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仿佛害怕失去。
湛月清僵了僵,有点懵了,抬起头看谈槐燃,眼眶有些红了,努力解释:“我、我没乱跑呀!是他绑架我、我又不知道吃个饭都能撞上这种事……”
谈槐燃一顿,没有说话。
脚底迟来的疼痛和脖颈上的伤痛混在一起,在这一瞬席卷心扉,湛月清动了动唇,看着谈槐燃冷漠的神色,心像被细细密密的银针给扎了,低下头来。
“……陛下,”他白着脸,“放开我,我想回去。”
谈槐燃皱起眉头,却见湛月清忽然挣开了他的怀抱,然后退了一大步。
赤裸的脚因方才的逃跑已冻得通红,因着这场绑架,他的衣服也乱七八糟的,头发更是凌乱。
湛月清往后退了一步,有点茫然的看了看周围,好像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了。
这是什么地方呢?
怎么没有他的谈槐了?
他不是死在谈槐最爱他的时候吗?谈槐为什么会这样对他?
“二公子?”周九处理完那边的事,过来时敏锐的发现他们之间的气氛不对劲,“陛下?怎么了?”
湛月清忽然转身看向空荡的街道。
他神色有些茫然,又好像在确定什么,确定了半天,他发现他确实不知道该去往何处。
他连这条街都不认识。
刚才那个人说,别以为暴君是他的归宿……
他其实也没有把谈槐燃当成归宿,他只是……只认识他了。
他以为谈槐还是十六岁的样子,以为自己在他心里是永远不同的。
“……我,”湛月清喃喃着低头,抬腿就走。
“你去哪儿啊?”周九懵了,刚想追上去,却有道身影比他更快——
浓烈的木香又一次萦绕在他周围,湛月清腰间一动,被人从后面抱住了。
“……对不起。”
抱着他的人还在微微发抖,沙哑着声音。
周九这才发现嗖的一下闪过去的是他家陛下,急忙咳了下,打了个手势,令所有的禁卫军都转过身去了。
狂暴值又在下降了。
但谈槐燃只是微微颤抖着,抱着怀里的人。
【原来这就是那位……】001竟欣喜若狂,【这就是你痛苦的源头!!!】
它尖叫起来,因狂暴值下降的ooc惩罚也随之而来,体内每个器官都在叫嚣着疼,可谈槐燃却不为所动。
他习惯了。
只有两分钟就丑时了。
“……月清。”谈槐燃抱着他,却忽然发现湛月清在小幅度的哆嗦。
他一僵,急忙换了个角度,怔住了。
湛月清在哭,却一点儿声音都没发出。
他只是无声的落泪,苍白的脸上很快布满泪水,委屈得轻轻颤抖着,手指无意识的掐着自己的腿,自虐一般。
“放开我……”湛月清语无伦次的挣扎,“谈槐,你是个混蛋……我都说了,我没有乱跑、我……我……”
他哽咽着,声音很小,眼眶泛红,“……不是我的错。”
谈槐燃很多年没见到他这样委屈了,如今一想到这还是因为自己,便恨不得把刚才那话叼回去。
“不是你的错……”谈槐燃低声哄他,抬手擦他脸上的泪水,“对不起,我只是太着急了……抱住我,好不好?”
仿佛像什么诡异的魔咒褪去,他的动作变得温柔。
湛月清却不想再碰他了,他不喜欢忽冷忽热的,不想再去猜谈槐燃的想法。
“我要回去……”他喃喃着,“我……回……哪儿去?”
谈槐燃心间一痛,忽然抬手甩了自己一巴掌。
“……!!”湛月清吓了一跳,连忙拦住他,“你干什么啊?!”
没有谁会在看到珍视之人自我伤害时能袖手旁观的。
袖手旁观者,只是不爱。
“我生下来就在这里,已无药可救了。”谈槐燃喃喃,“月清,你是意外……下一次,再有刚才那样的事,或者你不喜欢我说的话,就打我。”
湛月清更懵了。
什么意思?无药可救是什么意思?
“和我回去,回我那里去,”谈槐燃将他抱进怀里,手掌也覆上他冰凉的脚踝,揉了揉。
湛月清下意识挣扎,“我不去——!”
谈槐燃额间青筋一动,神色在湛月清看不到的地方又阴鸷起来。
他单手将湛月清扛上了肩,冷冷的道:“不回也得回。”
湛月清一呆,却已被一件大氅裹住了,脚踝也被谈槐燃抓住,怎么逃也逃不开。
“谈槐!!你放我下来!!!我真不回宫……我,我回太师府!”
湛月清没忍住瞧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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