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槐,”湛月清又说话了,嘀嘀咕咕的:“我哥哥呢……”
谈槐燃顿住了,声音冰冷:“哥哥?”
“昂……”湛月清还没意识到危险,“君哥哥呢?我……唔……”
手指倏然覆上了湛月清脆弱的唇瓣,弄得他的声音更加含糊。
指腹的薄茧擦过嘴唇,磨得湛月清的唇有些红了。
“唔啊……”湛月清偏头躲开——
真奇怪,怎么那么多立起来的东西。
这躲开的姿势刺激到了谈槐燃。
“湛月清。”
谈槐燃叫他的名字。
低哑的嗓音有点好听,湛月清矜持的唔了一声,以表示自己听到了。
“取悦我。”
谈槐燃又一次说。
湛月清眼睫一眨,看清了那张脸,懵懵的道:“可是,之前是你取悦我……”
他的嗓音被一个吻打断了。
谈槐燃倏然俯身吻住他,用犬牙摩挲着那个唇印的地方,狠狠咬了一口。
湛月清吃痛,挣扎了一下,却被桎梏住了动作,迷迷糊糊地被咬着……
狼犬似的牙齿摩挲着,咬着他,隐隐渗出血色。
不知过了多久,谈槐燃才分开这个吻,看着湛月清的眼睛,嗓音冰冷、带着一点点恶意——
“你喜欢的人会取悦你,但谈槐燃是个混蛋。这个混蛋还吃人,你不取悦他,他就切掉你的肉。”
想起了昨晚的尸山血海,湛月清一抖,潜意识里的想法让他慢吞吞的开口,试图和暴君讲道理:“可是、可是你们是一个……啊!”
腰被掐了一下,湛月清蹙眉,忍不住痛呼出声。
谈槐燃似乎在忌惮什么,没有说话,他抬起手,手上的短甲划过了湛月清的脸——
让湛月清想起那把银刃。
好冰。湛月清迷糊的想,好可怕,不想被吃。
酒意让他的脑子变慢了,他想了想以前的谈槐,想了一会,才窸窸窣窣坐了起来。
谈槐燃以为他都要睡过去了,没曾想他又起来了。
“靠着……”湛月清发号施令似的,把谈槐燃往车壁推了下,呆呆的,“靠着……别动嗷?”
谈槐燃诧异抬眸。
就在他抬眸的这一瞬,湛月清揽住了他的脖颈,含住了那微微冰凉的薄唇。
谈槐燃瞳孔一缩。
柔软的舌像狡猾的狐狸一样,撬开了他的齿,带着酒香的气息混入了他的唇。
湛月清有点奇怪的分开唇,绯红的眼看着他,懵懂又疑惑:“你的腹肌,为什么更硬了?”
谈槐燃:“……”
“你高兴了吗?”湛月清又问,“取悦了吗?”
谈槐燃眯起眼睛,声音依然很冷,“没有。”
——但那蜷在湛月清腰间的、逐渐收紧的手指出卖了他。
没发现腰上收紧的手,湛月清蹙眉了,只能又贴上去亲他,像什么小动物一样,嗅嗅他的脸,又咬一口,然后继续亲。
亲着亲着,湛月清有点难受了,四肢百骸好像漫上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你还没高兴啊……?好难哄哦。”他看着面前冷脸的暴君,喃喃:“混蛋真的没谈槐好哄……”
谈槐燃喉结微动,“你喝青楼的酒了?”
“可是我不想像那些人一样被你吃掉……”湛月清已经听不进去了,他在谈槐燃颈窝上蹭了蹭脑袋,像某种撒娇的小兽,“陛下……”
谈槐燃垂眸看着他,手指一蜷,忽然发觉自己的忍耐力比以前果真好了许多。
“我有点难受。”湛月清喃喃着抬头看谈槐燃,但又说不上来哪里难受,“……好热啊。”
谈槐燃捉住了湛月清的手,褪去他手上的手套,循循善诱一般,“哪里难受?”
湛月清说不上来,挣开他的手臂,吸了吸鼻子,“困了吧?睡醒可能就不难受了。”
这神情熟悉极了,谈槐燃很清楚他这是怎么难受,眼眸一动,嗤笑一声。
湛月清却钻进他怀里,试图用睡觉缓解难受。
谈槐燃扯过大氅,盖住了他。
马车终于开始行驶了。
湛月清嗅着他的气息,越来越难受,但他又清楚那不是风寒。
那是什么呢?
湛月清想起了高中毕业的,那个燥热的夏天,还有风扇,干净而皱巴巴的床。
窗外的梧桐树是青绿色,皱巴巴的床上,他坐在谈槐身上,摇摇晃晃的。
“谈槐……”
声音有些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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