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关注西南局势,数千身经百战的边军来势汹汹,西南当地又有朱昊祖的无数兵马,天道军虽被迫起事,多有隐情,但大军过处,岂问缘由?只有刀兵相见,血流成河。
然而此刻,天道军却仍然摇摆不定,如这无边林海,随风摇摆,不知身向何方。
可是,自己并非不可作为。
天道军首领洛人豪的师弟以及朝廷锦衣的双重身份,绝不仅仅只是让自己产生纠结和痛苦,更应该是自己的优势,一个天然可以获得双方信任的优势。
对,自己要去做那风,来左右天道军未来的方向。
想到这里,项人尔激动地抱起李诗诗,开心地转了几个圈,又狠狠地在李诗诗的额头上亲了一口,道:“一语点醒梦中人,小白鱼,你真是我的福星。”
说罢,拍了拍李诗诗的脑袋,道:“你去帐中等我,我现在要去找毛轩。”
项人尔本来打算先找毛轩商议,而后互相配合,趁热打铁,再去见洛人豪。不料他刚刚转身欲走,却被李诗诗拽住衣袖。
“诗诗,”项人尔回头看她,本想表明现在不是你侬我侬的时候,让她松开自己,不料却见李诗诗将手指向他身后的林子,对他说:“人尔,你看那是谁。”
项人尔循着李诗诗手指的方向看去,却见林中走出一个官员,双手作揖道:“项大人,我从帐中出走,不想遇到夫人,并带我来此等候大人。”
不消说,此人正是毛轩。
这一次的会面,使的项人尔终于有机会将西南之事原原本本的了解清楚,比他在道不同那里了解的更多。
他知道,朝廷真正的忌惮,不仅仅有西南盗匪,更有势力日渐壮大的平南王朱昊祖。
更准确一点,应该说,后者才是于文正和五千边军来此的真正目的。
天道军起事缘由,在于无量军横行霸道,且官军劫掠增税,而于文正和五千边军正是为解决这两件事而来。
若是将此内情告诉洛人豪,他又有什么理由拒不接受招安呢?
项人尔拉起毛轩的手,匆匆而去,准备再入洛人豪的大帐。
李诗诗独立于平台之上,望着男人的背影,刀兵与她无涉,她能为自己男人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林海浪涛之中,李诗诗似乎隐约听到几声兵刃交锋的清响。
她摇摇头,觉得近来神经有些衰弱,便自行回去歇息了。
其实李诗诗并没有听错,那几声脆响,正是杨延朗与赵子良切磋武艺时发出的。
镔铁点钢枪碰上杨延朗的竹枪,无论怎么想都是竹枪吃亏,可杨延朗的打法却是极其讨巧的,竹枪上下翻飞,偏偏不与赵子良的镔铁点钢枪硬碰硬,使得赵子良的点钢枪纵然大开大合,却并无着力之处。
数合之间,双方竟难分胜负。
然而,赵子良毕竟武艺高强,点钢枪也锐不可当。又兼之二人乃枪法切磋,而非生死之斗,杨延朗毕竟是使不出自己附加在竹枪上的种种奇淫技巧的。
于是乎,随着双方打斗时间的逐渐延长,杨延朗不免渐渐落了下风,最终输了一招,败给了赵子良。
杨延朗打的酣畅,不禁“嘿嘿”一笑,收起竹枪,抱拳道:“赵兄枪法精妙,小弟自愧不如啊!”
赵子良一向为人谦逊,见杨延朗如此言语,急忙摆摆手,自谦道:“赵某不过借兵戈之利略胜一筹而已,我观杨兄弟枪法之中,机变无穷,可又时时暗藏一种刚猛劲力,只因为使用了竹枪,才使杨兄弟偏重机巧而忽视了枪法中的刚猛力道。若有一杆好枪,杨兄弟的枪法定能达到刚柔相济之效,恐怕到时,我也难以望其项背了。”
杨延朗摸了摸脑袋,他不明白“王琪”为什么要“向北”,也根本不认识所谓“王琪”是谁,根本原因在于李诗诗还没来得及教他“望其项背”的意思。
但他终于忽视了这一点,想了想赵子良口中的他能听懂的部分,不禁觉得有些道理。
自己小时候,用削尖的竹子做枪,对照着母亲交给他的一本杨家枪谱练枪,却每每将竹枪打断。
为了保护自己用心削出来的枪,他尽量不用枪谱里那些刚猛的招式,再后来,机缘巧合下他结识了来兴隆客栈饮酒的江浪,又胡乱学了一招半式,杂糅在枪法之中,使的自己的枪更加随心所欲。
自母亲教给自己机关术,并用在竹枪之后,杨延朗更是彻底抛弃了那些颇为激烈的招式,而在机变灵巧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了。
赵子良见杨延朗若有所思,久久不能回应,便拍拍杨延朗的肩膀,试探地问道:“杨兄弟?”
杨延朗的思绪被拖了回来,正色道:“赵兄,可否借你的点钢枪用一用,试一试我家的枪法?”
赵子良倒也大度,当即将点钢枪捧出,交给杨延朗,道:“这有何难,我正好见识见识杨兄弟真正的枪法。”
杨延朗接过镔铁点钢枪,在手中掂了掂,随即将竹枪交给赵子良,稍微闭目回忆了一下杨家枪谱上记录的招式,随即照此演练起来。
点钢枪在杨延朗手中上下翻飞,左右腾挪,竟使密林之中风声突起,落叶纷纷。
杨延朗一时间舞的兴起,不顾其他,将山中林木全当做敌人,扫拨撩刺,可让树木都遭了殃,枝断桠折,都成了直愣愣的秃杆。
最后一击,杨延朗持枪向面前一根粗壮直杆猛地突刺出去,点钢枪几乎毫无阻力地刺透了这根直杆,杨延朗却并不肯就此罢休,左右略一撩拨,却听得“咔嚓”一声,这根光秃秃的直杆竟从枪刺处劈开来,向左右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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