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早很早的时候,有一个可怜的小姑娘,她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后来又失去了自己的母亲。
这是她悲惨生活的开端。
这段日子,她不仅被禁止使用自己的姓名,被一个经常伤害自己的女人逼着叫娘,甚至背上了可怕的诅咒。
没有人愿意接近她。
在她孤单独行的日子里,最大的乐趣就是埋头书海。
在书中,她感知世界,学习知识,体味人间的温情。
这些书就是她的好伙伴,它们不会拒绝自己的靠近。
这些书中,她最爱看医书。
因为只有学好医术,她才能治好那些被自己的可怕诅咒伤害的人们。
这一天,她照例在藏书楼里读书,沉醉于书中的世界,完全没有注意到周围的动静。
不知过了多久,她突然一抬头,身边却突兀地多了一具站立着的干尸,吓得她一个激灵,摔在地上。
“哎呦呦,我吓到小丫头咯啊!”干尸开口说话了。
她揉了揉眼睛,仔细看着,才发现是那个负责整理藏书的干瘦得只剩皮包骨的老头子。
老头子伸手去翻她刚刚看的书,惊叹道:“哎呦呦,不简单不简单,看的是神医之书《青囊经》啊!你看的懂吗?”
小姑娘点点头,又摇摇头,老实说:“很难懂。”
老头子用手捻了捻花白干枯的小胡子,沉思一阵后,问她:“小姑娘,想学吗?我可以教你啊!”
“想学,”小姑娘脱口而出,可是随后她又摇了摇头,道:“不,不,不想学。”
“我观察好几个月了,你每天来这里看书,还说不想学?”老头子以一种期待的眼神盯着她。
小姑娘不敢看老头子的眼睛,犹豫着解释道:“我身负诅咒,跟我待久了眼睛都会……”
老头子并未等她说完,厉声问道:“我问你想不想,你和我说什么诅咒不诅咒?答非所问,不明所以,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想,或者不想?”
小姑娘的手紧紧攥住,瘦小的身体在颤抖,却始终说不出话来。
“这样的话,我便走了。”老头儿失去了耐心,转身离去。
“请,请,请等一下,”小姑娘终于鼓足勇气,大声说出来:“我想学,我想学,请您教我。”
老头子止住了脚步,干枯的双手背在身后:“既然想学,还不跪下拜师?”
小姑娘赶紧跪下,重重磕头,叫了一声:“师父。”
老头子慢慢转过身来,扶起芍药,对她说:“毒师杀人不见血,香姬驻颜惑人心,可无论是伤人性命,亦或是魅惑人心,都是相对容易的,因为人命脆弱,人心易动,但若是反过来,将受伤的身体恢复,将受损的人心复原,当然就难上加难啦。而做这件难上加难的事的,就是药师。因此跟我学药,周期最长而成效最慢。小丫头,你可怕难?”
“我不怕。”小姑娘看着师父,目光坚定。
“毒师谋自身,药师救他人。当年华神医为一上将军治风邪,欲用开颅术,不想被小人诬告其用邪术杀人而无辜身死。药师之路,步步难行,这是一条孤独之路,你可害怕?”
“我怕孤独,”小姑娘老老实实回答:“可我耐得住孤独。”
“很好!”
老头子笑了,笑得很爽朗。
“阁中这么多年,毒师,香姬越来越多,药师一门却日渐衰落。因为年轻弟子大都浮躁,香姬毒师,学艺快,学成之后,利己损人。而药师,不仅学艺难,时间长,而且即便学成,也是为他们治病,于己并没有看得见的好处。小姑娘,我观察你好多天了,不浮不躁,沉心静气,是一块不多得的好材料。”
老头子说着话,示意小姑娘站起来,满意的看着她,问:“小姑娘,你运气好,我老了,不愿意将满脑袋的知识带进棺材里,才起了收徒之心。你记住,做了老头子的徒弟,要存济世之心,切不可有害人之意。”
“徒儿记住了。”她小小的身躯对着干枯的老头子,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
老头子看着这个小丫头,满意的点点头,又问道:“小姑娘,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我叫云……”小姑娘脱口欲出,可马上将话咽回到喉咙里。
她想起来自己因为名字被毒打的经历,她不敢再叫这个名字了。
于是她回答道:“我没名字。”
“没名字?”
老头子用手捻着胡子,略有所思。
忽然,一阵风吹过,桌子上的《青囊经》翻动,一朵美丽的花出现在书页上。
“芍药。”老头子脱口而出。
“您说什么?”小姑娘问道。
老头子若有所思,开口说道:“当年,华神医种植百草于园内,试其药性,唯有一颗芍药,始终被闲置在角落里。她孤独难耐,恨自己不得其用,便在夜里幻化成一个小姑娘,低声哭泣。华神医夜里听到,便出门查看,不慎划破手臂,血流不止。他突发奇想,用芍药根粉敷之,立马止血。从此,华神医知道了芍药的用途,她也不再孤单哭泣了。”
小姑娘听了,立志道:“我也要找到自己的用处。”
老头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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