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在石壁上也不知道摸了多少把也没发现什么异常,要不是用上道法,只怕在这儿看上一世也不会发现石壁后面竟然别有洞天。
到了此时,路宁已经大略猜出这处隐蔽所在上的法力禁制定然是白猿所设,他虽然不晓得那股黑气便是白猿妖法显现,却知道这龙华后山除了自己,便只有白猿一个修炼之辈,不禁童心发作,暗自思忖道:“这处所在有法术封闭,定然就是白兄平日居所了,前几日他来邀我饮酒,都被我推辞了,虽然白兄嘴上不说,心中必然不快。”
“今日恰我自己寻到此处,不如就偷偷进去吓他一吓,与白兄一个惊喜,再陪他饮酒作乐一番,也不枉了兄弟一场。”
这少年顽心发作,便运起***的法术,也不将雷发将出去,而是慢慢一掌拍在那石壁上,果然轻响一声,数道黑气散逸,居然被路宁轻轻巧巧破去了石壁上的妖法,显出一个大大的石洞来。
先前引得路宁来此的溪水,便是自这石洞里流出,其源头还在洞内深处。
按说这石洞本还有当初紫玄古仙留下的禁制,十分隐秘,当初两位大真人疏忽之下都没有发现,路宁就算将周身三百六十五处穴道一起打通,也绝不可能将其轻易打破,但偏巧白猿却因为一些事儿,并没有时时将这禁制打开,平素里光用自家设下的障眼法儿防护,只好哄骗些凡人野兽,便是鬼也骗不过去,更何况路宁这等修道之人?
那***又称心意雷法,正是诸多妖法克星,故而路宁才能轻轻巧巧将这石壁上的障眼法儿破去,顺着溪岸闯进了石洞之中,此地与路宁所居之处大大不同,要深幽广大得多,前半截又有些黝黑湿滑,路宁存了吓白猿一吓的心思,小心翼翼的沿着溪水走了半顿饭的功夫,方才渐渐见得光明,耳中也渐渐听得人语。
这人语却不是白猿慷慨豪迈的声音,而是两个莺莺燕燕的女人声音,路宁心中不禁大奇,难道说自家竟是猜错了,此地并非是白兄所居,而是另有人家?
因想起外面有妖法封洞,又不知道里面究竟何人、是好是坏,因此路宁也加了小心,不敢直奔光明之处,而是慢慢循着人声而去,躲在一块岩石后面,便听得那两个女人声音越发的清楚了,却是正有一人不知为何在哭泣,另有一人在开解劝慰。
路宁本不是听壁脚的人,但此时此景,也由不得他不小心些,并未直接现身出去,而是就近听了两句,这才知道那哭泣的女子是自伤身世,觉得悲苦万分,想要寻死,旁边之人正在劝解,说天下与她一般身世悲惨的女子多了,且忍一忍,往后惯了就好,况且此地锦衣玉食,又无人欺压,比起寻常大户人家还好上许多,命只有一条,不拘如何都是过,又何必自家为难自家。
路宁听得不是个,忍不住便要开口相问,便又听得溪水中哗啦一声,似有人扔了东西下来,仔细一看,却是几件铁钗旧梳、破衣粗服,这才知道洞中之人向来有在溪水中弃物的习惯,耳中听得那两个女人声音之外又多出了一个声音道:“丽娘,可曾劝解住巾儿妹妹?”因此便又忍住未曾开口,静听这几人说话。
还是那个劝解人的女子回道:“二姐,巾儿妹妹只是痛哭,小妹劝了许久也不管事。”
那二姐闻言不禁叹了一声道:“何苦如此,我们谁人不是这般命苦?日子久了便也都罢了,哭哭啼啼又济得什么事儿?”
“巾儿妹妹,且听我一言,你留着的这些粗布衣服我已经扔了,还不快快收拾了这狼狈模样,回头主人见了也欢喜,切莫再作此狼狈姿态,万一惹恼了主人,连我与丽娘也一并吃罪不起。”
耳听得“主人”二字,路宁心中不由得一沉,回想起琼娘也是称白猿为主人,不由暗忖这几个女子言中提及的,莫非也是白兄不成?倒要仔细听个究竟。
他再回过神来时,那先前哭泣的女子似乎被二姐一句“主人”吓住,强自忍了哭泣,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抽泣,三人一起渐谈渐行渐远。
路宁连忙偷偷跟上,这回有人引路,行得却比先前快了不少,片刻功夫就已经到了光芒大放之处,却见原来是石洞中一处极大的空间,顶上有数十颗明珠镶嵌,大约是用法力炼过,放出皎洁的光华来,比起青天白日来更有几分别致。
明珠之下,便是一座座亭台楼阁,在岩洞巨石间错落有致,更有十数个年龄不一,穿着却都极华丽的美貌女子流连其间,有的赏花,有的写字,有的抚琴,看去比起王公贵族人家的花园子来也不差分毫。
见了二姐等几个过来,那些女子都迎上来姐姐妹妹的乱叫,状极亲热,只是路宁眼光锐利,早看出这些女子眉眼间多少都带些愁闷忧郁之色,如今虽露欢颜,不过是装出来的罢了。
路宁见到这许多女子热热闹闹,心中一阵气短心闷,早已经有些慌了,他是何等聪明之人,哪里还不知道这些女子来路都不正,偏生服饰举止都与琼娘相类,又在这荒山野地的石洞之中出现,十九与白猿脱不开关系。
这少年一贯眼中揉不得砂子,十分的刚强任性,见此情形怒意勃发,有心便想要发作,不免又想起白猿的豪迈潇洒,以及对自己的诸般好处来,却又强自按捺下来,心道:“或许这些女子另有蹊跷,却与白兄无关,我不可莽撞了,还是再探探这洞中虚实再说吧。”
路宁强自忍耐脾气,依旧躲在暗中遥遥窥视,怎奈事与愿违,不大一会儿功夫,便见那些女子拥簇着先前哭泣的女子,都到石洞中心的一处高台上,连声高呼主人,不消得片刻功夫,便有一道白光自石洞深处闪将出来,落在高台上,现出嘴脸来,不正是白猿又有何人?而且并非乃是人形,而是身高过丈的猿猴真身。
要知道猿类乃是山中猛兽,便是寻常猿猴也自力大无穷,有追逐虎豹的本事,况且白猿又成了气候,有数百年功夫,更是身材高大、威猛无比,连路宁那样曾经见过不少水族精怪的人,首次见到白猿都吃了一吓,偏这些女子们见了白猿,却是一点也不害怕,反而围将上去,各自温香软语、打情骂俏,极力讨好。
白猿在这众香国里左拥右抱,甚是得意,笑道:“你们这些妮子,可曾好生招呼巾儿?前些天就见着她哭哭啼啼,老是提起在山外之事,某家便令你们好生劝解,怎么今日虽然不作那哭啼模样,却还未曾打扮起来,难不成是你们吃干醋,心疼首饰,不曾帮自家妹妹好生打扮么?”
为首的几个女子闻言都笑,其中便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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