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若说捕来的蛇无处处理,他却是不信的。老镇长口中,李丑不就是捕蛇为业?若果真无处处理,那李丑还不得活活饿死啊!只是他不愿多费唇舌,没有戳穿店家。
出于好奇,临走之时,杨延朗竟还花了些银子,浅浅尝了一口蛇肉。
因为心里害怕,也未敢多吃。
逛了多时,杨延朗终于累了,又拉着张博文这个闷油瓶,实在无聊,干脆回到衙门去了。
刚进院子,杨延朗看到展燕正拄着他做的拐杖,在马厩附近刷洗黑子那乌黑油亮的鬃毛。
他眼睛一亮,放开张博文,走向展燕,打趣道:“贼女,腿脚不好也不忘照顾这大黑马啊!也帮我给小青龙刷刷毛呗!”
杨延朗本以为展燕会立马拒绝,没想到她竟一反常态,一口答应下来:“好啊!照顾马儿,本姑娘可是专业的。”
这话可不是信口开河,出生在草原的展燕,对于马儿们是有一种特殊的感情的。
“呦呦呦,难得啊!”
杨延朗一边说着话,一边走到展燕身边,神神秘秘的掏出一个东西,递给展燕,道:“贼女,看我给你带了什么新鲜玩意儿,蛇肉,就是林子里见的那个,嘶嘶嘶嘶,啪啪啪啪,沙沙沙沙,那玩意儿,对,响尾蝮的肉。”
展燕听杨延朗说完,细眉一皱,嫌恶道:“臭小子,你怎么什么恶心东西都往院子里拿。”
“哼,你不吃,我吃。”说完话,杨延朗将蛇肉放入口中,大肆咀嚼起来,并自说自话道:“不干不净,入口无病,小爷我能怕了这区区响尾蝮?”
杨延朗本来无事,谁知“蝮”字一出口,便觉得腹中一阵绞痛,接着便咕噜一声。
一连串的怪异声响加上腹中的异样感觉,吓得杨延朗急忙捂住肚子,口中自语着:“出来了,出来了,出来了。”
边说话,边一溜烟向茅房跑去。
展燕见状,噗嗤笑出声来,看着杨延朗狼狈不堪的背影,道:“哼,不干不净,入口必生病!”
即便口中嘲笑杨延朗,展燕却还是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去找芍药:闹肚子可大可小,总得让芍药开个方子吧!
彼时,芍药正跟凌香在一起。
两个小姑娘并排坐在屋子门口的石阶上,正在促膝长谈:因为相似的经历,二人几乎无话不谈,视彼此为好友。
芍药得意的对凌香说:“香香,我说大叔总有办法的吧!以后,你就在安南镇安心住下,他们一定不会再难为你了。”
凌香有了立足之地,心中极为开心。
这个大眼睛的可爱女孩儿,此刻看着芍药,由衷开口道:“谢谢你们。”
“谢什么谢,”芍药听凌香言谢,却不开心,道:“香香,你要是再这么客气,我们就做不成朋友了。”
凌香听了,会心一笑,不再说这些客套话。
芍药看凌香笑得可爱,便将下巴搭在手臂上,看的痴了。
过了一阵,又忍不住羡慕道:“香香,你真好,有个疼你的爹爹。”
“你的爹爹呢?”凌香听芍药提到爹爹,脱口而出。
芍药默然,过了好一阵,也未发一言,却憋出了一眶眼泪。
凌香看芍药面带伤心,急忙改口道:“芍药也有大叔啊!”
芍药点点头,伤心之色顿减。
对啊,她有陈大叔,那个极好极好极好的人。
凌香姑娘拉住芍药的手,道:“芍药,以后你就跟我住在安南镇,好不好。我只有你一个朋友,我不想和你分开。”
“香香,恐怕不行。”芍药拒绝了凌香,尽管她也很想要住在这里,可是,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大叔身负剧毒,我一定要跟着他,找到医治他的办法。”
凌香有些失落,可她并没有阻拦芍药的决定,只是弱弱地问道:“那,芍药以后,可以常常来看我吗?”
“当然可以,”芍药看着凌香的眼睛,说:“有机会,我一定会回来这里的。”
“两个丫头,在窃窃私语些什么呢?”陈忘去镇子里打了一些当地的米酒,回来时正听到两人讲话,随口问道。
“大叔,”芍药见陈忘回来,开心地奔到他身边,可当看到陈忘手中的米酒时,却皱了皱眉头,埋怨道:“大叔,你身上毒素未清,不宜饮酒。这几日忙,你也不多喝,刚过了几日,怎么又去买酒了?”
陈忘见芍药又关注起自己的酒来,也只好打着哈哈,道:“芍药,我少喝些,少喝些。”
实话说,自从妻子陈巧巧去世以来,芍药是第一个节制他饮酒的人。
芍药却不信,她太了解大叔了。
她说:“大叔,你又诓我,嘴上说着少饮,次次都要烂醉,这次你需把酒给我保管才行。”
“这……”
陈忘正犹豫不决,却见拄着拐杖的展燕风风火火赶来,一来便招呼芍药道:“小芍药,臭小子吃了街上卖的响尾蝮,此刻正腹泻不止,你快去看看吧!”
芍药听到展燕呼唤,一下子急了,口中道:“野物多疠气,又带蛊虫,怎能随意入口?”
说罢,也顾不得陈忘手中的米酒,跟着展燕匆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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