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吏部侍郎跑去找徐青,颇容易惹非议,张侍郎肯定找徐青想办法了。
现在徐青闭门谢客,谁也不见。
而且如今的会试主考是霍景,乃是如今保守派最后一面大旗。
他来当会试的主考官,显然对徐青是不利的。
何况霍景丢了吏部尚书的位置,显然和徐青的老丈人冯西风抢了平息兵变的功劳有直接关系。
在官场上,这可是阻道之仇。
虽说会试排名不影响殿试,但霍景要是强行给徐青来个较低的名次,也能让徐青脸上没啥光彩。
当然,作为天下闻名的南直隶解元,加上徐青又是南直隶党实际上的党魁,霍景再疯狂,也不敢在会试上,让徐青落榜。
不过坊间传言,这次徐解元怕是连中六元的美梦要破灭了。
更有从内廷的消息传出,都说上面觉得徐解元势头太盛,得压一压。
种种谣言不一而足。
反正对徐解元这次会试取得头名,连中五元,很是悲观。
为此,有大权贵开了赌盘,赌徐青能不能中会元。
一时间,京师老少许多都参与进来。
严山出于对坐馆的信任,在赌盘开始时,偷偷压了一千两银子中会元。
但近日,左都御史在某个花场发出狠话,说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徐解元的赢面更是直线降低。
严山一夜都没睡好。
那可是一千两啊!…
…
“爹,这是王爷赏的一百两银子,你拿去替我压徐解元中会元。”凤采拿出银子。
凤倾天现在有些后悔,早知还不如强行带走女儿,浪迹天涯,或者去海外。只是他又看得出女儿明显不想离开王府。
好在公子深明大义,并不因为女儿的事,对他有所猜忌,反而让他放宽心,如果能去玉亲王府见女儿就去见,玉亲王找他,也不用躲避。
对凤倾天而言,公子是以国士待他,他自当以国士报之。
只是女儿拿着玉亲王赏赐的银子,拿来压公子中会元,总让他觉得怪怪的。
难道女儿不知道玉亲王和公子的过节?
他明明之前提过的。
凤采见老爹神色,说道:“王爷近来深居简出,念诵佛经,没关心别的事。你也不用担心什么。”
“你在王府用度也不少,这一百两还是留着吧,万一公子没中会元,岂不是平白亏掉?”
凤采笑了笑:“爹,你放心。女儿这么压,肯定是有把握的。这一科徐解元必中会元。”
“你怎么知道?”如果徐青中会元,凤倾天当然无比高兴,可是近来传闻,颇是对徐解元不利。
凤采微笑:“爹啊,你是糊涂了。”
她说到此,压低声音:“王爷都没能让徐解元吃亏,我不信霍大人能做到这事。”
凤倾天不禁苦笑,但女儿的话,实是一言道破本质。
如果霍大人能让公子吃亏,那置玉亲王颜面于何地?
所以说,这次霍景当会试主考,也不能改变公子中会元的结果。
凤采淡然一笑。
这世上的聪明人不少,但能看透现象,直指本质的人不多。
在她看来,在玉亲王击败徐解元之前,朝堂是不会有人能击败徐解元的。
而徐解元某种意义上来说,代表着陛下对王爷的压制。
王爷对陛下的打压,总是愤愤不平,又惶恐不安,反而凤采内心里,觉得王爷的储君之位简直再稳固不过了。
试想,王爷若非陛下内心笃定的储君,陛下何必打压他这么狠?正因为王爷是真正储君,对皇位威胁最大,才会被陛下时不时打压。
只是她在王爷面前的人设是小白花,所以从来不说这些事。
天大地大,再也没比她生出一个龙孙的事更大了。
而且她内心里还有一个疯狂的想法,那就是让自己的儿子的生辰和陛下在同一天。
这次一定要生儿子。
她也预感一定会是一个儿子。
凤倾天拿着女儿的私房钱去下了赌注,回去之后,觉得这事还得跟公子说清楚。
…
…
徐青闻言,笑了笑:“凤大哥,咱们这侄女倒是不简单。你往后不用担心她了。”“哎,我也不知道,她小小年纪,哪来这么多的心思。公子,你以国士带我,凤某绝不会负你的。”
徐青:“凤大哥不用心里有太多负担,即使有一天你为了女儿做一些在我这出格的事,那也是父女之情,天性所在,难以避免。”
“凤某绝不会做这种事,真到了那一步,我就……”
徐青:“凤大哥,事情没发生前,不必想那么多。其实在我看来,令爱对我用处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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