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树抱着不想和段承寒撞上的心思,上去的时候特意没走大楼梯,他们宿舍在三楼的右边,旁边还有个小一些的消防通道,他是从小楼梯上去的。
刚走上二楼到三楼中间的平台,就看到上面有个高大的身影倚靠在栏杆边上,他表情慵懒,修长而骨感的手指轻点了一下烟头,白色的灰烬被缓缓抖落,露出里面猩红色的火光。
何树的脚步一顿,大气都不敢出。
见鬼了……
怎么哪里都有段承寒这煞笔的身影?
段承寒应该是早就听到脚步声了,偏着头把他从上到下的扫了一遍,直到看清他脑门上的细汗,才不咸不淡地收回目光。
夹在他指尖的香烟云雾缭绕,顺着空气慢慢上升,把他俊美的眉眼衬得颓废不少。
这傻逼又在装深沉了。
何树深吸一口气,打算从他面前直接走过去,怎料刚从他身边略过,段承寒上下嘴唇便一碰:
“你就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何树。”
何树握紧的手一松,来了。
悬在他头上的刀终于要砍下来了。
可是,说什么呢?
说你想的没错,我就是偷偷改了志愿不告诉你,我想远离你,你问我为什么,我说我上辈子二十三四的时候淹死了,我现在重生了是全新的我。
为什么淹死?因为喜欢你喜欢太久了你一订婚我就没收住情绪跑去河边喝酒一不小心栽进去了。
……能说什么?说我死了一次还是忘不了你吗?
爹的……干什么搞这么玄幻虐恋……说出来也没人信……
他慢慢回头,想去直视段承寒的眼睛,可烟雾把他的眼睛挡住了,何树什么都看不清。
“……怎么抽烟了?”何树憋了半天只憋出来这么一句,他去拿他指尖的香烟,段承寒没反抗,看着何树把烟头捻灭。
“你不是最讨厌烟味了吗?”
段承寒不喜欢烟味,所以何树也很久不抽了。
他以前还是个会抽烟的社会人来着。
“没抽,点着闻的。”段承寒玩味的笑了,“不太好闻。”
不好闻你还闻……
神经。
何树看了他一眼,最后还是习惯性的嘱咐道:“你现在嗓子本来就不舒服,少闻这个,带药了吗,回宿舍冲一杯喝了。”
段承寒突然贴近他,意有所指的说:“你不觉得这个味道很熟悉吗?应该是你以前喜欢的便宜货。”
何树惊异的抬头,差点没收住声音:“什么意思?你查我了?”
段狗怎么有点嘿涩会的赶脚。
好怕怕。
段承寒好像被他的表情逗笑了,薄情的唇角一扯,“查了,趁着暑假把你从小到大的经历全看了一遍,何树,你突然消失,大学志愿改了,班里的群退了,电话打不通,所有能联系你的方式你全部拉黑了。”
他把住何树单薄的肩膀,“我能不查吗?我想了解你,想看看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和我们相处了三年何树,三年你都乖的像个小绵羊似的,但就是这么听话的你背叛了我。”
段承寒皱着眉,一脸不可置信,眼眸深处好像藏着一把火,“你背叛我,你把我耍的团团转,还想这么轻松就拍拍屁股走人?哪有这么好的事?”
何树感觉现在的段承寒好像有点走火入魔了,明明他的声音这么平淡,偏偏能把何树吓得冷汗直流,这狗不会要揍他吧?
不至于吧哥……
“我……”何树下意识舔了舔干巴的嘴唇,“我耍你什么了……”
不就是没考同一个大学吗?
段承寒眼底的冷意溢了出来,捏着他的后颈,“何树,我们不是说好了要去一个地方吗?你拉黑我是什么意思?你讨厌我?”
何树张着嘴说不出话,他不讨厌,不光不讨厌还很喜欢来着。
可他不能说,这是他的秘密。
“我们……不是一路人啊段哥。”
“哪里不是?你和我们说要一起考大学的时候你没说不是,你说和我关系要一直好下去的时候你没说不是,现在你把电话号码一换你跟我说你和我不是一路人了?啊?何树?你当我傻吗?”
段承寒掐他掐的很用力,何树皱着眉思考了两秒,还是打算抛开他喜欢段承寒这部分把其他地方实话实说了。
“你查过我,那应该知道我家里的情况,如果我跟你们去了别的地方读书,我奶奶怎么办?她年纪大了,得带老花镜才能看清几米外的路,家里衣服破了连针都认不起来,以前就把破的衣服裤子堆起来等我每周回家帮她穿线才能缝。”
“她记性不好,一做饭就忘放盐,有时候放了一次自己都不知道,出锅前多放了一次,咸的她就着稀饭喝,等我回来和我说起这事,还觉得自己糟蹋了好菜。”
“领着退休金,不舍得吃不舍得穿,只要我不回去她连顿肉菜都不做,我昨天从家里过来,她身上穿的红褂子还是她十多年前就买的了,右边的兜破了好几次,缺口补烂了缝不起来,她就找了块别的颜色的布补上去……”
何树说着说着就哽咽了,他突然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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