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日本刑法典》第199条规定:
蓄意杀人者,处死刑、无期,或五年以上有期徒刑。
换言之:
杀人犯法。
南目那音默念着《心经》,转身离开了那间碍眼的大办公室。
她倒是没直接走。
人在烦躁时的想法,大都来自于情绪的驱动——
尤其她这种生理上就有病的。
所以越是烦躁,越不能放任情绪代替理智做决定。
于是此时,南目那音熟练的在长廊尽头找了个公共座椅,坐下,然后从钱包里摸出了一枚硬币。
选择不定使人焦虑,焦虑超过十分钟,她就有可能犯病。
与其坐以待病,不如先一步抛硬币。
听天由命。
首先,要确定问题:
我想做这件事吗?
结果为正面:做。
结果为背面:不做。
锚定好选项,将硬币抛起。
铮——
金属微微颤动的声音响起。
南目那音稳稳接住,却没有查看结果的意思。
她只是坐在原地,沉吟着歪了下头。
三秒后,确定了:
在硬币落下的瞬间,我期待能看到背面。
结论:
我不想做,
——那就不做。
南目那音欣然起身,将硬币塞进对面的自动贩售机里,选了一听冰可乐。
咔。
拉环叩开,灌口处涌出丰沛的泡沫。
南目那音端庄的吸溜了一口快乐水。
做决定简单,但后果——
首先,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一步,肯定不是她说退出就能退出的。
比如情感上,可能会伤害到积极帮忙的长辈们;
再比如风评——
她之前为了让调查能过明路,顺便捞点学分,正大光明的说自己对【传统文化的推广】感兴趣。
哦,现在事情变麻烦了,你就要退出?
这在第三方看来,属于行为上的“退避”。
具体到她个人,大概率会被评价为“经不住事”。
更糟心的是,前后对比,会显得她之前的行为,像是某种缺乏责任感的“一时兴起”。
于是——
胡闹,草率,儿戏。
毫无敬畏之心!
在一个封闭、古板、且(最起码表面上)追求品性风骨的小圈子里,盖上这样的评价,基本等于“社会性死刑”。
但是想单纯的糊弄也不行。
虽然都说政府的本质是草台班子,日本政府,是办事尤其磨叽的草台班子——
仿佛单纯靠拖的,都能把许多项目拖到不了了之。
但在南目那音这里,人类是具有主观能动性的。
人话说,就是:
她的长辈们可能会帮忙。
烂尾?
呵呵。
有大师肯出面托底,这雪球八成要越滚越大。
一旦搞成了什么能持续吃经费的固定项目,怕是能锲而不舍的沾她十几二十年。
所以。
南目那音想:我还是找个人甩锅吧。
反正这项目已经被推到不属于它的高度——
那文部科学省一系这么多的官员,也不能全是吃干饭的吧?
一天后。
南目那音看着眼前搜罗来的名单,叹息的想:
这帮人还不如去吃干饭呢!
就,怎么说。
其实从上辈子开始,她对官员政客就没什么滤镜。
尤其日本政客,突出一个笑话。
就她听说过的,包括但不限于:
黄金赘婿、背刺乐子人;
一万円都贪的抠门鬼,公款买漫画的二次元真爱粉。
后期,还有愿意为党派重新出道的前·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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