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给姑娘一句话:“妹妹,你最好能保护好自己,如果你再受到伤害,我会杀光他们,一个不留地杀光他们。”
太阳终于完全升了起来,四处都是光亮亮的,开在阴影里的花却渐渐枯萎了,将它全部的养分分给了旁边的一朵,让它盛放地更加艳丽。
与此同时,昏迷中的姑娘终于睁开了她的双眼。
在模糊的光影中,她看到无数影影绰绰的影子,这是老镇长、道不同以及陈忘一行人的影子。
此刻,除了看不清东西的陈忘,其他人的眼睛无一例外都盯着刚刚苏醒的少女的眼睛,当看到那与常人无异的黑色瞳仁的时候,除了老镇长,几乎所有人都长吁了一口气。
“老斑鸠,这丫头眼中并无绿光,你有何话可说?”白震山说话向来底气十足,声若洪钟。
与老镇长一番拉扯,白震山心中有气,故而这一声质问更具有威慑力,竟吓得老镇长缩了一缩。
道不同也从旁劝解:“老镇长,您还是劝劝乡亲们,各自回去吧!您德高望重,才被镇民选为镇长,何故为了陋习,而在此处无理取闹呢!”
说来,道不同也是好心,给老镇长一个台阶下,可在老镇长耳朵里却变了味儿。
他大声辩解道:“你,你,你居然说我无理取闹?我活了这么大岁数,走过的路比你吃过的盐巴都要多,你凭什么说我无理取闹。”
道不同心中无奈,只好说:“这姑娘已经醒转,您亲眼看看:她双眸清澈,瞳仁黝黑,并无你口中的绿光。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话可说?”
老镇长却赖着不走,口中喃喃道:“老夫亲眼所见,定是妖女收敛锋芒,待机而动。”
“得了吧!老人家,我看您啊!还是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吧!”杨延朗早已不耐烦了,一边说着话,一边用胳膊将老镇长架起来,强行推着他向外走。
老镇长虽心有不甘,但在事实面前,却也无话可说。
但二十年前安南镇处置蕊姑娘时发生的那件事情委实给他心里留下不小的阴影,就算为了安南镇,他也不甘愿就此善罢甘休。
杀一人而救全镇子的人,值得。
宁肯错杀,绝不放过。
此刻见杨延朗用强,老镇长更是气血上涌,口不择言,拿出了倚老卖老以及蛮不讲理的架势。
他大声疾呼:“妖女不死,安南镇危矣。你们都是外地人,自然不把安南镇安危放在眼中,可妖女不死,我等就坐死在这衙门口,绝不善罢甘休。”
杨延朗岂容他继续胡说八道、妖言惑众,忙不迭地将他推出去,因对这老头子并无半分好感,行事也颇为粗暴。
“杨小兄弟,你等一等,我有话同老镇长说。”方才很少开口的陈忘竟然说话了。
自隆城相遇以来,陈忘屡破危局,杨延朗对他还是颇为信服的。
因而,陈忘一开口,杨延朗立刻停下手中动作,将老镇长又拉了回来。
只不过,杨延朗做这些事时,可还不忘小声自言自语道:“这老家伙都不讲理了,还有什么可说的。”
陈忘倒不是对这个老家伙有多少好感,只是觉得这衙门被镇民一直围困,实在不是个办法。
方才杨延朗推老镇长的空当,陈忘一番思索,突然想出一个缓兵之计。
此刻,他凭借眼中光感走到老镇长身边,开口问道:“老镇长,可否听我一言?”
老镇长打量着这个并不起眼的中年人,可怜此人生得相貌堂堂,眼神却没有丝毫光彩,是个半瞎子。
只是相比白震山和杨延朗,此人倒是颇懂些礼貌,于是老镇长耐下性子,问:“你有何话,且说来听听。”
陈忘道:“老镇长,杀掉这个姑娘,可保镇中平安吗?”
“当然可以。”老镇长回答的斩钉截铁。
陈忘再问:“不杀这个姑娘,镇中一定遭殃吗?”
“这……”老镇长犹豫一阵,才缓缓说道:“既有前车之鉴,我又亲眼目睹,老夫实在是不敢赌啊!”
陈忘又问:“既然此事关乎安南镇安危,那杀掉这姑娘,也是全体镇民的意思了,是这样吗?”
“那是自然。”老镇长将双手背在身后,挺了挺胸膛,毫不犹豫地说道。
陈忘继续问:“也就是说,若多数镇民实际上不认同此事,那这女孩儿实际上也不用死了?”
“这……这不可能。”老镇长摇摇头。
“既然老镇长如此笃定,”陈忘沉吟一阵,试探问道:“那,咱们打个赌?”
“怎么赌法?”老镇长有些好奇。
陈忘笑了笑,道:“老镇长,可否给我七天时间,七天之后,我们可召全体镇民当众集会,一人发一粒石子,投入两个箱中,一为生,一为死,若生箱中石子较多,你们不可再以任何理由伤害这姑娘,并让她在镇中正常生活;反之,我们便不再干涉此事。您意下如何?”
“不可。”
老镇长尚未开口,道不同却先拒绝了陈忘的提议。
此刻,全体镇民就在衙门口,口口声声喊着“诛杀妖女”的口号,若依了陈忘,也不过拖延七日而已,之后,还不是形同将这姑娘拱手相让。
想明白以上事情,道不同拒绝道:“此事万不可行。”
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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