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大门”。
客厅里，方岱青、何振棠和邱雁红三人并排坐在沙发上，全部低垂着头，一言不发。
听到脚步声，徐茂林从厨房走了出来。他本人倒是没什么变化，还是之前那副温和的模样，甚至还带着一丝关切的笑容。
但他的家……已经完全变了样。
原本温馨明亮的客厅，此刻像是被一场风暴席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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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壁上布满了暗红色的污渍，天花板上的吊灯不见了踪影，只剩下一根电线孤零零地垂下来，末端焦黑一片。
地面上散落着各种各样的碎片，原本整洁的家具也变得破败不堪，沙发上裂开了几道巨大的口子，里面的填充物暴露在外。
整个房间弥漫着一股阴冷、腐朽的气息，与之前灯光明亮、充满温暖气息的小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宛如两个世界。
徐茂林手里端着一个白瓷盘子，仔细看去，那所谓的“菜”早已腐烂不堪，暗绿色的汁液黏糊糊地挂在上面，给人一种邪能药水的感觉。
但徐茂林却像完全没有察觉到异样，依旧保持着那副热情的笑容：“小冲，你可真早啊，不是说好六点吗？你这五点多就过来了。”
温九也回以微笑，语气自然：“没什么事，就早点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到你的。”
徐茂林摆了摆手，示意温九不用帮忙：“不用，就是炒几个菜，我自己就能搞定。”
他将那盘散发着恶臭的“菜”轻轻放在已经断了一条腿的茶几上，然后指了指破败不堪、露出填充物的沙发：“你先坐，觉得无聊就看会儿电视。”
电视……
温九抬头看了眼面前空空如也的墙壁。
……在哪？
徐茂林没有注意到温九异样的表情，自顾自地补充道：“不想看电视也行，我家里还有牌，你要不跟岱青他们打会牌吧。”
温九又扭头看了眼沙发上跟尸体一样的三人。
他们这个样子……还能打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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