,仿佛周遭一切都与他们无关。
透过陈忘眼上黑色的布罩,封不平似乎能感觉到一双眼睛正在盯着他。那眼睛里带着最为残酷的杀气,让他这块寒冰都感到浑身发冷。
终于,封不平举剑的手颓然放了下去。
他认输了。
“走。”陈忘大喝一声,随即跃上马车。
展燕闻言,立刻挥鞭策马,马车发出阵阵轰鸣,从士兵中冲撞出去,向城外驶去。
逃了不知多远,尚在惊吓之中的月儿突然想到什么,问道:“朗哥哥呢?他出城了吗?”
这一问,不仅驾车的展燕将马车渐渐停了,给白震山包扎伤口的芍药手里动作也慢下来。
隆城,只有陈忘提前占据的南门是唯一的出口,现在也已经被堵上了。
如此,杨延朗的命运,定然是不容乐观的。
月儿见无人回答她,茫然四顾,问道:“展燕姐姐,芍药妹妹,陈大哥,朗哥哥去哪里了?他没有出来吗?”
“我去找他。”
展燕热血上涌,扔下马鞭,拿起弯刀,就要向隆城走去。
“慢着,”陈忘拦住展燕。
他本将生死置之度外,任何时候都想着拼命护他人周全,不愿增加罪业。
狠了狠心,陈忘开口道:“城里高手如云,连白老爷子都身受重伤,你更不是对手,还是我去吧!”
“可你的眼睛……”展燕问。
“不妨事,丫头那银针拔毒之法,或能缓上一时半刻。”陈忘想起在云来客栈中的经历,想要如法炮制。
“我不,银针拔毒治不好你,只能缓解而已。”芍药唯恐陈忘遭遇不测,执意不肯:“隆城里凶险重重,怎能出此下策?”
“不用说了。”
陈忘决心已定,可等他站起身来,刚走两步,却突然感觉天旋地转,一口血气从肺腑涌出,直接吐到地上。
如此急症,料是方才强行运功,使积聚十余年的毒气行遍脏腑所致。
他用手扶住车轮,想要强行支撑,可终是支撑不住,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大叔,你怎么了。”
看到这一幕的芍药急忙从马车上奔下来,抱紧陈忘,不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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