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 2 章

;他将笔记本和理好的电源线放进背包,在符确的停顿中,平静地说:“没别的事,我先走了。”

  ??

  谁家未婚夫夫初次见面这么冷漠?

  符确紧追两步:“你知道我是谁?”

  课间,走廊上来往的学生不少,江在寒往墙边靠了靠。

  “我不知道你是谁,”他秀眉微蹙,有些不耐烦:“但我知道你不是周明远。我不想第一节课就闹得太难看,你不用告诉我你的名字,我也不会去学院办公室给你记过。请你下次不要再犯了。”

  江在寒带着不悦的神情讲这种“记过”“下次不许再犯”之类的话,很有老师的威严。

  符确一时恍惚,仿佛梦回初中被班主任拉到走廊上训话。

  他呆愣几秒,江在寒已经快步离开了。

  ***

  “你找对人了吗?确定是那位教授?”

  “肯定啊!”符确揭开宫保鸡丁外卖饭盒,手机摆在手边,显示正在通话,“r大还有几个江在寒?!”

  “对方知道这桩婚事?”

  电话那边是身在国内熬夜办公的符咏。符家爸妈三年前把公司交给长子,直接甩手环游世界去了。符咏忙到日程表都是按分钟划分,但就这么一个弟弟,符确的电话,他都会接。不过工作没法停,他有一搭没一搭地应和,主打提供情绪价值。

  “咱们确这么一张帅脸,他没认出来?”

  “知道吧,”符确扒拉两口,“如果他不知道我是谁,凭什么确定我不是周明远?”

  “嗯,有道理。”那边时不时传来飞快的按键声,“咱们确这么大一只金龟婿,他们家没道理瞒着。”

  “那他为什么装不认识我?”配汤咸得要命,被符确打开又盖上,“或许觉得眼熟,但不确定?”

  符咏没答话,轻轻笑了一声:“确啊,咱们两个恋爱经验为零的人在这分析讨论,就好比考完试倒数第一和倒数第二对答案。”

  符确知道他哥忙,并不在意时不时断联似的安静,他也没指望符咏能给出什么建设性意见。他边吃饭边自说自话,一会问问外婆的身体状况,一会大胆假设认真分析。

  江在寒明明知道他是谁,却回避不理。极有可能是知道了他的意图——毕竟符确在家里吵吵嚷嚷拒绝婚约,还去过江在寒家找过人,虽然没见着,但江在寒八成已经听说了。

  他自知说服不了符确,于是缓兵甚至退兵。

  “课讲那么好,没准是在我面前展现魅力!哥,他都当教授了,怎么可能不会系领带?是不是看我进去故意装的?”

  “多少有点欲擒故纵的嫌疑,哥,你觉得呢?”倒数第一得出结论,忿然拍桌:“可恶!被他装到了。”

  ***

  项目申请书的文献综述很费时间,江在寒写完草稿从办公室出来正好六点。

  夏季的暴雨来得快去得快,太阳一出,晒干了地上的积水。

  江在寒的大黑伞用不上,塞回了背包侧袋。

  脚踏车停在大楼侧面。

  r大给教师的福利很慷慨,只要申请,就能以低价或买或租学校东区的住房。便宜又方便。江在寒骑着明黄的脚踏车,十分钟便回到了住处。

  他洗了个澡,换上棉质家居服,将冰箱里剩下的两颗西红柿、黄心小土豆、牛里脊、西兰花丢进小砂锅。

  想了两秒,又洗了两只虾,一道丢进去。

  银点闻声下楼,圆脑袋顶了顶江在寒的腿侧。

  得了抚摸,舒展懒腰看江在寒给它换水。

  江在寒窝在沙发上回邮件,开放式厨房传来规律的煮粥声。

  一人一猫在咕噜咕噜的声音里一起舒服地眯眼。

  能源快讯弹出头条提醒。

  江在寒点开看见一张照片,是两个人的合照。一位鹰眼犀利两鬓掺杂丝缕银发,另一位相貌年轻眉眼柔和,两人西装笔挺神采奕奕。

  江在寒一眼扫过照片,目光在年长的那位脸上停留片刻。

  照片精修过,脸上的皱纹斑点都p没了。

  江在寒撑着脸,眼尾那旧痕隐隐有些疼,食指下意识抚上去。

  他半眯着眼看照片两侧的黑体加粗标题:

  宏远-福南强强联合,

  泰斗-新锐共创奇迹,

  感叹号感叹号感叹号。

  背景的宏源大厦被虚化处理,江在寒依然一眼认出来。

  他去过一次,十三年前,刚被妈妈从霭里外婆家接到深市的时候。

  “喂小朋友,这里不是玩的地方噢。”

  “我知道,这里是宏远公司。”

  小江在寒双手抓紧背包的肩带,在高挑的大厅中显得渺小。

  他生得白嫩,稍一脸红就很明显。他怯怯地说:“我是来找人的。”

  “你找谁啊?父母在附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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