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关心他有没有课学不学习,只是想赶他走。
但他不太想走。
毕竟江在寒误以为他是变态追求者,才吓得在巷道里不出来,淋久了雨。生病的事,多少跟他有关。他不能肇事逃逸,得负责。
“谦虚,”江在寒突然说,“你上课很认真。”
这是在应符确之前的话。
符确利落的浓眉上挑,不可置信地笑起来:“活这么大,江老师,您是第一个说我上课认真的。”
江在寒不是客套,他觉得符确是在认真听课的。
第一堂课符确跟着踊跃的同学提问,两个问题都问在点子上,不是凑热闹。江在寒掺杂在讲课中的小玩笑,符确都反应很快地捕捉到。
笑声挺大。
“您能不能再讲一遍?我录个音,二老铁定会相拥而泣上山还愿。”
江在寒的头痛稍微好转。
“你背上的伤好点了吗?昨天很对不起。”
符确一愣,他都忘了!
“蹭一下,哪能叫伤!跟蚂蚁咬一下没区别。别放在心上。”
江在寒缓过劲,站起身又谢了一遍。
为今天的事。
也为昨天。
符确看起来大大咧咧张扬话多,却替他瞒了失态的事,没讲出去,也没在他面前再提。江在寒是感激的。
而且……
他查了符确的学生信息,符确比他低三级。
初阳的小学部和中学部是分开的,隔着一条街,由专用的过街天桥相连。他读初中那三年,符确在上小学;符确升初中,他已经离开初阳。
他们没有过交集。
“你之前说想找我,”江在寒拿起背包,“是有什么事情吗?”
“啊,那个……”
符确抬手来回搓了两下自己的板寸,看江在寒把桌上的药瓶往放回包里,动作比平常迟缓。脸颊还是红,烧没那么快退。眼尾那道痕也跟着变红了,像笔溅落的朱墨。
符确本来是想跟江在寒开诚布公把婚约的事讲清楚。如果江在寒知道,他就直说退婚;如果江在寒不知道,他得让人知道,并且退婚。
但是……人正病着……
这种时候讲,不论江在寒知不知道期不期待,都太残忍太无情。
符确不是不讲武德的人。
于是他支吾两声,说:“您上节课列的参考书,有两本我在图书馆查不到,想跟您借来看看。”
学渣人设是彻底保不住了。
***
符确被江在寒领到办公室,只拿到一本。
“另外一本在家里,我明天拿过来。”
符确急忙说:“不急不急,您什么时候方便再说,我看书很慢的。”
“你对深海钻井感兴趣的话,youtube有个频道很有意思,推荐给你。”
江在寒手边是浅黄的便签纸,写了个博主名给他。
普普通通的签字笔架在虎口,像碧玉笔枕上的名贵工艺品。
江在寒手指纤长,指甲修剪得很干净,给人一种清雅秀丽的感觉。
字和手都是。
符确接过便签,视线不受控地追着那只抬起又落回桌面的手。
“谢谢老师。”他有点不好意思,撒了谎的人总是试图多讲几句圆谎的话,让自己看起来可信,“虽然我读的商科,但我们家做这一行,所以我还挺有兴趣的。”
江在寒点点头。想起“符咏”这个名字。
“国内能源行业发展很快。”
“是啊,油气项目一个接一个,国家也很重视。”符确神色自豪,眉飞色舞,“江老师您这样的人才,回国就是大宝贝,不考虑回去发展吗?”
他是随口一说,江在寒有绿卡有多少人求之不得的顶尖高校教职,八成是不打算回国的。
“没想好。”江在寒不是敷衍,他诚实地说,“我确实在申请国内的项目。”
“真的啊!”符确的音量不自觉提高了些,有点兴奋,“哪个项目啊?南海项目刚起步,深海,您铁定一申一个准!”
江在寒没有正面回答,只说:“你还挺懂的。”
也对,项目申请阶段本来就不该向他这个外人透露信息,而且符确也就知道这么点,之前听他哥提的。他又抬手搓那头扎手的茂密板寸,讪讪笑说:“班门弄斧了属于是。”
江在寒插上笔记本,登录页面跳出来,他转头问:“你还有什么事吗?”
“没了,这就走。”符确站起来,把椅子推回原位。他觉得江在寒不会听,但还是忍不住说:“江老师生着病别太辛苦,早点回家休息吧。虽然年轻底子好,但不注意身体抵抗力越来越差,上了年纪都是要还的!干吗这么看我……您别不爱听啊忠言逆耳……好吧不耽误您我走了。”
江在寒面无表情盯着他,符
深夜慢读:csw888.com 丝袜小说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