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展开还通红。
安稞的眉头不明显的微微皱了一下,表面还是冷眼看着,内心却心疼的皱眉千万次。
「呵。」安稞轻抓住他的手看了看,「你这下多大的力气,把自己的手给凑成这样了?」
「不是,这是被扫把给戳的!」曲畅有了小情绪,无趣的把手移开,又被安稞紧紧抓住了手腕。
安稞也是属于行动派,不会安慰就下嘴吹了吹:「擦点药就好了,娇气什么劲。」
「谁娇气了?」曲畅嘆了口气,还不是为了脖子上那金鍊子暴走的,谁愿意啊。他口中的烟缓缓飘出:「or也不知道能不能顺利发行。」
安稞吹着顿下:「放心吧,他们巴不得热度再高点,还在选好时机发,不可能放过这次热度,等着吧。」
「那就好。」首等的关心大事被告知就不用牵肠挂肚了。
「or应该也会派人保护你,签下后给你分配个经纪人,我也就放心点。」安稞操碎了心,叮嘱了or后又让展山派人暗中保护,这圈子事还多着,这只是冰山一角,还有很多潜在的危险。
「我可能要忙一段时间,没法照看你这个傻子,自己多小心。」安稞低着头忙着给他唿唿,话多了起来,「有什么急事可以去找展山。」
毕竟,也没其他能相信的人了。
「展山?」黑道头头,曲畅想起来了个重要的事,勐然抬头凝视安稞:「我爸!他出院了,联繫不到,我怕他出事了,快帮我问问是不是叫展……」
安稞眼神迴避到一边:「他没出事,只是离开这里了。」
曲畅愣住慌了神:「离开了?什么意思?」一种不好的预感袭到心头。
离开……会到哪去?一个糟老头子还欠着债,根本不敢到处乱跑,呆在医院有吃有喝,还是vip病房,按曲定守的处境,还有那德行,一定会坚定不移的选择赖着曲畅过日子。
不会相信的事。
「你怎么知道?你去看过他?」曲畅发问。
安稞手松了力度,四目相对,却没有回答他。
「他去哪了?」曲畅再问。
「……」安稞依旧没回答他,了解这个「傻子」性子,给他解释为他着想的话,他才听不进去,
不管出发点,只听结果。
曲畅看着安稞坚定眼神,闪过了丝忧伤,带着亏欠。他察觉到了,这件事跟安稞有关联,再想这没人情安少的处事态度。
十有八/九,他爸是被赶走了。
莫名堵的慌。他跟曲定守没多少感情,一年到头也见不到多少面,可是他的屈指可数的亲人了,能有个牵挂有个动力。
无论他怎么可恨,听到说离开了,这心里也就一下空了。
怎么能……又被抛弃了呢。
曲畅甩开了手,脱离温暖的掌心,不可置信的大声喘息:「是你赶走的他吧?」
安稞这下好似回到了装结巴引诱他来伸张正义时候的样子。
千万话语卡在喉咙中,浓烈清晰的烧灼感将他快要吞噬。
不想再骗他,再去圆一个又一个的慌了,也不想承认,怕他推开自己。
「你凭什么??」曲畅从怀疑到了愤怒,他很少真正的对安稞发脾气,平常顶多就是做做样子给他看,这回真是烈酒下喉咙,到了胃里点燃了。
眼圈渐渐泛红,手指间的烟落到了水泥地面,安静的楼道里忽响起嘶吼。
「你是不是要赶走我身边所有人才肯罢休!?」
空荡荡的楼道里回声再进入到安稞的耳朵里,扎进了心里。
见到安稞一直沉默,曲畅憋屈的崩溃了,眼角泛起了泪光:「你也走啊!让我孑然一身,多好啊!」
曲畅喘了口气,抹去眼角的泪水,瞪着安稞后退,这样无情的傢伙,究竟是什么让他陪伴了十多年,不止一次让他感到寒心害怕了。
脚步声远去,楼道里只剩下了安稞一人,就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小窗户外面的蓝天。
看来,又要分开一段时间了。自然不愿意,但安稞明白这样也好,怕自己又牵累到他。
参加节目时,跟庄言深同台才导致他看上了曲畅,才让他被盯上。这样的事情不能再发生了。
宁愿他这时恨自己,远离自己。
曙光将会到来,抹去黑暗中的骯脏污祟,再能展开干净的怀抱去保护他。
都市中的霓虹灯开始闪烁,夜晚来临,街道上的年轻人总是占大部分,他们反着上一辈作息糜乱放纵生活着。
夜店盛世举行着,琉璃灯光转动着,勾肩搭背喝醉的男人们在广场上学着大妈跳舞。
多热闹非凡的大都市啊。
曲畅戴上衣服帽子,走在路上,孤单的影子要多落寞有多落寞。
街上狂欢的人笑的很开心,有谁知道心里会不会很苦呢。
只有本人知道吧。
唉。曲畅给曲定守再发微信时,显示「您已不是对方好友」。
连号都换的这么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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