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四年夏,第聂伯河两岸的麦田被炮火烤得焦黑。
陈小北蹲在布列斯特要塞的观察哨里,望远镜里映出对岸联军的动向——法军正在测试某种新型火炮,炮管长得吓人。
“陛下,这是刚截获的情报。”李秀成猫着腰钻进来,递上一封染血的信件,“巴黎兵工厂在仿制我们的马克沁机枪。”
远处传来一声尖锐的呼啸,紧接着是地动山摇的爆炸。尘土簌簌落下,陈小北抹了把脸上的灰,把情报扔进炭盆,火苗瞬间吞噬了法文的字迹,“告诉军械局,把机枪射速再提三成。”
维尔纽斯郊外战壕。
苏子瑜踩着没过脚踝的血水巡视防线。战壕里,士兵们正传阅着最新一期的《铁血战报》——头版刊登着哈尔察坐在轮椅上训练新兵的照片,标题是《断腿将军教你怎么活》。
“将军!”满脸雀斑的小通信兵跑来,“莫斯科运来的新式手榴弹到了!”
铁箱里躺着几百枚怪模怪样的铁疙瘩,弹体上刻着“暴雨-3型”。苏子瑜拿起一枚掂了掂:“这引信怎么是圆的?”
“说是陛下亲自设计的。”小兵比划着,“拽掉保险销后,握柄弹开时才会引爆,能扔得更远......”
话音未落,对面阵地突然响起刺耳的哨声。苏子瑜脸色骤变:“全体隐蔽!普鲁士人的冲锋又来了!”
莫斯科军械厂。
陈小北戴着护目镜,看工人浇铸新型炮管。炽热的钢水映亮了他眼下的青黑——这三个月他几乎没睡过整觉。
“陛下,普鲁士俘虏的供词。”情报官递上文件,“他们在克虏伯工厂秘密研发......”
“铁甲列车。”陈小北头也不抬,“朕知道。”他敲了敲刚成型的水冷机枪管,“所以我们要造这个——专打装甲的20mm口径反器材枪。”
车间角落,几个俄国工程师正在偷师。陈小北故意提高嗓门:“记好了小伙子们,膛线缠距要1:15,不然弹头会飘。”
雨中的前线。
泥泞的战壕里,大夏士兵用防水布裹着机枪。对面联军阵地飘来手风琴声,有人在唱《莱茵河卫士》。
“将军,听说了吗?”满脸泥污的连长凑过来,“法国人闹霍乱了。”
苏子瑜望着雨幕中模糊的敌军轮廓,突然下令:“去,把咱们多余的奎宁药扔到两军中间的河里。”
“这......”
“执行命令。”苏子瑜擦着枪管,“陛下说过,杀人诛心。”
当夜,联军阵地上传来此起彼伏的喊声。借着月光,能看到有人对着漂来的药包敬军礼。雨水冲淡了战壕里的血腥味,却冲不散这场文明碰撞的硝烟。
大夏四年深秋,东欧平原上。
战壕里的积水已经结了一层薄冰,士兵们蜷缩在堑壕中,呼出的白气在寒风中迅速消散。远处,联军的炮火间歇性地轰击着大夏军的防线,每一次爆炸都震得冻土颤抖。
“他娘的,这群洋鬼子怎么还不消停?”一个满脸胡茬的老兵啐了一口,搓着冻僵的手指,“这都打了大半年了,战线还是没动几里地。”
话音未落,一声尖锐的呼啸划破天空。
“炮击!隐蔽——!”
所有人瞬间扑倒在泥水里。炮弹在战壕后方爆炸,溅起的冻土块像刀子一样飞溅。
大夏军前线指挥部。
陈小北裹着厚重的毛皮大氅,盯着沙盘上密密麻麻的标记。半年来,联军和大夏军在从波罗的海到黑海的漫长战线上反复拉锯,谁都没能取得决定性突破。
“陛下,额尔赫将军从明斯克发来急报。”李秀成掀开帐帘,带进一阵寒风,“联军在北部战线投入了新组建的装甲骑兵团,我们的堑壕防线被撕开了个口子。”
陈小北眉头紧锁:“伤亡如何?”
“第三十七步兵师损失过半,但及时撤到了第二道防线。”李秀成犹豫了一下,“额尔赫将军说...需要增援。”
“增援?”陈小北冷笑一声,“朕哪来的增援?”他走到地图前,手指划过漫长的战线,“从里加到敖德萨,每一处都在要兵要粮。”
帐内陷入沉默,只有炭火偶尔发出噼啪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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