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千檀总觉得这些事之间似乎存在着一种奇妙的关联,不然怎么会这么巧合?可是……又会有什么关联呢?
这也没什么特殊的意义吧?
她想和齐枝枝讨论一下,但齐枝枝又不认识阿烛,她很难描述出她心里的那种奇怪的感觉。
“那我们就去这个吧。”
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岳千檀生出了一股莫名的、偏要去看看的犟劲来。
“好好好,”齐枝枝则是真感兴趣,“我还没体验过进山采参呢,我平时就喜欢看那种采蘑菇的解压视频,估计这个采参也差不多!”
……
岳千檀和齐枝枝报的团是一天一夜的那种,也就是说她们要先到锦江县跟导游集合,然后集体住进附近的民宿,第二天一大早跟着进山,再在天黑前出山,这中间采到的药材都是可以自留的。
因为即使是林下参也并不是那么常见的,所以旅游团并不能保证她们一定能找到人参。
敲定好行程,两人第二天早上就退了酒店,直接去了火车站。
白山市锦江县的位置稍有些偏,交通算不上便利,火车竟然都要转两次才能到。
这对岳千檀和齐枝枝而言实在有些折磨,因为俩人都拖着巨大的行李箱,一番舟车劳顿,愣是累得人都恍惚了。
导游是位有着丰富跑山经验的小老头,因为当地出租车不多,他非常热情地亲自开车来火车站接她们。
小老头姓陈,按照采参的习俗,该叫他一声陈把头。
陈把头并不像传统的东北人那样人高马大,相反他的个子很矮,甚至还没有岳千檀高,但身形却很壮,他一开口,那口音重得就好像是吃了蒜头的嘴,浓郁的味一个劲儿地往外溢,挡都挡不住。
岳千檀和齐枝枝这才知道,原来同样是东北,各地的口音也是不同的。
齐枝枝忍不住道:“陈把头,您这的口音好像比哈尔滨重啊。”
谁知陈把头竟一脸茫然:“什么口音?我妹有口音呀,我普通话老好了!”
……
城市里生活的孩子,总是格外向往自然,报名这个采参体验的游客竟然还不少,陈把头开的是辆七座车,除了岳千檀和齐枝枝,他还接了四个女大学生。
四个女大学生很自来熟,一见到岳千檀两人,就跟她们聊起来了。
齐枝枝掐指一算:“现在也没到大学放假的时候吧。”
其中一个女孩露出了神秘的笑容:“我们当然是逃课出来玩的。”
齐枝枝了然,她甚至用胳膊肘拐了岳千檀一下,笑道:“我大学那会儿也这个德行。”
车开始出去之后,一车人都兴奋地吵吵闹闹。
岳千檀听到她们几人聊天,说是锦江县有个集市,专门卖当地新鲜的山货,跑山人大早上进山采摘,下午三四点左右,就会聚在集市上卖货。
陈把头也听到了她们的聊天内容,他乐呵呵的:“咱们住的民宿就在集市附近,现在正好两点多,待会到了你们就可以过去逛逛,不过昂贵药材不要随便买,容易被骗。”
快到民宿的时候,陈把头指着天边起伏的山脉道:“看那里,那个就是长白山脉,山上宝贝老多了,正所谓靠山吃山,我们这些人都指着它过活呢!”
岳千檀望着郁郁葱葱的远山,不禁奇道:“我还以为长白山常年被冰雪覆盖呢。”
“那都是刻板印象,”陈把头摇脑袋,“长白山大概会从十一月份开始下雪,十一月也就开始封山,一直持续到第二年四月,雪就化得差不多了,咱们也又可以进去跑山了!”
陈把头作为导游还是很敬业的,他用一口纯正的东北话给几人讲解道:“很多外地人都以为长白山常年积雪,估计也跟名字有关,就连那个什么《山海经》上不也说了吗,长白山古时候的别名叫不咸山。”
“不咸山?”齐枝枝疑惑,“这有什么寓意吗?”
“就是顾名思义呗,”陈把头道,“山脉被雪覆盖的时候,那些雪不是看着很像白盐吗?像白盐却又不咸,就有了不咸山这个名字。”
“就这?”齐枝枝眨着眼睛:“我还以为能有多高深莫测呢……”
岳千檀则默默在心底念了一遍“不咸山”这三个字。
很奇怪,她莫名觉得这个名字似乎想要传达出某种信息,也令她产生了一些难以用语言形容的联想,但那一切都转瞬即逝,并不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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