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瘦骨嶙峋,衣服污秽不堪的女人指着18楼的几人控诉着。
有一个人开头,很快便有人也加入了控诉者的队伍:
“同志,他们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他们也杀了我儿子!你们快把他们抓住,免得祸害我们楼里的人!”
“对呀,他们是我们楼里的楼霸,可害苦了我们,同志,你们要为我们做主呀……”
一群人各自打着小九九,七嘴八舌的告状。
救济船有军人护送,若是小打小闹他们自然懒得理会,可若是出了杀人命案,有人举报,自然不能无视。
“到底是怎么回事?”有军人出声询问。
周婷婷母女毕竟已经经历过前世,也能料到救济般过来有可能发生的事,两人今天穿的旧衣服,头发很乱,还专门给脸上抹了脏污,看着狼狈不已。
而其余两家人也好不到哪里去,这是他们三家商议好的,还没等李蓓蓓表演,周一鸣“哇”的哭出了声:
“啊,哥哥,我好害怕,你以后出去找物资别丢下我,那些人好可怕,拿菜刀要砍我的头……”
“啊……呜……呜……哥哥,这些人都是魔鬼,他们要闯进咱们家,抢咱们的东西,咱们跟着兵哥哥搬家吧,我不要在这,我好害怕……呜呜呜……”
站在前面的军人看见一个可爱的小男孩,哭的眼泪哗哗的,仰着头看他,眼里全是害怕,一只手抓紧他的手,浑身发抖,看的人心疼。
周婷婷立马接话:“这位同志,我们是18层的业主,昨天晚上我们出去找物资,回来的时候被楼里的人看见,他们拿着菜刀就冲上去,想要杀了我们夺物资?
我们为了自保才反杀了他们,若不是我们在楼道焊了一道铁门,估计我们早就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现在他们恶人先告状,如果是我们被他们杀死,还去哪说理去……”
领头的是个军官,从昨天开始他们就护送救济船分配物资,这样的事太多了,他自然也能看出其中的猫腻。
“谁是楼长?请过来说话!”
王栋梁纠结许久,他在想着诬告18楼的人会有什么后果,到底是老谋深算,微笑着上前:
“这位同志,不好意思啊,都是我这个楼长失职,没有约束好楼里的人,他们也是挺可怜的,实在是饿的着急了,看见18楼的几位拖回来物资,一时犯了糊涂,这才发生械斗的!”
军人冷着声音:“既然如此,还请你约束好楼里的人,如果可以的话,你也可以组织大家,出外寻找物资,也可以打捞物资,等过几天水位下降,政府部门会回收物资,按照贡献的多少换取粮食!”
接着,询问18楼的几人,叫什么名字,灾前是做什么的?
几人一一回答,轮到云以琛,没想到他竟然是特种部队退下来的,退下的原因,是因伤退伍。
军人不觉亲近了几分,声音也柔和了不少:“不知你有没有想过报名参加救援队?”
云以琛摇头:“不了,我得照顾表弟!”
欧一鸣还抓着军人的手,明亮的眼睛,笑眯眯的,早已没有了一开始惊恐的模样,脸上因为哭过,划过一道道黑泥,模样滑稽又可爱。
军人抚了抚孩子的头发,真滑顺。
“我姓钟,隶属x部x集团军,你若改变主意,可以到北市临时救援基地找我!”
云以琛点头。
那些死者家属见诬告没有效果,纷纷大骂起来:
“好啊,这是军匪勾结,还说什么人民军队为人民,专门庇护杀人犯,还有没有天理了……”
“不行,他们杀了我男人,你们得为我们做主……”
“你们听他们一面之词,纯粹就是徇私枉法,相互勾结……”
“这哪是人民的子弟兵,分明就是杀人犯的保护伞,大家跟他们拼了……”
也不知道是谁嚎了一嗓子,人群蜂拥朝着窗口的军人冲去,有的人甚至动手去抢腰间的配枪。
就在手摸到佩枪的一刹那,只听嗷呜一嗓子,一只手血淋淋的砍在地上。
钟姓军人虽然早有防备,也惊出一身冷汗,一旦枪被人抢走,后果不堪设想。
云以琛手里一把斩骨刀,往下滴着血:
“钟同志,以后,送救济粮的时候,最好还是离窗口远些,天灾之年,人心叵测!”
钟姓军人虽然遇到不少的状况,抢夺枪支的是第一次遇见,他都没看见云以琛是怎么出手的,这身手实在了不得。
心中感激,18楼的几人护在军人身前,盯着楼里的众人。
“你们要是不想要救济粮,就明说,我们可以让钟同志带人离开!一群沙雕,被人几句话当枪使,死了都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死的!”
周婷婷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前面的众人嗤笑。
王栋梁黑着脸,楼里的这些人是被饿的傻了吗?袭击军人,抢夺枪支,性质恶劣,要是被人定性为黑社会性质,大家都得完蛋。
“大家都退后,人家同志是来给大家送物资的,不是送上门来让你们欺负,你们若是不服气,那就直接让钟同志把你们带走好了,吃枪子还是干苦力,自己掂量着!”
众人一听,齐齐后退,哪还有一开始张牙舞爪的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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