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志愿者哥哥——
他是。符确肯定,他需要问的是,江在寒为什么否认,初阳又不是什么丢脸的烂学校。
还有,他眼尾的伤疤。
屋里黑乎乎的,显然没人。
符确还是上门敲了敲。
这个点还没回家,不会还在办公室用功吧。
早上还病得站不住,病人为什么不能有点病人的自觉!
符确往工程楼跑,边跑边想,江在寒的脚踏车还挺实用,他现在就很需要一辆。
漂亮国天天研究无人驾驶、回收火箭,却没有共享单车!
符确一拐进小路就看见了江在寒。
他的身影实在很好辨认。
当然也看见了旁边那个人。
那人身高和江在寒差不多,偏胖,横向约莫是江在寒的两倍。松垮地站着,与江在寒挺拔的身形对比鲜明。没什么灯光,那人在江在寒面前点燃一根烟,短暂的火光照亮两人的侧脸。
看不清。
江在寒的神情和平常没差,但符确觉得他情绪不好。
“以前嫉妒你,讲话难听了点,”江在寒对面的人吐字不清,不仅仅是因为咬烟的动作,符确听出他的酒意,“师兄跟你道个歉,别往心里去,啊?”
江在寒似是不喜欢烟味,头偏了偏,没讲话。
“你这么年轻,简历又漂亮,机会多的是,不急着这一回,是吧。”那人往江在寒面前近了半步,“我刚才也说了,进委员会真的对师兄我非常重要,下回再有这样的机会,我那些论文都过五年不作数了。”
大概因为喝了酒,那人车轱辘话反复讲,符确一个外人都差不多听明白了。
江在寒这个师兄毕业去了工业界,趁着博士期间的论文还新鲜,也在申请协会委员,让江在寒先退出这次申请。
好笑。
还带这样的。
这跟伸手要钱有什么区别。
“除了我,还有12个申请者。”江在寒平静地说。
“知道,”张亚摆手,表示其它竞争者不构成威胁。“不瞒你,我打算回国,已经谈好一家公司。协会委员的位置对我很重要,要不今晚也不会看见你的申请直接从酒桌上过来。”
“你肯定听说过,你进组之前,cronin其实挺器重我的,”张亚停了一下,呼出口气,“那几年抢了我多少机会,江在寒,算我求你,行不行。”
说是“求”,语气全是怨。
好歹是个博士,讲话毫无逻辑啊兄弟。
符确听墙角听得都替江在寒生气。
符确还担心江在寒耳根子软,还好听见江在寒冷漠的声音:“那是你的事。”
符确在心里鼓掌。
很棒江老师,就是这样。
“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江在寒要转身,被对方猛地拉住左臂。
半截烟甩在地上,张亚气急败坏地低吼:“你他妈要这么绝?!装的一副清高样。我当年在实验室忙前忙后,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cronin为什么把能源部的项目给你做,专利让你主申,力排众议让r大破格留你,当我不知道!真好奇你用的上面还是下面,把老家伙哄得服服帖帖……”
江在寒被抓着左肘,痛得整个人一激灵。
甚至分不清张亚的话和手肘哪个造成的痛感更难忍。
他想把手抽出来,还没来得及动作,侧面一阵劲风——
黑暗小路忽然冒出个人,挡到他身前,揪起张亚的领口一拳砸下去。
***
“先生,麻烦你们回避一下。”
校医院的急诊室,两个护士在处理张亚伤口时已经眼神警惕,其中一位要求江在寒和符确暂时离开。
江在寒知道,她们要单独询问张亚,需不需要报警,需不需要帮助。
符确手背上还沾着血,毫不掩饰地沉着脸瞪着骂骂咧咧的张亚,很容易推测张亚的伤是从哪来的。
江在寒皱眉,不停看向张亚,露出焦急担忧的神色,对护士说:“稍等,我可以跟我的朋友说几句话吗?”
江在寒从进来就没跟符确讲过话,连符确叫他他都没有理。护士看看他,猜想这人和受伤的那位才是朋友,加上江在寒登记的是r大教授,看起来文质彬彬教养很好,应当不是惹事的一方,便同意江在寒留下。
符确哪肯留江在寒和张亚共处一室,在护士做出请他离开的手势后没动,说:“江老师。”
“你先出去。”江在寒语气不善,低声让他走。
“我不能留您在这,那混蛋……”
“符确!”江在寒侧过头看了他一眼。
江在寒声音不大,符确却被他看得一愣,像是被大人凶了的小孩。他下意识地搓搓手背,那里的血迹干了,用力搓也不掉。
江在寒的视线在搓红的手背上停了两秒,低声和缓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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