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太极殿寝宫,雕花木门在身后轻轻合上。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屋内,映出地上一方明暗交替的光影。
我坐在书桌前,案头摆放着一叠写满满文的纸张,旁边的烛台散发着淡淡的蜡香。身为21世纪的大学生,我接触过英语,日语,法语这些外国语言文字,可满文对我来说完全是一片陌生的领域。
我学习满文满语非常艰难。
我深吸一口气,拿起毛笔,蘸了蘸墨,在宣纸上歪歪扭扭地临摹起满文字母。笔尖在纸上摩挲,发出沙沙的声音,与窗外檐角铜铃的叮当声交织在一起。
这些字母形状奇特,有的像游动的鱼儿,有的似弯曲的藤蔓,刚写没几笔,我的手腕就开始发酸,宣纸上的字迹也越发潦草。
“这满文怎么比高等数学还难!”我小声嘟囔感叹着,眉头都拧成了一个“川”字。正想撂下毛笔歇会儿,脑海中却浮现出皇额娘慈祥的面容,想起皇额娘说:“练习时莫要急躁,用心揣摩”的叮嘱。
于是,我又打起精神,对照着满文范本一笔一划地重新书写,边写边回忆满文伊克坦师傅上课时的讲解:“满文笔画讲究一气呵成,运笔要流畅。”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的月亮都高升到半空,屋内闪动着烛光。
我放下毛笔,活动了一下僵硬的手腕,看着宣纸上密密麻麻的满文字符,虽仍有些歪扭,但比起刚开始,已经有了明显的进步。
这时,门外传来小李子的声音:“皇上,宵夜已经备好。”我应了一声,目光却仍停留在满文练习纸上,心中默默想着,明天还有事儿做呢,还是加紧学习,再多掌握一些满文知识 。
我紧盯着面前摊开的满文册子,光线穿过窗户,在纸页上投下斑驳光影,却丝毫没能让晦涩的满文变得清晰。那些看似规整的笔画,在我眼中犹如张牙舞爪的乱麻,毫无规律可言。
我握着毛笔的指节微微发白,刚临摹的几行满文像群喝醉的士兵,东倒西歪。笔尖落下的每一笔,都与范本上的字符相差甚远。圆圈规律笔顺之间不是过于生硬,就是绵软无力,弯曲的笔画更是像蚯蚓在纸上扭曲爬行。
“这哪是文字,分明是鬼画符!”我懊恼地把毛笔重重拍在桌上,溅起的墨点星星点点地落在宣纸上,倒为这“鬼画符”增添了几分荒诞。
窗外的猫声此刻也显得格外聒噪,似在无情嘲笑我的笨拙。
正想放弃时,皇太后那慈爱温和的面容在脑海中浮现,皇额娘的叮嘱如同一股暖流,让我躁动的心渐渐平静。
我深吸一口气,重新提起毛笔,强迫自己静下心来,一笔一划地重新临摹。每一笔都在心里默默比对,力求贴合范本。
随着夜色渐浓,殿内烛火摇曳,我已经临摹了厚厚一沓宣纸。虽然笔下的满文仍带着稚嫩,却也少了几分最初的杂乱无章。
这时,小李子的声音又从门外传来:“皇上,您已经学习多时,多少吃点夜宵,少不得身子难受。”
我应了一声,让小李子将夜宵端进来,我快速的吃了春卷和奶酪。
坐回书桌目光却依旧紧锁在满文册子上,暗自发誓一定要啃下满文这块“硬骨头” 。
想着学习好满文满语总是件好事,记得21世纪满文在新中国好像都是濒临消亡了吗?
我手中的毛笔悬在半空,思绪不由自主飘回到满文课堂上。伊克坦老师那严厉刻板的面容瞬间清晰起来,仿佛就站在眼前。
记得有一回,满文里复杂的语法规则和拗口的发音,像一团怎么也解不开的乱麻,让我越学越糊涂,练习时频频出错。
伊克坦师傅的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疙瘩,额头上青筋暴起,原本就严肃的面容愈发阴沉,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
师傅二话不说,猛地将手中的戒尺重重拍在桌子上,震得桌上的笔墨纸砚都跟着晃动。
紧接着,师傅把怒火一股脑儿撒在了伴读身上:“你们是怎么陪读的?连这点督促的本事都没有!”可怜的伴读们吓得脸色煞白,伴读们一个个都是紧缩在一起,大气都不敢出。
还有一次,我因为前一晚为学习国学文化到深夜,第二天上课时精神恍惚,默写的满文错误百出。
伊克坦师傅见状,眼睛瞪得滚圆,几步冲上前,将我默写的满文纸张,撕了个粉碎。
碎纸屑像雪花一样飘落,随后,师傅指着瑟瑟发抖的伴读们,怒吼道:“罚抄满文典籍十遍,若明日还没完成,加倍惩处!”
这些场景在我脑海中不断回放,我只越发觉得伊克坦老师性格暴躁。与皇太后的慈爱温和相比,老师简直像一座随时可能喷发的火山,让人胆战心惊。
回过神来,我望着眼前的满文册子,暗暗叹了口气,即便对伊克坦心有不满,为了以后的发展,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练习。
我是从1911年开始系统性的接受学习,老师是由皇太后及当时的军机大臣袁世凯所选定,为我教学的老师共有七八位之多。
分别教授汉文化满语文化的经典,以及书法绘画音律,学习礼仪制度。退位后给我灌输复辟大清的思想。
初见满语老师伊克坦那是1911年的上书房,伊克坦踏入宫廷,开始教授我满文知识。从第一堂课起,他便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姿态,要求我站着上课学习。
那时的我,面对伊克坦那严肃刻板的面容和不容抗拒的眼神,只能乖乖听从。
课堂上,我挺直脊背,双脚微微分开,双手自然下垂,像一尊雕塑般站在书桌前。
每一次书写,都要保持站姿,时间一长,双腿渐渐发酸,腰也开始隐隐作痛。
伊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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